地平线的第一抹光线弹出,万物苏醒。 x 23 u
青竹山上,天子带领众皇子与权臣贵族踏上了峰顶祭坛之路。
帝仪在队伍龙头,身后是皇家军队。中间是皇子队,其后是权臣贵族。两边为皇家守卫。
通向青竹山峰顶的石路天梯巍然延伸,屹立于天地间。
容易面色苍白,紧跟在队伍里。
“九弟的脸色真是苍白。”旁边传来阴阳怪气的嘲讽。
容易抬眸望去,只见二皇子容诚津面露讽刺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容易低下头,不再看他,直视前方,继续慢吞吞地往前走。
二皇子容诚津,生母是四妃之一,外公是当朝仅次于右丞相的殿阁大学士,太后外家。
容诚津素来与他和太子皇兄作对,并且在太子死后,已经嚣张到明面上来了。
太子皇兄的青梅竹马永安府嫡女曾被其强迫,虽然未遂,但却无颜再见皇兄,投湖自尽,皇兄伤心欲绝,颓废了好一阵子。
偏偏有太后担着,这件事也就忍气咽了下去。
此时,容易脑中又闪过两年前从暗卫手中接到的太子皇兄的密报,上面只有五个字:
二皇子,慎心。
太子皇兄用血写的树皮密报,他当时只是一愣,却不曾想到,第二天就收到皇兄战死的消息。
容易眼中闪过寒光。
容诚津笑容微僵,冷哼:“你这病恹恹的体质还参加香檀盛会,也不怕坏了父皇的香檀盛会。”
容易眉头微皱,他只是感染了风寒,一路奔波,坚持许久,已是很不容易。
但想到今日是东盛国重大日子,他眼眸深沉,不能和这个蠢货一般见识。
“就不知三弟九泉之下能否安心。”容诚津呵呵一笑。
“二皇兄慎言,那是太子殿下。”容易脸色微冷。
“太子?”容诚津似乎听到了好笑的事情,“怕是他有这个愿,没这个命。”
“一个短命的太子。”说完,容诚津哈哈大笑。
容易攥紧双手,环顾四周,似乎从众人的脸上都看到了和容诚津一样的讽刺。
他的心一点点地沉下去。
这边二皇子容诚津还在叽里呱啦:“哎呀,九弟这都吓得满脸苍白了,这般没有龙子担当,卦序守序之位实在是受之……”
“闭上你的狗嘴吧。”一道清雅梦幻的声音破空而来。
容诚津:“有愧……嗝嗝。”
容诚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擦了擦嘴,暴怒:“谁?!”
“你祖宗!”戏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众皇子纷纷望过去。
容珏一身灰色蟒袍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姿,俊美无双的脸上有着玩味之色,眉宇间有着一股懒洋洋之态,容倾天下之色,颜动九天之姿,让人痴迷,他步伐稳健地走着,身后是无垠的天梯和庞大辉煌的队伍,他勾唇一笑。
一瞬间,似乎有王者独尊之气,气吞山河之态。似是天子之容。
众人神情一凛,待再次凝神望去,那人又是懒散纨绔的姿态。
刚刚那一瞬,似乎是错觉?
容诚津回过神,看到他嚣张纨绔的神态,气愤道:“十八,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吗?”
“呵…”容珏笑了,“就怕你不敢再说一遍。”
“卦序之位乃悯空大道师亲自安排赠赐,怎容你可笑至极地觊觎?”
“你!”被人戳中心思,容诚津目光闪动,有些心虚。
“本王如何?”容珏冷笑,“你不就是嫉妒容易身为老九为一乾之位,你身为老二却是二兑之位吗?”
众人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容诚津有些讪讪,狠狠咬牙盯着容珏,似乎想将他抽筋扒皮。
容珏看着容诚津青白的脸色,薄唇微勾,话锋忽然一转:
“你刚刚说,父皇的香檀盛会?呵…全皇族都知道,这盛会是始皇为天下而祈祷祭天。全东盛国都知道,香檀盛会是属于全国百姓的,而我皇族只是代表他们出席。全天下人都知道,灵渠山脉,滋养万物,唯独不滋养皇族!”
容珏语速极快,掷地有声,容诚津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已经讲完。
“你,你侮辱父皇!”容诚津气急。
“哦?”容珏挑眉,随即道,“来人,二皇子容诚津侮辱圣上,给本王拿下。”
队伍旁的皇家守卫似乎动了动。
“我没有!明明是你!”容诚津瞪大眼睛反驳。
容珏笑了:“父皇本无独揽香檀盛会之意,而你却曲解他的意思,口传谣言,岂不是诽谤父皇?诽谤天子,不就是在侮辱天子?”
容诚津急了:“我,我只是不知道香檀盛会的性质。”
容珏笑意更深:“全天下都知道,唯独你不知道?你这龙子的担当,真是受之有愧。”
容诚津一怔,这话,是他刚刚对容易说的?
他也不是个蠢蛋,顿时明白了,容珏这小子耍着他玩呢!
他看了看身边的皇家守卫,他们似乎憋着笑?
容诚津气息一下梗塞住。
众皇子都闭嘴讪讪,没有人帮他。
他压住要晕过去的**,愤愤地走到队伍后面,不再言语。
所幸容珏也没继续找他麻烦。
队伍继续以诡异的气氛继续前行。
容易朝容珏露出感激的笑容,容珏摇了摇头。
容承炎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时辰过后,终于到达青竹山峰顶!
祭坛已经摆好,众皇子在道长们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