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室瞬间被黑暗笼罩,变得伸手不见五指。莫铭吓了一跳,本来这牢室突然开了一个洞口已经是件让人不安的事情,现在连火把也熄灭了,黑暗中到底会出现什么东西?他想想都不寒而栗。
黑暗中的时间漫长而难熬,莫铭蹲坐在角落瑟瑟发抖,期盼着夜雾早点退却,黎明赶快到来。
突然,一种滑腻的触感缠上了他的脚踝,莫铭浑身一震,刚要反射性的跳起来,却发现自己用尽全力都无法动弹,仿佛成了一个雕塑,全身僵硬了。
滑腻柔软的东西在上攀爬蔓延,很快,莫铭从肌肤的触感上判断,这是一只人手……
紧接着,另一只手也攀上了他的脖颈,还没来得及惊恐害怕,一具柔软无骨的身体像光滑的鱼儿一样滑进了他的怀抱。
这是一个年轻娇小的女人!和他一样赤身**,莫铭的眼睛看不见,身体不能动弹,但是肌肤的触感立刻就收集了足够的信息,给大脑反馈了这个笃定的结论。
这种感觉温暖而真实,莫铭甚至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如果这是梦境,那这具温暖细腻的身体和他“坦诚相见”,耳鬓厮磨发出的极致触感,在黑暗中被放大数倍灵敏度的感官一一验证,“她”确实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
如果这是真实的,当然说更不通,在这荒蛮无垠的原始森林里,就连莫铭这样的男人生存下来的希望都极其渺茫,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女人出现在这里,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你是谁?”莫铭极力忍住身体反应出的极致愉悦感,有些颤抖着问道。
黑暗中,没有人回答,只有一个轻微的呼吸声在耳畔反复喘息,撩动着他敏感的耳部神经。那呼吸声连同滑腻湿润的舌头,沿着莫铭的下巴一路下行,像个孤独迷路的少女在他的身体上反复游荡。
莫铭的身体和头脑经历着截然相反的感官冲击。大脑的理性思维告诉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沉迷于身体的愉悦感是危险而荒谬的。而身体被温暖滑腻的异性身体紧紧包裹缠绕,带来前所未有的身心愉悦感使得他的皮肤滚烫,血液如同奔流的岩浆,奋不顾身的从狂热的心跳出发,去往那宿命之地,集中在最需要它们的地方。
不知为何,莫铭此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那天在雨夜小巷中交给自己奇怪项链的银瞳女人。
脑海中一旦有了具体的臆想,此刻正用温暖和湿润的甜蜜将他包裹的身体,似乎立即就有了实体,变得更加灵动美艳起来。似乎那个女人就在身边,极尽柔情抚慰他连日来的苦难遭遇,就连大脑都逐渐失去了抵抗,连同身体一起,沦陷在这无边的柔情蜜意中了。
莫铭平躺在地上,眼神迷离,似乎能够穿过黑暗的迷雾看到自己身上的女人,那个苍白的面容此时面如桃花、媚眼如丝,朱唇微启,吐气如兰,正竭力迎合极尽媚态。
而此刻的莫铭已经灵魂出窍,遨游太虚般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时而如凌空飞行,看山河大川,延绵起伏。时而冲上云端,时而跌落深谷,眼看自己即将粉身碎骨,然而又峰回路转,曲径通幽,进入了美不胜收的桃花深处。
桃源深处、阡陌田园、炊烟袅袅的恬静画面还没仔细看清,脑海中陡然又是怒海惊涛、滔天巨浪,而他的身体又随着巨浪跌宕起伏,仿若一叶扁舟随波逐流,从大海到险滩,还未站稳,眼前又是一个巨型火山,冒着滚滚浓烟,在远处砰然爆发,滚烫的岩浆如同红色的血液奔涌而出,顺着火山倾泻而下,瞬间就将莫铭紧紧包裹其中,由滚烫变温暖。
等他回过神来,挣脱脑海中的种种幻境,眼前仍是那美丽女人的脸庞,只是她停下了动作,面带诡谲的笑容,缓缓从自己脑后使劲一扯,画皮般的扯下面具,莫铭才看清,与自己抵死缠绵的,竟然是一个带着丑陋面具的猩猩。
一声惊呼,莫铭喘着粗气从梦中醒来,他顾不上擦拭自己的一头冷汗,赶紧爬到墙角,仔细查看了一下墙壁的石砖,没有一块是松动的。这才松了一口气,这确实是梦。
经过这么一折腾,莫铭在也没敢睡,他双手抱着膝盖,靠坐在墙角,枯坐到天亮。
眼看牢室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外面的猩猩大都醒来,在外面吱吱呜呜的叫着,十分嘈杂。
不一会儿,牢室外面来了两只健壮的大猩猩,把莫铭从牢室中拖了出来,莫铭茫然的跟着两个猩猩走过长长的走廊,这个废弃的建筑内部,有许多隔间,有些被这些猩猩按上了栅栏做成了牢室,还有些竟然被他们用树枝编成了篱笆,里面养满了鸽子。
这些家伙竟然已经开始搞畜牧业了?莫铭一边忍着臭气熏天的鸟粪味,一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联想到昨晚猩猩给他的食物里,就又一只像这样的鸟儿,大概也算是上等招待了。
不一会,他跟随着两个大猩猩来到了这个建筑的正面,就是昨晚他被抓住的地方。莫铭环顾四周,黑压压一片全都是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的猩猩,他们叽叽喳喳的嘴里发出各种叫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感觉是来看热闹的一样。
在大猩猩围成的圈子里,正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坑洞,看那泥土的新鲜程度,应该是昨晚新挖的。
莫铭心里咯噔响了一下,遭了,这是要把我活埋了不成?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立即脑补了自己在泥土中慢慢窒息的痛苦感觉,不由腿脚一软,脚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