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雅南正在寻思该订一些青耕鸟什么样的周边,桌上的办公电话突然响起。
接起电话,是区疾控打来的,谷雅南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挂断电话,谷雅南跟办公室内的应急小组成员说,“刚才区疾控来电话,说医院上报了一起疑似天花感染的病例。”
“天花?!”众人异口同声惊问。
周老:“天花病毒早在1980年就被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在世界范围内消灭,怎么会突然出现天花病例?病人在哪?”
“病人目前住在第一人民医院感染科接受隔离治疗。”
周老疑问,“是谷主任的哥哥谷医生做出的诊断?”
周老心想,以谷医生的水平,如果从症状上看怀疑是天花病毒,那十有八九是了,就算不是那也是跟天花症状非常相似的其他疾病。
“不是,我哥最近在外地参加学术会议,负责接诊的是他们感染科的其他医生。”
原来不是谷嘉树的诊断,但对方医生能把疫情上报,说明病人的症状跟天花应该非常相似,不论究竟是不是,具体是什么疾病总要到现场看了,采样做检测才能清楚。
周老自告奋勇,“谷主任,我去医院采样。”
应急小组的人都没有见过现实中天花病人的样子,所以每个人都好奇,分别表示都想去医院采样。
谷雅南给每个人分配任务,“我和周老去医院采样,高飞和陆离准备去病人之前生活环境流调需要的东西,王笑笑进入大疫情系统,查一下连海市最近有没有符合天花症状的病例或者是水痘病例,只要是有发热和皮疹的病例,都在搜索范围内。”
——
连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感染科。
谷雅南和周老穿着生物安全防护服,拎着采样箱,来到李一轩所在的隔离病区。
路上两人奇怪的装束吸引了不少目光,不少人纷纷议论,不知医院里又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传染病疫情。
李一轩的病房外,医生小张正在跟一个20岁左右的男生讨论着什么。
医生小张见疾控中心的人来,急忙迎上前,“谷主任,你们疾控的人终于来了,快给病人采样做检查,我们现在急需实验室确诊依据。”
“先给我看一下病人的病历档案。”
医生小张将李一轩的病历档案交给谷雅南。
谷雅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心里有了数,知道李一轩之前刚做过心脏手术,就在前几天突然身上起了皮疹,随后皮疹变成水泡,现在水泡变成脓疱,不少脓疱已经开始往外流脓水,医院检验科的检查显示有病毒感染的症状。
“我们进去看看病人。”
谷雅南和周老正准备进入隔离病房,刚才跟医生小张说话的年轻男孩突然拦在谷雅南面前,“我想跟你们一起进去,能不能给我一套隔离服?”
医生小张忙上前解释,“这位是病人的朋友,自从病人住院,他一直守在这里,本来我们以为李一轩是感染了水痘病毒,但就是这个年轻人提醒了我,水痘病人的疱疹一般都是向心型的,而李一轩身上的疱疹是离心型的,所以我才怀疑是天花病毒感染。”
原来是为关心病人的朋友,而且还有医学知识。
四目相对,谷雅南从男孩眼中看到对病人的担心,于是问,“穿过生物安全防护服吗?知道它的使用注意事项吗?”
男孩点头,“嗯,我是学医的,而且做过生物实验,经常穿这种防护服。”
谷雅南答应,嘱咐周老给他拿来一套生物安全防护服。
4个人进入李一轩的隔离病房。
病床上的李一轩正在昏睡,身上插满管子,脸上布满疱疹,大大小小各种形状,有红点,有水疱,有脓疱,许多已经开始破溃流脓。
模样很恐怖,普通水痘不会有这么严重的症状。
谷雅南采集病人身上脓疱流出液,又采集了鼻咽拭子,还抽了血。
医生小张在一边小声嘀咕,“是不是很像天花病人的症状?我在现实生活生活中是没见过这种情况,但我查了文献,上面有图片,跟资料上天花病人的症状真是一模一样。”
谷雅南也知道李一轩的症状跟天花非常相似,但他不是临床医师,临床医生可以只凭症状进行临床诊断,但疾控要拿到确切的实验室证据才行。
“病人的样品,我会尽快拿到疾控实验室进行检测,但来之前我跟实验室联系过,目前没有天花病毒的检测试剂盒,我们需要从厂家调货,最快也要到明天中午才能出结果。”
周老看着在床上昏睡的李一轩,摇头叹息,“病人现在这个情况是问不到流调信息了,真希望他有家人在这儿。”
家人不在,熟悉的朋友也可以。
周老问一旁的男孩,“你是李一轩的朋友,应该知道他生病前后的一些情况吧。”
男孩点头,“知道一些,我怀疑李一轩可能不是天花,可能是猴痘病毒感染。”
所有人都惊疑的看向男孩。
周老心想,没想到这个男生还知道猴痘病毒。
医生小张一脸懵,什么是猴痘?在脑海中搜索上学时期看过的资料,猴痘病毒是在非洲热带雨林地区灵长类和啮齿类动物中流行的一种病毒,是人兽共患病,但很少在人间爆发,唯一一次比较大的爆发经历是2003年左右在美洲地区的那一场,不过没听说过国内有猴痘病毒感染者存在。
怎么这个小男生一会儿怀疑是天花,一会儿又可能是猴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