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雅南被木棍打伤的肩膀留下一块淤青,没有破皮,也没有骨折现象。
“还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冷敷一下会缓解症状。”顾青岑找着冰块,给谷雅南冷敷瘀伤。
谷雅南盯着他看,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开口问:“青岑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7年你去了哪里?7年前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谷雅南问了一连串问题。
顾青岑似乎知道谷雅南会这么问,轻声回答:“当年跟你分开之后,我就参加了无国界医生组织,哪里有疫情,哪里有需要帮助的人,我就会去哪里,这七年来我去过不少地方,这次会在这里也是因为埃博拉疫情的爆发。”
“7年前你不辞而别的原因?”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谷雅南继续追问。
顾青岑手上微微一僵,内心波澜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雅南,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以后你也不要再问了,好吗?”
谷雅南莫名的觉得他刚才的话里总有浓浓的忧伤,让人不忍再追问。
“你还会再回去吗?”谷雅南果然没有再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
“我……我不知道。”
在谷雅南印象中,顾青岑难得说话有些结巴,每次紧张或是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才会这样。
两人开了话头,谷雅南有很多问题要问。
顾青岑却突然被一个医生同事叫走,他现在是医院里的骨干,有很多事要他去处理。
临走之前,顾青岑嘱咐谷雅南在宿舍里好好休息,明天再继续工作。
第二天,清晨。
休息了一晚上,谷雅南睁开眼。
旁边床铺的同事一晚上没回来休息,在医院里加班。
谷雅南从床上坐起身,却觉得头晕脑胀,休息了一晚上,不但没见好,感觉更严重了,不仅肩膀上的伤痛,还觉得浑身冷、头痛、浑身肌肉疼,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样。
想到这里,谷雅南心中一颤,现在的症状可能是感冒,也很像是埃博拉出血热最初的症状。
莫非是昨天被埃博拉病毒感染了?
谷雅南回想昨天的经历,在村庄内她的防护服面罩被扯掉,那位黑皮肤男人冲她大叫,嘴里喷出的唾沫溅到她的脸上眼睛里,这有一条符合埃博拉病毒的传播途径体液传播。
作为专业的传染病专家,谷雅南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之后很快镇定下来,决定先留在屋子里自我隔离,打电话通知检验室的同事送来采血管,自己给自己抽了血,之后等检测结果。
半个小时后,快检结果出来。
埃博拉病毒阳性。
看到检验结果那一刻,谷雅南脑袋里轰的一声。
果然被感染了。
再想到这几天见到的埃博拉出血热病人的死亡症状,以及90的死亡率,谷雅南感觉死神正在一步步靠近。
震惊过后,谷雅南拿起笔准备写遗书。
顾青岑很快得到消息,穿着防护服来到谷雅南的房间。
“雅南,你先不要担心,这个快检试剂有一定的假阳性率,最保险的还是做r的试剂和设备,但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全球病毒组织的医院,他们那里有做r的设备,我现在就联系他们,把你的血液样本送过去。”
此时的顾青岑比谷雅南还紧张。
谷雅南从她的行李中找到当初南翰飞妈妈送她的那张身份卡,递到顾青岑面前。
“是这个组织中的医院吗?”
顾青岑看了一眼,惊讶于谷雅南为什么会有这张身份卡,但来不及细问,急忙接过去,“有这张身份卡就更方便了。”
谷雅南的血液标本跟着这张身份卡被送到全球病毒组织在凯内马郊区的医院。
两个小时后,r结果出来,埃博拉病毒阳性。
谷雅南确定被埃博拉病毒感染。
在r结果出来的同时,远在国内的南翰飞也接到全球病毒组织发来的消息,知道谷雅南的病情。
南翰飞的第一反应是迅速将谷雅南接回国进行治疗。
南翰飞一家人虽然在全球病毒组织中有相当的权力和地位,但那也只是民间组织,要将谷雅南接回国,需要行政审批,有困难。
目前国内还没有埃博拉病毒感染的病例,谷雅南如果被接回国将是第1例输入性患者,需要经过政府相关部门的审批。
南翰飞立刻想到同在疾控系统的堂哥南之乔。
“哥,雅南感染埃博拉病毒的事你知道了吗?我要把她接回国,你那边能不能帮上忙?”
“国家疾控这边已经接到官方消息,正在商量对策,你先别急。”
“我能不着急吗?你也知道埃博拉出血热的厉害,晚一分钟都会有生命危险,非洲那里的医疗条件,你和我都清楚,待在那就是死路一条,回国治疗还有一线希望。”
南翰飞的语气焦急又不和善,南之乔明白他的心情,尽力安慰道:“你先别轻举妄动,走官方通道会好一些,你等我消息。”
几分钟后,南之乔和政府相关部门商量好处理方案,决定由政府出面,派遣一架由军用飞机改造成的客机,将谷雅南从塞拉利昂接回国。
改造好的飞机有单独的隔离房间。
谷雅南穿着厚厚的防护服从飞机上下来,陪同人员还有一起回国的顾青岑。
谷雅南被送到连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感染科为她单独开辟出来的一处隔离病房内。
与此同时还有从全国各地调来的医学专家汇集在这里。
因为亲属回避原则,谷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