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李星恬是真的惊奇了,她疑惑不解的问:“弑父勾结山匪是杀头的罪过,他为什么会承认?”
“因为他的亲娘并没有死,而且还是他爹亲自放走的,而他娘也并不是对他爹完全没有感情。”
“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他娘既然是迫不得已委身于他爹,为什么还对他爹有感情?他爹又为什么要放走一个妾室?就算是他娘还没死,但是又怎么会出来指证自己的亲儿子?”
“其中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是很懂,反正他娘被他亲爹放走之后又生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在他绞杀山匪的时候被当做山匪被官兵给杀了。”
李星恬觉得自己好像东西懂了,有些又没懂:“可那又如何?既然一个孩子已经没了,但奇郡王当时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弟弟啊,他娘亲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死去的孩子要另一个儿子的命?”
叶秋猜测道:“大概是因为第一个孩子是被迫生下的所以不喜,然而第二个孩子是在期盼下生下来的?”
“你有切确的把握吗?”李星恬有些激动,因为奇郡王是皇叔的最得力助手之一,奇郡王手掌十万将士,就镇守在京城郊外,以防护京城的安危,若是能将奇郡王拉下马并换上自己的人,可以说大半个京城就已经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有,不过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
“奇郡王换下来了,该让谁上去呢?若是又换成摄政王的人,那咱们这一番辛苦就白费了,这个被换上去的人一定要能镇压住那十万将士才行,公主心中有什么比较好的人选吗?”
李星恬的确被这一个问题给难倒了,现在看来扳倒皇叔身边的人容易,但是要选一个和自己一方,并且还有能力的人却更加困难。
“驸马接管不是很好吗?”想来想去,李星恬只觉得这个决定最好,因为她完全相信叶秋的能力。
然而叶秋却摇了摇头:“是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我。”
“为什么?”
“我和公主成亲咱们就已经站在摄政王的对立面了,奇郡王一出事,他必然知道是我在后面推动,若是这时候提出我接管这十万兵权,摄政王一定会以各种朝臣们反对不了的理由拒绝我,而且就算是我勉强掌权了,摄政王也一定会极力煽动下面的人不听我的指令,到时候只需随便出一点纰漏,他又能完整的拿回权力。”
李星恬听完苦笑一声:“时至今日,才发现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让驸马见效了。”
“公主不需要如此灰心丧气,也并不是真的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
“驸马想到了谁?”
“闵亲王。”
“堂爷爷?”李星恬皱起眉头,“可是堂爷爷从来不涉朝政,他未必会接这个差事,也未必能做好。”
“公主这话说错了,闵亲王可不是一般的闲散亲王。”
“驸马还查到了什么?”
“公主别忘了,闵亲王可是闵贵妃之子,当年贵妃入宫之后宠冠后宫,闵亲王也极度受明皇的宠爱,听说当时还传出了明皇要废太子立闵亲王为太子的消息。”
“没错,这事我也听说过,只是后来堂爷爷在赛马的时候摔断了腿,所以无奈退出了皇位之争。”
“闵贵妃的儿子,而且能一直当这么多年的富贵闲王,在公主心中闵亲王就真的资质很愚钝吗?还是说在公主心中明皇是一个昏君,想立谁为太子就立谁为太子?”
“自然不是。”李星恬不解,“可既然堂爷爷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闲散亲王,为什么又会听咱们的重新涉及朝政?还是说堂爷爷对于当初立太子的事不甘心?”
“登上皇位之人都已经换了三个,闵亲王就是再也不甘心也不可能造反,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个实力。”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会重新出山?”
“听说闵亲王有一爱妾在前些年给他生了一个幼子,此幼子聪明伶俐,深得敏亲王的喜爱,但闵亲王妃是他的发妻,也无任何过错,长子又袭世子之位多年,自然不可能去改立世子,为了这个幼子的前途,我觉得闵亲王还是愿意搏一搏的。”
“可若是堂爷爷最后投靠了皇叔呢?”
“闵亲王那个为什么要投靠摄政王?两人都是亲王,品阶一样,说起来闵亲王还是长辈,公主,闵亲王是在贵妃身边长大的,以他当年受宠的程度,以他的骄傲,不会对一个和他平级的晚辈俯首称臣的。”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李星恬长叹一声,没想到这皇家的弯弯绕绕她一个皇家人还没驸马看得透彻,“驸马果然是才思敏捷,难怪这么得皇弟的喜欢。”
叶秋轻笑:“陛下喜欢臣那是因为臣讲的课程浅显易懂,公主,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两人谈了这么久的话,从一大早就起来忙活的李星恬的确有些困了,再加上刚才叶秋所说的那些也让她内心安心不少,因此很快就沉睡过去,倒是叶秋没什么睡意。
实际上事情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十万兵权,摄政王不可能轻易地放弃,甚至引得京城暴乱都死有可能的。
同时闵亲王掌权也有弊端,只是不摄政王这么危险而已,不过路要一步一步走,他刚当上驸马,今后的时间要很多决不能一下子将摄政王给逼反了,那么没有兵权的小皇帝将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不过还好小木灵在边关比较让他放心,只要给小木灵时间,边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