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金手镯不会说话,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雷生也感知不到幻金手镯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只能发挥幻金手镯唯一的空间功能。
钟前的铠甲如同其他死掉的将军般,化作点点星光而散。
雷生想留下一件铠甲却始终做不到。
只能任由其消散而无能为力。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想道,只怕大战结束后剩不下几套铠甲了。
带着遗憾他离开了这里,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雷郡众将领齐集在立摆城外,见到雷渊平安出城后,全都松了一口气。
众人齐齐将雷渊迎回军营中,在中军帐坐定后,伯昌问道:“主上,对方提了什么条件?”
雷渊道:“那钟前张嘴就要南郡全境和南郡的机甲。”
伯昌道:“真是个贪婪的家伙呀。”
雷渊道:“我答应了给他五座城池,他却始终不肯做出让步,我给了他考虑的时间,算是仁至义尽了。”
伯昌道:“就怕他钻进了死牛角尖,看不清形势。”
雷渊叹了口气:“我不愿兵戎相见,但愿他能醒悟。”
齐虎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道:“钟郡可在城中设了埋伏。”
雷渊道:“也不能说那是埋伏,也许是为了防备我突然发难而布置的防御手段。”
齐虎道:“也就是他们的确在城中摆下了重兵等着将军?”
雷渊道:“既然我平安归来,那就不算埋伏,此事难有定论。”
伯昌真想说一句,那是您本事大,没能让对方施展出来。
但,他是最了解雷渊性子的,既然雷渊有意回避这个问题,那就是不想让齐战卫等人有劝谏他迅速出兵的机会。
他还是想等钟前回心转意,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
但他哪里知道,钟前已经不可能回心转意了。
但讽刺的是,就因为钟前死了,钟郡的事才和平解决了。
第二天天明,立摆城城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使者独自踏着飞板,心情忐忑的来到了雷郡军营。
他禀明来意后,巡逻士兵不敢怠慢急忙入内上报了此事。
齐虎接到消息,匆忙来到雷渊帐前。
因为还不确定雷渊在不在休息,齐虎没有冒然进去,而是在帐外报告道:“将军,钟郡派了使者过来,说是立摆城愿降雷郡。”
雷渊正盘膝坐在榻上修练内功,闻听奏报不禁心中一喜:“这个钟前果然还没被利欲熏心。”
他走下榻,疾步来到帐外,对着站在外面等候的齐虎说道:“赶紧派人将那使者带进来,不可怠慢了对方。”
齐虎转身就要走,还差点撞倒迎面而来的伯昌。
伯昌来到后提出了一个问题:“这使者的话有问题,为什么是立摆城愿降而不是钟郡愿降,而且是降而不是结盟。”
雷渊因为高兴没有注意这些细节问题,现在被伯昌提出来了,也是疑心窦起。
齐虎道:“还是把那使者招进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疾步而去了。
雷渊和伯昌走进了中军帐内,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使者便被带了进来。
虽说雷渊宅心仁厚,但毕竟也是个久居人上的人,属于将军的威严还是有的。
那使者见到一脸威仪的雷渊后,心里直突突,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紧张道:“立摆城使者拜见将军。”
雷渊道:“起来说话。”
使者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看雷渊。
雷渊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使者道:“是城中的张队长。”
雷渊脸色稍霁:“你们为什么要背叛钟前?”
使者悲戚戚道:“我们也不想背叛钟将军呀,可是钟将军昨晚被高人打死了,立摆城又绝非将军您的对手,只能是前来投降了,还请将军高抬贵手,看在我等主动来降的份上,不要大开杀戒,饶我们一命吧。”
没等雷渊做出回答,伯昌就严厉斥责这位使者道:“你这人说话好没头脑,我主仁义满天下,孤身犯险主动进城去与那钟前谈结盟的事,不是我雷郡打不过你们,而是我主不愿看到生灵涂炭,想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你主钟前非但看不清形势,还欺我主仁义,居然大开牛口漫天要价,为一己私利置你等军士生死不顾,你们立摆城若是真意来投,以我主的性情非但不杀你们,还会重用你们,钟前是怎么死的,还不快仔细说说。”
使者略显尴尬道:“那时天已经黑了,城主府被人断了电,谁也没能看清是谁杀了钟将军,只知道是个极其厉害的人。”
雷渊能看出这使者不像在撒谎,他陷入到了沉思中,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结局。
但既然人已经死了,立摆城派出了使者投降,那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让大军进城。
雷渊道:“我接受你的投降,你随我大军一起进城。”
使者道:“我为将军引路。”
事不宜迟,雷渊命令齐虎整顿大军准备进城。
大军刚刚进入外城,观察了一下情况的雷渊又把齐虎召唤过来道:“你率三万士兵前去城外军营纳降。”
齐虎道:“不用三万,八千足以。”
雷渊道:“三万可以起到震慑力,以纳降为主,能不打尽量不打。”
齐虎明白雷渊苦心,领命而去。
雷渊在外城留下五千军士将原守军替换下来,亲率余下六万五千大军,加上投降后的一万立摆城原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