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对年舒说的那句——我也不知道乔司南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是丈夫?可有他们这样的夫妻吗?
是情.人?可她对他有情吗?
想起昨夜,心里堵得慌。
那种事情她虽然不懂,却也知道那应该是灵.肉合一,自然而然发生的事。
他那样的手段把自己灌醉,算什么?!
总之,现在她并不想面对他,所以,不如不见。
从未在宴会上被人落单的乔司南唇角一凝,目光陡然沉了沉。
她就这么防着他,跟防狼一样吗?!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才是她的丈夫?!
黎洛却浑然未觉,径直走向一旁的香槟塔,又拿了一杯,放在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啜着。
酒还未饮尽,手便被重重一撞。
抬眸一看,是一个侍者。
黎洛将杯子啪地一放,“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侍者神秘地环顾了一眼周遭,发现没有旁人之后,将一个物件塞到她手中。
“大少奶奶,有人在二楼雪茄室等你。对方需要你的帮助!请你不要声张。”
对方说罢便匆匆离开。
黎洛不解地摊开掌心——
掌中的物件圆润光滑,发着莹莹的光。却让她瞬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一样定在当场,全身的血液骤然被抽走。
她抬眸,看了一下周遭。
所有人还在狂欢之中,连乔司南也不知道在哪里。
咬了咬唇,她抬脚,往楼上走去——
握住珍珠的手心微微沁出一丝凉薄的汗。
这枚珍珠是奶奶给自己的那一颗,怎么此刻会在这里?
黎洛想不明白。
所以她来了。
宴会过程中,自己的确没有见到过奶奶。难道她人家真的需要自己的帮助?
黎洛甩了甩头,让自己尽量平静,然后推开雪茄室虚掩着的门。
窗边的人应声回头,见到是她,洛锦书长身玉立地转身,浓眉紧锁,眸中滑过浓浓的讶然,“洛洛?你不是在楼下和乔司南在一起吗?”
他的声音像旷野的风,裹着浓烈的失落,粗粝地呼啸着,刮过她的耳膜,带来无限的荒凉。
黎洛亦是一怔,“你怎么会在这里?”
主宅的二楼,怎么会随随便便让客人上来?
心里猛然一惊,像是明白了什么!
手一松,那颗珍珠就这么重重地砸在地上,沿着柚木地板的纹路滚落了出去。
她连忙顺着珍珠追了出去,弯腰想要将它捡起。
可洛锦书动作却更快,将珍珠握在手中——
“洛洛。”
雪茄室灯光灿烂,不若宴厅那样黯然,是以黎洛终于看清楚,那颗珍珠,根本就不是奶奶给自己那一颗!
虽然这颗也同样圆润饱满,却不若那一颗那样,带着一丝淡淡的烟灰色!
她心口一沉,脑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抓过那颗珍珠,转身要往门口走去。
可洛锦书的动作却更快!
他一把扔掉手上的烟头,踩灭,“洛洛!”
下一秒,已经将她卷进自己的怀里,声音温柔无匹,“你看到我上来的?所以才来找我?是担心我,还是......告诉我你要改变主意,不想和乔司南在一起了?”
黎洛哭笑不得,心中亦是警铃
大作,理智告诉她,必须马上离开这个房间,因为灾难很有可能快要,不,应该是已经在降临!
这是一个骗局!无论设局的人是谁,她都被骗了!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拼命抬手去拉他的手臂,“放开我!让我下去!”
心跳,越发快了,让她觉得闷得快要透不过起来......
可他却不依,直接俯身过来——
唇,被他堵住,不让她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唇膏被他的舌尖描摹殆尽——
黎洛咬紧牙关,死命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怎么都不肯让他的舌进入到自己的口腔之中!
而身后,猛然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响动,以及乔司南的声音——
“黎洛!”
黎洛一慌,这下糟了!
只怕跳进黄河洗不清!
她张口,猛地咬在洛锦书的唇片之上,痛得他闷哼了一声,重重往后一退!
门,也被乔司南全部打开!
他站在门口,屏着呼吸,杀气腾腾地看着房间内的两个人!
这个女人!
她的头发散乱,连唇瓣上的唇彩都没擦得有些乱,唇角都染上了淡淡的玫瑰色!
他的理智,瞬间被燃烧殆尽,双拳在身侧紧握成拳,骨节如小钢珠一样一个一个从手背的皮肤里爆突出来,却还是克制不住浑身的怒气,剧烈地颤抖着!
黎洛下意识地往前走,往他的方向走去,“乔司南,你听我说!”
他额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突出来,眸中暴风聚集,表情恐怖森骇至极!
而洛锦书,只是淡淡地擦了擦自己唇角的血,挑衅地看着乔司南!
连嘴唇,都破了!
他们都激烈到这种程度了?!
想起那一夜,他在阳台之上,听到的洛锦书在电脑彼端对黎洛说的那些话,乔司南步子往后一退,猛然抬手,指着黎洛!
却,说不出说话!
黎洛蹙眉,“乔司南,真的不是,真的!”
她抬手,将手中的珍珠露出来,“刚才在楼下,我......”
啪地一声,他大掌一拂,她手中的珍珠再度滚落在地!
他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