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岸边,虎跃峡前。
“哗哗哗!”
黄河水湍急的水流发出巨大的响声,携带着黄色泥沙的水流,时不时拍打在两旁的巨石,发出低沉的响声,以及沿面而来,吹的人难以睁开眼的大风。两者声音掺杂在一起,令人震撼而又敬畏。
铁木真看着眼前的滔滔黄河,心中不由大喜,抚着护住笑道:“没想到,有一日我铁木真也能带领我草原勇士饮马黄河?!实在壮哉!”
在其身后的忽必烈闻言,上前拱手道:“父亲大人乃我族百年英豪,今日能领我族饮马黄河,他日定能饲马长江!”
后方的众人闻言,也纷纷站出学忽必烈献媚,各种称赞铁木真。
对于众人的称赞铁木真心中自然大喜,但也不会被冲昏头脑,一阵笑意过后,铁木真大手一挥,当即下令道:“放铁索!”
“快!”
“快点!”
“快下水!”
随着铁木真一声令下,河边的匈奴士卒,当即手持兵器,催促着眼前备抓来的中原百姓下河固定铁索。
“这,这么急的水,下去一定会死的!我不去,我不去!啊!”
正在此时,一名百姓看着眼前湍急的黄河水,不免的惧怕起来,当即大声嚷叫起来。结果话音为落,便只听一声惨叫,被其身后的匈奴士卒一刀解决了性命。
“哼,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若是敢不下河,那么下场如他!”在一旁监督的千长指着地上的尸体道。
其余的百姓见此,俱都双手攒紧了拳头,但却只是敢怒不敢言。
“下河!”
因为有了先前的案例,现在所有百姓都不敢再忤逆命令,只得尽量拉紧身旁的铁索,硬着头皮缓缓的顺着铁索进入河水之中。
“呜哇!”
“救命啊!”
“我不想死啊!”
就算如此,依然有人没能拉住手中铁索,一个不小心便落入滔滔黄河水中,发出一声惨叫后,随即被河水吞噬,再也没了踪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守在岸上的匈奴士卒见此,看着河水之中挣扎,然后被吞噬的百姓,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随着不断失手掉入滔滔河水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在匈奴士卒的驱使下,第二批、第三批、无数批的百姓便被驱赶到河边,继续完成着先前未完成的任务。
如此反复三天三夜,无数百姓的生命被河水吞噬的代价下。虎跃峡上,终于横起了一条条铁索!
随后铁木真又下令,将搜刮来的舟船全部用铁索连起,随后放入水中。
有了铁索的固定,再加上船身都被铁索连起,先前汹涌无比的大河上,顿时构成了一条临时的路径,直达黄河对岸。
在留下数千人驻扎在原地把守,这条人工打造的“路径”后,铁木真一声令下,数万匈奴士卒便开始横渡黄河!
渡过黄河后,铁木真也不着急进攻,而是就地安营扎寨,并派人送信告知早已渡河的胡人首领慕容儁。
…………
黄河北岸。
早已从沧州渡口过河的胡人,此刻已经攻下沧州,并且驻扎于城内。
先前的郡守府内,此刻已经成了胡人首领慕容儁的住所。
此时的郡守府堂内慕容儁正与族中一众头领开怀畅饮。
“报!启禀大首领,铁木真派人送信来了!还请大首领过目!”
众人闻言俱放下了手中酒杯。
“拿上来!”
慕容儁取过书信细细查看起来,先前严肃的脸色,不由的开始放松,最后颜色大悦!
一旁的慕容恪在看到兄长颜色大悦,忍不住开口询问其原因。
慕容儁将手中书信放下道:“铁木真已经渡过黄河,如今距离我们仅百里!这就疑问这,我们可以放开手攻打中原了!”
下方一众将领问言,俱都大喜起来。唯有慕容恪依就面不改色道:“兄长,李家那边情况如何?”
慕容儁闻言笑道:“吾弟放心,李渊小老儿已经答应了我们的条件愿做内应!目前其已经在点兵前往辽西,打算从我们手中早些接管辽西!”
慕容恪闻言,面色微悦道:“那就好,李渊可还有些什么要求?”
“这个倒是不曾,只不过李渊在信中表现的有些迫不及待,想让我早早将辽西让出。”
慕容恪闻言,先前有些悦色的脸上,顿时严肃下来道:“兄长,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慕容儁一看自己弟弟如此,当即开口道:“吾弟何出此言?这正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吗?”
“唉,我们对李渊此人不甚了解,虽说他答应了我们的条件,但我怕他两面三刀,在外面身后捅上一刀!”慕容恪略带愁容道。
“你的意思是……”慕容儁一听,对于慕容恪的意思当即便心领神会。
“对!兄长,我建议加大辽东郡的驻守,以防李渊这家伙背后捅刀子!”慕容恪拱手道。
“这……”
一时间,慕容儁开始显得有些为难。其实他并不是完全相信李渊不会两面三刀,而是自己手中兵马实在短缺。
此次与胡人与匈奴约定好一起进攻中原,胡人一族本就缺少青壮年,再加上是游牧名族,胡人分成了好几个部落。
慕容儁虽名义上是胡人首领,但其实根本无法尽数调动族内的青壮年。所以其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跑遍了大半个草原,这才说服了十八个部落首领,东拼西凑了五万人马进犯中原。
现在军中属于慕容儁的士卒,不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