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婴对于周桐的话,再次无力的摇了摇头。
戴宗二人一看时机到了,当即便将二人身份告之灌婴。
这灌婴一听,是又惊又怒道:“你,你们是项羽的人?你们来干什么?”
戴宗点了点头道:“颖阴侯,还请您稍安勿躁,我与时迁兄弟并无恶意,只是为了完成项王交代的任务罢了。”
“任务?什么任务?快快说出,我饶你们不死!如若不然,定将你们以叛逆之罪,诛杀于此!”灌婴双眼瞪的圆大。
“唉!颖阴侯,还请您别动怒。至于任务内容我们自然会告之于您。我们此次前来,不过是想要劝颖阴侯您,归顺于我们大王。”
“哈哈哈!你说什么?归顺项羽?自古以来,忠臣便不侍二主!而且皇上对我灌婴有知遇之恩。我怎能背叛于他?
再说了,当初我杀了龙且,投降了项羽,难道项羽就真的不介意吗?”
“颖阴侯,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况且您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你拿刘邦当主公,可现在刘邦可有拿你当忠臣?
就算你战死沙场,汉朝那些文官笔吏也一样会在史书上给你记上一笔,千百年后,谁又知道您今日的忠心呢?
到时候,那些子孙后辈,还不是以史书为主,大骂颖阴侯您是佞臣、反贼!这值得吗?
相信您也知道,文官笔吏的厉害!你手中的刀,不过是杀人见血的刀!顶多一刀杀一人
但是他们手中的笔,就犹如无形的刀一样,杀人于无痕!而且这一笔下去,就能连杀你祖孙几代!”
一旁的时迁一看,也连忙上前道:“就是,颖阴侯,虽然我时迁是盗贼出身。但这个道理我也懂,这就好比你进入了一个特别穷的人家中,你看他家徒四壁,不仅什么也没拿,什么也没动,还可怜他给他留下钱。
可结果正好让人给逮住了!送到了官府,难道你盗窃的罪名就能更改?你说对不对?
说白了,这就是一件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现在您已经以武力对抗朝廷了。虽然在您看来,您是为了“清君侧”。但是别人可不这样认为,别人只会认为你这是在谋反!
而且刘邦那个狗皇帝也不值得您对他忠义!”
“你给我住口!你要是再敢辱骂沛公一句,你信不信我即刻让你头颅落地?!”灌婴一听时迁辱骂刘邦,当即双眸直瞪时迁。
时迁一看灌婴生气了,虽然心中害怕,但却面露笑容。
“哼!你笑什么?莫非你以为本侯不敢?!”灌婴一看时迁面露笑容,当即便觉得时迁这是在质疑自己的话。
“哼哼!颖阴侯一向说一不二,怎会不敢让在下头颅落地?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还请颖阴侯看罢这个,再杀时迁也不迟!”时迁说罢,当即从衣袖之中掏出锦帛,递交给灌婴。
灌婴接过锦帛,半信半疑的将其打开。灌婴看着锦帛的字,越往下看,灌婴的脸就越黑。
灌婴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怒火,耐心的将锦帛之中的内容读完之后,周桐三人都已经感觉到了灌婴心中的怒火。
“这简直是污蔑!还有这义帝的印缓,你们是哪里来的?!”灌婴看着锦帛下角的大印,出声问道。
“哼哼,是不是污蔑颖阴侯您自己心中有数,至于下方的印缓,您也不必吃惊,这就是义帝生前的大印。”
“哼!既然你说不是污蔑,那我且问你,这义帝死于英布之手,此乃天下人皆知之事!沛公何时弑君?”
“颖阴侯,实话告诉您吧,半年前前,项王已经在江东寻到了义帝的嫡长子。并且于三个月前登基!现在的江东,可不是之前那个江东了!”
“什么?”灌婴听罢了时迁的话,当即大吃一惊。
毕竟当初项羽自封了西楚霸王,还将义帝从彭城迁出,让其到郴县去登基。结果义帝到了郴县郊外,便被英布所杀。项羽这样做难道不是为了独揽大权吗?
正在灌婴迟疑之际,时迁再次趁热打铁道“还有别将刘邦想的这么高尚!他若没有做皇帝的野心,当初入了关中之后,为何要派兵驻守,不放众诸侯入关?
而且颖阴侯侯别忘了!刘邦是一个为了实现自己野心抱负连老婆孩子都可以抛弃的人!试想,为了自己的野心,他刘邦难道不能做出弑君之事,然后嫁祸于项王吗?”
灌婴听罢时迁的话,再次陷入了迟疑之中。
周桐一看灌婴将信将疑,当即开口道:“侄儿,你好好想想吧!我周家便是一个前车之鉴啊!”
周桐说罢,三人当即便起身向灌婴告辞,留下沉思中的灌婴。
…………
历阳。
此时的历阳太守张仲景与副太守孟获,正看着书桌上的信封一筹莫展。
许久,张仲景才开口道:“孟大人,你看这信中内容可信不?”
孟获摇了摇头无奈的道:“张大人,这我哪知道?”
原来,今天一大早,太守府外便有人求见张仲景。让其进来之后,那人交给张仲景一封信告之后便扬长而去。
而信上也无署名和信息,张仲景觉得奇怪,便打开了信,想要一探究竟。
可这打开一看,信中却只有几个大字——韩信、陈稀反也!望项王早做准备!
张仲景当即便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让人请来了孟获。谁知二人研究了一晚上,也没能看出这封神秘的信有什么其他猫腻。
要说是别人乱写的,二人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谁没事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