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直次。
无论春子再怎么小心,但她不可能瞒过和他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年的丈夫。
而无论直次有多么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无法承受来自整个家族的谴责。
所以,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但是……
虽然我很想知道所谓的“大选”是什么,并且,这似乎意味着阴阳师的出现并且有助于我了解安倍家和雪之里之间的关系,但是,我更相信女人的直觉。
既然春子说那可能是危险的,甚至是无可挽回的,那么我不希望玄丸会被拖入这样的一场冒险之中,因为,他与那个孩子是那么的相像……我无法忍受如果有一天被鸣人知道我曾经放任这样的事情在我的眼皮底下生他会表现出来的反应,是的,我几乎可以想象那是什么,我宁愿他会对我大喊大叫,但我想他不会,他只会沉默着跑开吧,但那更糟糕,因为,那是对我彻头彻尾的失望!我不能……
所以,我试着制造了一场混乱。
嗯,虽然在场的只有四个人(虽然我一直在隐身),但确实非常混乱。
我把通道与冻湖的结界破坏掉了。
尽管我对那个结界并不熟悉,无法完美的使用或者复制下来,但是,仅仅破坏的话,要不引起春子和直次的注意,还是很简单的。
冻湖的水倒灌进来,我想它们是被压抑的太久了。
很汹涌,冰冷刺骨,不过我没时间考虑这个。
我看到春子把玄丸推了出去,并且在水中喊了什么,可惜话声还没出来就被水淹没了,她开始在水中剧烈的咳嗽,并且带来了更糟的后果。
但我不能救她,我还不想暴露自己,于是我转过头来看直次。
他离出口要稍微远那么一点,但这段距离只不过是能够让他晚那么两秒钟被水吞没而已。
他用这两秒钟踌躇了一下,然后把春子从水中拉了出来半拖半抱的向后面跑去。
既然决定了不出手,我也就克制了自己的进一步担心,转而关心起玄丸的情况。
他很好,比我想的要好多了。虽然也许并没有搞清楚今晚生的这一切,但至少他清楚现在他能做的最好的事情是什么。
男孩镇定的向水面浮去,钻出了冰面,从那裂隙中最后一次向下张望。有那么一瞬,我觉得他看见了黑沉沉的水中我的眼睛,他的目光不确定的和我的目光对视,停留,我想恐惧抓住了他。但他克服了。他把眼睛挪开,走掉了。
我不想冒着被现的危险在他的背后狼狈的出水,我只能在心里祝他一切顺利,然后用最快的度回到通道内我的洞穴中。
那里有我布下的阵法,一切都还是干燥的。分身还在那儿,一切都很好。她向我描述了直次怎样拖着昏迷不醒的春子从她面前冲过去,然后在很远的地方突然传出来骚乱的声音。
我尽可能的听着,但这并不妨碍我粗暴的把分身按在地上开始对她进行封印。分身毫无准备的低声咆哮了起来,不过我没有理会。
“听着,那个男孩——玄丸,现在他一个人在荒原上,向着最近的城镇进,我想我有足够的理由担心他的安全。我要你跟着她,在不被他现、当然也不被任何人现的前提下保证他的安全——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分身有些不满的喘着气,不过我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和我一样。
“另外,在最近的三天之内,我都不会再召唤乎乎,你可以让它来帮助你。”
因为我无法确定如果我和分身在同一时间内召唤宠兽会生什么,所以,潜规则就是,我所有的分身都不会使用任何的召唤魔法。
“好吧,我知道了,我必须要走了。”事实上分身有着出我想象的热情,她很快给自己施加了魔息术,穿过满是冰水的通道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接下来,是考虑我自己的问题了。
也许打破一个无关紧要的结界并不会引起阴阳师的注意,但由此造成的骚乱恐怕会令他们十分在意。何况人们很快就会现玄丸的失踪,而直次二人又会对此作何解释呢?无论如何,继续呆在通道里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或者可以说,我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回到木叶村去!——我深刻的记得那个晚上,那种感觉,有人把这个世界玩弄于掌上,这是他的领域,而我,不过是个可怜的偷渡者,我相信他看我和看乎乎的眼光不会有什么不同!任何反抗都不过是绝望的挣扎而已,没有立刻失去自己的意志都已经很了不起了。
当然,纲手并没有说让我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完成这个任务,但我很明白如果是换了其他人,在这种情况下是决不会放弃的,他们会坚持到最后一刻,并且,会想方设法的,哪怕是放弃最后一丝生的希望也要把情报传递回木叶。
但是我……是的,我比其他许多人都还要强大不是吗?而且我掌握着传送符,如果说战略意义,那么现在我就面临着战争!
好吧,我为什么不能留下呢?
我无声的从雪之里一端的通道口出来。门已经不存在了,但有很多人围在那里。通道现在看起来更像一口井,源源不断的冒水的井,居民们正费心的在它周围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拦成一道堤坝。村子居然建在水平面之下,这真愚蠢!
不过极其严寒的天气中,湖水并没有大面的蔓延,只是造成了大片大片的冰面而已。我还惊讶的看到了几个使用忍术的家伙,他们看起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