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然而我却感受到了里面的关心,瞧着王朋拔出一把刀来,给我解绳子,眼泪水不知不觉地就流了下来。
当夜篝火很旺,我躺在王朋给我归拢的干草丛中,那是我这么久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早上我被一阵鸟叫给吵醒过来,伸了一个懒腰,感觉碰到了谁,扭过头去,瞧见那个对我很不爽的老江恶狠狠地瞪了我一样,咕哝道:“嘿,这死小子居然没跑啊,害我昨天没睡好觉……”他爬起来走向别方,我站起身来,瞧见昨天的那几堆篝火余烟袅袅,周围的人都起身了,收拾起周围的东西,活力十足,仿佛一天的美好即将到来。
王朋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问好,然后说道:“老江他家人受过杨二丑的荼毒,所以脾气难免有些暴躁,不是针对你的,别放在心上。”沟池夹。
尽管我还没有证实身份,但是这个年轻人的友好,还是让我感到特别的惬意,十三岁的我长得跟个小大人一样了,特别需要认同感,所以也故作沉稳地点了点头,说没事的,我了解。王朋瞧见我这副模样,哈哈一笑,转过身去张罗了。没多久,这儿总共是三个人都差不多收拾妥当了,然后开始往东行走,我虽然没有被捆着,不过还是有人专门负责监视我,而杨小懒则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妇女给背着,一颠一颠儿。
往东行,走了两个多小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河湾子,朝阳照耀下,银色带子一般,这伙人有派出人去打尖,这会儿回来了,还带来几个穿着苗家土布的男子来,双方见礼,颇有些乱。
我走在后面,瞧不见,努力探着脖子往前瞧,结果冲出一个身影来,一把将我给紧紧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