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总是逃不过这些心思。
佛冷垂头看着她,话语薄凉:“当日云家满门无一幸免,谢家无人不该死。”
他算得比她还要精细,无伸手搭救之意。
“你自己和我说的,凝望深渊久了,深渊将回以凝视。”她轻抿了一口茶,已经有些凉了,更是苦涩,凉声反问:“你是想要我变成与他们一般的豺狼不成?”
佛冷不再说话,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去。
心里该是有些欣慰的。
她知道,这件事情,定了。
终是有些不甘心,她还是开了口:“我最后问你一句,阿难来自哪里?”
佛冷没说话,长长的沉默笼罩在两个人之间,她低着头去,看着手中黑『色』的茶杯,轻轻晃动间,茶水里浮动着点点茶渣子,她的瞳孔微微扩散,模糊得竟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