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凤离还有些不太能明白这个所谓的回去是回哪儿去。

但是容玉没有解释,凤离骄傲的本性也不允许他问出口。

容玉见这么轻易就将凤离忽悠过去了,心下有些狐疑,可是仔细看了一下凤离的神色一切正常,应该是自己多心了。

这样想着也就心安理得的带着凤离回到了容氏族地。

凤离看着陌生的风景,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却又有那么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容玉说自己是在这里长大的,所以大概这就是自己对这里莫名有些熟悉的感觉的原因吧。

但是除了那淡淡的一点点熟悉之外,他对于这个印象中完全没有出现过的地方居然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抵触感?

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对于这个地方的拒绝,似乎自己在这里曾经发生过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自己的内心深处生出了抵触嗯情绪。

“公子从前位高权重,可是高处不胜寒这句话终究是有道理的。”容玉顿了顿,前方就是族地大门口了,从这里看已经能够看见山门之外乌泱泱的站着一大群人。

“族里想要公子死无葬身之地的人比比皆是,公子如今失了从前的记忆,应该要更加谨慎小心。”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了众人眼前。

“恭迎公子回族。”为首的一个白胡子的老人领头,带着众人扣手,场面一度非常正式。

凤离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站在那儿,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怪。

总觉得这样的场面似曾相识,可是却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曾在哪里见过。

“听闻公子在外重伤未愈……”其中一个长老模样的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容玉打断了。

“公子身体不适,有什么帝长老还是过后再说吧。”容玉是大长老那边的人,刚刚说话的是二长老,大长老和二长老向来不和,这次出去寻找公子的人不在少数,可是最后能够将公子成功带回来的却是大长老的人。

所以难保二长老不会说点什么来膈应公子,让公子与大长老离心。

“老朽瞧着公子的身子不像有什么不好的模样。”二长老被驳了面子,在这一群小辈中有些下不来台,梗着脖子硬声到。

“……”容玉被噎了一下,突然有些词穷。

“本少主身子是不是真的不适,难道各位心中没有数么?”即便失忆了,即便凤离忘记了前尘往事,凤离依旧是那个凤离,依旧是那个不可一世,冷静睿智到可怕的男人。

不仅仅是二长老,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被凤离的气势镇住了,虽然大多数人都没见过这个所谓的少主,也从来没有谁规定要服从少主的命令,可是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被凤离身上强大的气势所折服了。

这一刻的凤离似乎从来都是容氏少主,是这容氏的最高统治者之一。

“既然少主都说了自己身子不适,那么咱们就不打

扰了,容玉送公子回去休息吧。”大长老看了一眼局势,趁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发号施令。

二长老也回过神来了,想说什么,可是看了一眼身后的族人们,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若是这个时候他一个人提出什么问题的话,岂不是成了鹤立鸡群了?

最后二长老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目送凤离离开。

凤离刚刚说的那番话实际上也存了试探的心思,可是他或许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气势到底有多强大,不管什么样的场面,都完全没问题,更何况容氏的人本来就是极力想要让他自己相信自己就是容氏的少主,他说出那番话就是想要试探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什么少主的。

可是显然经过这番验证他依旧不能确定这些人说的话的真实性。

院子是简单大气的格局,很符合他自己的审绪不减反增。

房间里有一副字画,画上的人很眼熟,可是仔细想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

画上的女人红衣似火,举着一把铜铃纸伞,身后雪落无垠,点点梅花纷飞飘零。

画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绘一场雪月,任风花凋谢”。

不知怎的,这一刻脑子里的印象十分的清晰,红衣女子婷婷立于纷扬的大雪中,撑着铜铃纸伞,夜色中,红梅在琉璃宫灯的照印下显得格外的唯美凄凉。

起风了,梅花在空中纷纷扬扬,与雪共舞,女子依旧撑着铜铃纸伞,依旧往前面走,似乎后面有人在叫她,撕心裂肺的那种,可是女子似乎听不见似的一直往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想法。

突然女子回头了,脸上的面容看不清,但是那一双明亮的眸子格外的清晰。

“绘一场雪月,任风花凋谢……”凤离喃喃出声。

“公子看什么呢?”容玉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扭头就看见凤离对着一副壁画发呆。

“这是谁?”凤离问。

“这个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只依稀听说是上古灵族第一任灵女,也是昔年随女娲娘娘补天的童女。六界和平之后女娲娘娘封了四大家族,分别是补天的时候出了大力的四个人,这位千水就是其中之一。”容玉如实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虽然四大家族互相看不惯对方,可是有一点却是四大家族都心照不宣的规定。

就是将四大家族的第一任家主的画像挂在新人家主的房中,这么多年来四大家族虽然互相纷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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