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汶琪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x23u
“当年既是本宫害你在宫里蹉跎了这么多年岁,那么本宫也应当让你功成身退。”贺汶君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似乎,不管什么事情,都很难引起贺汶君的重视。
“娘娘的心真狠。”贺汶琪觉得贺汶君有时候真的倔强的要人命。
“心狠?如果我心不狠,那么本宫也就活不到这么大个了。”贺汶君笑笑,像是在嘲讽谁,当然,或许这个人就是她自己。
“文琪,你应该要明白,有句话叫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贺汶琪出了储秀宫的大门,外面的侍卫还没有回来,长安从外面进来。
“娘娘事情办好了。”长安其实早就回来了,只不过看见贺昭容还在娘娘房里,所以自己在门口候着而已。
“好。”贺汶君伸手长安上前搀扶这贺汶君,贺汶君借势站起来,往里屋去。
“今儿你就在本宫这里吧,那边有个软塌,你就将就一下吧。”贺汶君坐在床头。
“好。”
长安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非常时期非常对待,长安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委屈娘娘了。”长安叹了口气。
“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贺汶君从自己腰间取下一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儿。
“吧这个吃了。”见长安不为所动,“本宫在这宫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依靠,本宫总不会拿毒毒死你就是了。”贺汶君有气无力的说。
“是。”长安虽然不知道这药是拿来干嘛的,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贺汶君这样聪明的人绝对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这是解毒丸,解百毒。服下之后一个月内百毒不侵。”这种解毒丸儿是明霜阁九幽公子自制的,世上绝对是绝无仅有的东西,流苏的医毒都是跟着九幽学的,只不过九幽这个人有个特点,自从遇到了贺汶君之后,他就立了誓,这辈子除了贺汶君以外再也不医治任何人了。
为什么呢?因为他对于贺汶君的身子无能为力,俗称自闭了。
所以最后他将毕生所学都交给了流苏。
这也是为什么九幽那样执着的一个人居然没有跟着贺汶君来到这京城的原因之一。
至于为什么说之一,那是因为九幽曾经发过誓此生不入皇城。
漠北的夜晚何在的宁静,漠北这段时间,不管是北齐还是漠北这边,都在整顿军队,所以暂时没有打仗。
凤离站在容王府灼华阁回廊下,看天上星空万里。
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是觉得自己在慢慢的忘记什么,可是到底忘记了什么,他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手上那些那块她亲手雕刻的墨玉双鱼佩的一条鱼,栩栩如生,拇指细细摩擦着玉佩上栩栩如生的鱼鳞。
“王爷,夜深了,奴家给王爷熬了点儿参汤,漠北的冬天虽然不怎么下雪,但是依旧是冷的。”容玉将托盘放在凤离身后的石桌上,将参汤端出来,轻轻吹了两
口气,让后端给凤离。
“容小姐,这里是本王的院子,夜深了,姑娘还是不要单独来的好,没的对你对本王都不好。”
凤离顺手就端着容玉递过来的参汤喝了下去,等喝完了凤离才脸色奇怪的看着容玉平静无波的脸。
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喝别的女人送到嘴边的吃食?
这不像他担“诺。”
容玉接过凤离递过来的喝完了的空碗,贺汶君乖乖巧巧的模样实在让人很难将她与坏女人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奴家只是看见王爷这些日子好似睡也睡不好,这公务也永远都忙不完,所以刚刚在外面看着王爷这里还灯火通明,就想着给王爷煮一杯参茶,提提神,也暖暖身。”容玉好像有些委屈,是那种自己的好意不被人理解的委屈。
“罢了,你也是一片好意,但是这灼华阁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吧。”凤离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要这样做,要将她从自己的世界里赶出去才是正确的。
但是事实上现在他也就只能够将她赶出自己的地盘而已。
“奴家这就走。”容玉好像听懂了凤离话里更深层的意思一样,扭头往回走,那一扭头,那一转身,恰到好处的将自己猩红的眸,和眸里晶莹的光芒让凤离看见了。
凤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微微的动了一下。
那种感觉非常的熟悉,可是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有过这样的感觉。
凤离努力的想,他不喜欢这样懵懵懂懂的感觉。
余光中一抹洁白渐渐坠落。
凤离几乎是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给出了最终的选择,凤离有力的臂膀接住了身子下坠的容玉。
“容玉!容玉!你醒醒。”凤离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容玉晕倒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脏也会跟着一动。
那不应该出现在面对一个陌生到几乎讨厌的人身上,可是它就是偏偏出现了。
“为什么?”凤离怀里抱着昏迷过去的容玉,脸上充满了疑惑,“不该是这样的,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呢?”
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呢?哪里都不对。”他想听清楚那是谁在说话,可是他听不清楚,只要他企图听清楚,那么就一定会越来越听不清楚。
“是不是哪里错了?可是到底是哪里错了呢?”凤离像是在喃喃自语。
“王爷,怎么了王爷?”连朝这些天也累坏了,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