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地方都会有阶级之分,即使是小县城里面的教学设施简陋,学院组成大多都是城市边缘底层打工者所组成的,但即便如此这所乡镇中学也有明了的阶级层次之别。
甲部乙部,顾名思义,就是将学校分为两部分,优劣之分就是将外地来的学生依成绩的好坏来分配甲乙两部,成绩达标去甲部享受相对良好的学习环境和相对优秀的老师。
当然只有是本地学子无论学习成绩好差直接升到甲部。
这是对本地人的一些特殊关照,毕竟这所乡镇中学是由这些本地人所交的税所建造的。
扯远了,回归主题。
而乙部则反之,往往都是那些快要退休的老教师来任教的,当然这路的意思并非说老教师比较差,而是毕竟老教师很多年纪大了也就没这么多精力来教书,自然也不会不想去教升学班,毕竟硬性指标不好达到,压力大身体精神都吃不消,其进取心会大大削减,大部分会抱着再教一年是一年,再过两年就退休的心态教书。
而反观,其乙部的学生都是些民工子弟,其父母都是打工的,没什么文化,只管孩子吃饱喝好,便把孩子一丢,丢给了学校,丢给了一帮老头老太太。
学生桀骜不驯调皮捣蛋,而反观老师却年老体迈,精力不佳,由此可见其教学质量和教室里的学习氛围如何了。
而乙部的初三五班更是臭名彰著,这所学校里的大哥大全都这里面,男、女生老大都集中在这个班,可见其的难管程度。
所有老师和校方都一致认为此班已经没什么希望了,几乎都是放任自由,只要不犯出什么大事校方也不会管,这也是当初夏芷萱要任教乙部初三五班的时候,校方领导和老师纷纷劝阻和难以掩饰诧异的眼神。
但夏芷萱却一意孤行非要接下这个苦差事,并立下军力状,她必会让乙部初三五班成为全校最优秀的班!
此时恐怕很多老师都在看她夏芷萱的笑话吧。
上完一上午繁重的课后,夏芷萱来到教室餐厅吃饭,排队时耳边却传来,细碎的言论,大多指向自己。
“看,胡老师,那个就是夏芷萱。”一短发,有些土气的方老师,压低声音说到道。
“她就是夏芷萱?我看也没有三头六臂,竟然也敢口出狂言说要把乙部初三五班,带成最为优秀的班级?她未免也太狂妄了?”那个叫胡老师的青年女老师,唇角露出许些不屑。
“可人家有狂妄的资本啊,人家可是师范大学优秀毕业生,科班出生,即使她这次自打耳光,学校依然回会让她转正,毕竟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学校教书,说难听点,我们这所又破又小福利还一般的学校,她完全没有理由来的。”方老师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底全是羡慕嫉妒恨 。
“那又如何?只不过是靠着名校光环罢了!其本质不过是个眼高手低的大学生而已!!”胡老师把手中的筷子狠狠地砸在碗上,不甘和不爽全部写在脸上。
不由身边不少,女教师纷纷把手中的餐盘挪开半米之远,以防被胡老师怒火殃及。
……而另一边的夏芷萱却心神大好,因为她已经成功打入了初三五班的内部了。
如果把初三五班比如铁桶的话,那冯鹏就是她手中的一根钉子,死死地钉在上面,以此来瓦解初三五班根深蒂固的小团体。
这个角色,便是广为流传,同学眼中的小混蛋、老师心中的小棉袄,江湖人称课代表。
课代表在乙部初三五班说实话是件苦差,因为并没有多少会做作业,大多都是随便一抄,然后便交上去,更有甚者连抄都懒得抄,如果老师或者课代表催,催急了甚至还会动起手。
夏芷萱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选择了冯鹏,据她了解,冯鹏条件殷实,是因为家庭矛盾和他的叛逆所以才来到乙部初三五班的。
不然以他还算中上的成绩,加上家里是当地的望族,实验中学甲部一班的肯定是板上钉钉的。
但他却来这所远不如实验中学的扬中,而且还是其最差的乙部初三五班,这让很多人产生不解,许多老师同学问其他,他只以沉默回答。
条件尚可,成绩全班第一,而且能言善辩,点点都让外貌普通的冯鹏成为班级不多的重量级人物。
所以他当课代表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夏芷萱以为这件事必然会很顺利的进行,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从她刚刚宣布冯鹏为课代表时便,从下面窸窸窣窣的声响和诧异的眼神中可以看出。
“从今天开始冯鹏就是语文课代表。”夏芷萱说:“还有,吴刚的班长一职也由冯鹏来担任。”
话音刚落,班级就像一滴水落在油锅中央,炸了锅。
“刚刚夏老师说什么?让冯鹏当语文课代表?而且还让他当班长?”
“哼,冯鹏他当班长那吴刚又怎么办?吴刚即便不在意班长这个职位,但这当众剥去他的职位,无异于打他的脸!吴刚岂会善罢甘休的?!这个夏老师估计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杰哥?不会这么可怕吧。”
那个叫杰哥是个流里流气的孩子,他冷哼一声:“不信?拭目以待吧,接下来几天可有好戏可以看了。”
次日,阳光明媚,大大的太阳透过教室玻璃,照了进来,尘土飞扬,细小的灰尘颗粒在阳光的照射下,纤毫必现,如一颗颗小光点似得,美极了。
但此时的冯鹏却无暇于此,他目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