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三人同时怔住。
适才,在着连城被君墨白邀请到周府之时,碧瑶同着夏侯渊一同过了来……剩下马夫,则是驾着马车,先行前往了林府方向。
“原来,夏侯太子也在这里……”
佯装不知的,君墨白笑言一语犯。
只是,笑意间冷冷清清的,根本未达眼底。
然,夏侯渊怔怔望着连城与君墨白,不知在想着什么,良久未答。
连城明显感觉得出,君墨白与夏侯渊之间气氛,气场间颇为不明。
突兀间,连城直接握上君墨白手臂,似是不满催促上:“君墨白,你刚才不是说,前去看下灾民吗?愣在这里做什么……”
说这话的同时,带着君墨白走下府前台阶。
在临经过,夏侯渊身边之时,有意停了下:“夏侯公子,赶了一天路,想必你也累了!这样,你先在周府歇下脚……”
一语毕,连城与君墨白,一同离开了去。
与此同时,连城心下思量重了一分:若说,君墨白此行目的,多半是由着她的缘故……那么,夏侯渊呢?他的此行目的,至今未有猜出一二。
所以,她不得不防上。
她承认,夏侯渊与师父容颜相似,之于他多了一些情绪……但是同时,她更清楚,他并非真正的师父,而是北漠太子!
君墨白缓过神,随着连城带动而走动。
期间,视线落在连城握着他的手臂上,唇边微微一勾……似是不经意,向后回眸,望向适才的位置,果然看到夏侯渊还站在原地。
目光所望之处,不是别的,正是他们这里。
侧望边上,一脸漫不经心的连城,君墨白反手一转,握上连城的手掌……连城只是微微一僵,随之挣扎了一下,在挣扎未果之后,索性放弃。
任由,君墨白握着……之于此,君墨白唇边笑意更甚。
夏侯渊,上一次屋檐之上,你同她拥抱,你赢。
这一次,你我之间,她选择站在我身边,所以……我赢。
远远地,还能隐约看到,连城与夏侯渊手掌相握,亲密姿态不觉带着些刺眼。
夏侯渊眸里,逐渐呈现一丝冷意。
之于君墨白,连城便是什么不顾,直呼他的名讳……之于自己,却是客气称为夏侯公子,区别如此明显!
上官连城,当真是我蠢!
曾经为了你,有过与君墨白作对的念头……现在看来,你与那些人,根本没有什么不同!
你之所以,一次次帮我,不过是因为这张脸!
讽刺,当真讽刺的很……可笑,你一次次把我当成替身,我却从始至终以为你是真心相待!
思及至此,夏侯渊身上一丝寒芒闪过,快速的转瞬即逝……末了,似是什么事情未曾发生般,转身面朝周府里面,缓缓走了进去。
***
再次来到之前绣球招亲之地,已然一长队的灾民有序排在那里,一一领取粥饭。
连城远远望着,只觉这样才是符合赈济救灾情景。
接连着,连城回想之前,君墨白站在高台之上,为民做主的浩气凛然……那样的他,浑身散发着君临天下气息,透着无人可及的尊贵,让人为之产生折服之感。
脑海之间,有些想法,在不经意间,发生了些许转变。
父亲曾经说过,相府拥立之人是大皇子景王爷——君长卿……君长卿为人究竟,她目前尚未接触,只觉君墨白除了脾性不定以外。
一定意义上来讲,并非传闻之间,那等明理不分之人。
若是,他的身体能够恢复正常,脾性收敛一些,并非一点不能担当大任……更何况,他身为嫡出皇子,按着继承资格而言,他本身便是太子不二人选!
思及至此,连城不由侧了眸。
身边所站男子,一袭修长白衣胜雪,映衬着谪仙容颜,透着一丝惊艳。
有一瞬,迷乱了连城的眼。
七王
爷,您想过当皇上吗?
在这一刻,连城甚想这么问上,但同时心下清楚,这一问甚为不敬……因此,思虑一二,将之委婉下来:“七王爷,您身上的病,当真无方可解?”
连城突然这么一言,君墨白无疑浑身一僵,似是触及到了逆鳞一样。
半晌,没有回上只言片语。
“七王爷……”
“去那边看下,还有没有灾民未来……”
连城刚一开口,君墨白已然一语打断。
紧接着,连城只觉被他扯着,转了身去向后方……心有不安间,有着一言入了耳:“并非无解,只是一时寻不到……”
当年,下毒之人虽然寻到,但也只是奉命行事,在被发现之时,先一步自尽……这么些年,背后指使之人,一直查不到半点线索。
身上之毒,确切来说,并非一般之毒,而是一种巫毒……这等巫毒,需得下毒者以自身血液来喂,才能逐渐养成,为己所用!
只是,得需多少恨意,才能这样不惜赔上自己!
之于这个答案,连城原想顺着问些什么。
但一想到,若连君墨白都尚且寻不到,她怕是同样一时无法……只能心下,牢记下这个事情:天下之大,总会有出路的。
一路之上,不时有着灾民,从着身边匆匆而过,所行之处正是绣球招亲那里。
对此,连城心下颇为感触。
“有银子吗?”
突兀的,君墨白在身侧问上一语。
闻言,连城回过了神,接着点了头:“银子?有……”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