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今成了太子,来往之人还是有限。
现在,正是晚上,无人察觉这里动静。
“纳兰小姐,小声点!我不过,想同你,做个交易罢了……”
来人出了声,声音极是沙哑,隐是喉咙经过创伤。
闻言,纳兰婉兮惊了一下,尚算是安然的点了点头,来人这才搁下手掌……纳兰婉兮,身为庶女,在着宅子里,也算是见识过一些手段。
曾经,也被人威胁过,是以,听了这话,明了不是伤他性命,还算是安了心。
再抬头,看着来人,听着声音,似乎是个女子,全身上下被笼罩在一件,黑色的斗篷里面……对于她的模样,瞧不出半点,但是被她一望。
隐是感到,她的目光,像是毒蛇一样缠绕上来,甚至是淬了毒
的刀剑。
“我只问,纳兰小姐,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太子殿下?”
女子阴郁着双眸,里面仿佛含着滔天的恨意,足以毁天灭地……纳兰婉兮一怔,有些不明用意,但听接着道:“那么,纳兰小姐,可想得到……太子殿下的心?”
只消一个来回,纳兰婉兮已是明了什么,登时警惕了起来。
“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君墨白,我是不会伤害他的!”
挺直了腰杆,纳兰婉兮清冷的道出一句,透着满满的坚定。
“呵呵……”
未想,女子瞬间笑了起来,沙哑的声音,在着夜晚里面,不由有些发毛……她看着纳兰婉兮,毒光大盛,有着杀意,最终隐藏下去:“你放心,我来是帮你的。至于太子殿下,我自是不能伤害……”
“我知道,你喜欢太子殿下。可是,你知道,太子殿下喜欢的人吗?有她在,你永远不可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心……”
黑夜,笼罩上了一层乌云,整个天空阴阴沉沉。
有着冷风,凝过了天际,洒下一地的荒凉之感。
一场极大地阴谋,在着看似平凡出奇的夜晚,洒下了弥天大网……阴谋里,恨意与爱意,相互的交织,铺就了所有的险象迭生。
最终,丧生了性命,再也无人记起。
***
似乎,下雪了。
连城坐在窗边,朝着外面,凝望了一眼,隐是看到,有着细小的白……从着天空当中,不时的飘洒了下来,落在了面前的盆栽上。
极大地青轴瓶里,养着一株梅花。
花苞紧紧地簇拥,隐是含苞待放,极其的明艳动人。
天地之间,在着清晨里面,蒙上了一层冰霜,寒冷的气流,扑面而来,打湿了连城的容颜……垂眸,凝望着手上,安静乖巧的,躺着一串念珠。
“东……方……钰……”
嘴唇干裂,口中喃喃,道出这么三个字。
很久了,很久不曾出门了,自从那一道圣旨下来,整个相府死气沉沉……说是调查,可是相府的拥立者,传来消息,太子殿下这几日,在接待东陵使臣。
便是空闲之时,也不曾真正的,着手调查。
有人说,这是太子殿下,即将登基之时,畏惧相府的势力,先将其困住……等,登基之后,稳定了朝堂基础,才肯启用相府。
毕竟,上官明是丞相,统领文武百官。
而,上官朗则是将军,守着边防要塞。
是以,上官氏的势力,未免过于大了些,因而打压相府的同时,对于上官朗不曾有顾忌……君墨白同上官芊芊的婚事,仍旧是存在的,上官芊芊甚至以太子妃自居,留在了君墨白身边。
婚事,不过是登基之后,很快敲定。
这是怀柔政策,打压着上官明的同时,安抚着上官朗。
上官明与上官鹰,仿佛已是猜到了这些,两人并不算担忧,只是叹着帝王难猜……他们是贯在朝堂待过的,对于这种变化,多少能够理解。
即便,没有薛府的上奏,总会出些别的事,用来压下相府。
但是,上官鹰还是恼恨,薛府这样的小人行径,直言等到相府,撤下罪名那一日……定是,让着薛府这样的獠牙,从朝堂里面,真正铲除。
出了这事,上官明反而落了个清闲,整日陪着林诗涵。
可是,连城无法,无法像着父亲与爷爷一样,安然接受,就像不曾发生过什么一样……她忆起君墨白,那日宣旨的声音,凉薄的眸,说不出准确感觉。
除了心里,生出了空寂,一种浓浓的失望,包围着她。
夹杂着点滴的愤怒,还有恨意。
是了,她好像,有点恨君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