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白满是安定,一语否认了下来……而后,唇边微滞,敛下情绪不明:“父皇,这一谣言,并无真正证据!求您,别与她为难……”
这么多年,君墨白向来淡漠。
之于他这一父皇,向来不善言谈,未曾开口,要求过什么……却是遇上上官连城,求了他下旨,让其当了他的伴读,后而撤之。
现在,还放低了自身姿态。
所为之人,仍是上官连城。
“墨白,任何事情,我皆能随你!唯独这一点,我不能……”
君龙泽缓缓转过身,走到君墨白面前,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不能纵容谣言坐实,从而让上官连城……毁了你!”
一字一语,近在耳边。
万分,听得真切,入了心下。
抬眸,望着站在面前,俨然铁了心思的君龙泽……缓缓闭了眼,无有一丝退路:“父皇,我喜欢上官连城!若是,无了她,世间繁华,于我再无任何意义!”
“他,难道比之无忧郡主,还来得重要?”
不免的,君龙泽些许诧异,两人不过相识数月……这么想着的同时,一语答案,已然传了过来:“她与若桃,一样重要。”
似乎有着什么,逐渐清晰明了。
突兀的,被着这一答案,心上重重一击。
明明的,君龙泽心下,满是气愤,却还夹杂了无可奈何……忽而的,有着什么灵光一闪,在着脑海之间,想法一点一点呈现。
“墨白,你若当真,喜欢上官连城!那么,只能变得强大,我知道,你对皇位与天下,不感兴趣……可是,只有站在高位,无论发生什么,才有保护在乎之人的资格!不是么?”
这一道理,之间透露着什么,何尝不是浅显易懂。
同一时刻,君墨白寂静下来,似是正在权衡什么。
想,同着连城,在着一起。
可,她身为女子,且以着嫡子身份进宫,参与了科举一事……俨然已经干政,即便还未步入仕途,上官一家已然,犯了欺君之罪。
上官连城,明明是为女子,却是男子身份,出现众人之间。
就算,父皇不予计较,那么,那些朝廷大臣。
与着上官一家,站在对立立场之人,可是同样不予计较?怕是,上官一家,树大招风,一丁点错误,都能被扩大开来!
若是,想保护连城,护她一世无忧。
那么,一如父皇所言,只能站在,天下至高之位,无人敢与之作对……天下,什么才是至高之位?自然,正是皇位!
只有登上皇位,才能有命令的资格!
曾经,他厌恶极了皇宫,无有一丝温暖,看惯了众多勾心斗角……甚至,母后丧生东陵,都是与着阴谋,离不开关系!
所谓朝廷大臣,所谓皇室子弟,无不是带着一层面具。
当了皇上,每日面临这些人物,实在是心下反感至极!
可,现在连城,他所在乎之人,就在牢狱当中,承着不善遭遇……而,他却是无能为力,若他是皇上,只需一语,便得自由!
哪怕,所有人反对,皆是无用。
只有当帝王,也只能……当帝王,这么一个心思,逐渐成了形。
衣袖下,双掌缓缓握上,膝下一点一点,站起了身。
与着君墨白,遥遥相望,君龙泽隐讳莫深:“墨白,登上帝位,天下都是你的!到时,你若是执意,留下上官连城……料是无人,敢与帝王作对!”
这些话语,犹如雨点,敲打在了心上,留下点点涟漪。
“父皇,所言极是,儿臣谨记。”
君墨白拱手,像是定了什么,郑重应了下来。
见此,君龙泽沉重之间,还是带了一丝叹息……伸出手,轻然拍上君墨白肩膀:“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墨白,我很欣慰!”
终是,他只需愿意,当是少了些许后顾之忧。
他清楚,墨白的性子,当真决定了什么,则是真正去做……他想,他不会让他失望的,当下只有一点,寻访名医,解了他身上的蛊毒。
其他,待他百年归去,无需担忧,有人为难与他。
“就算这样,还是需得娶妃!之于华素,你可是有心迎娶?”
心有试探的,这么问上一语。
虽,厌恶东陵,但,华素,还是墨白,能接触的唯一女子……看他,似乎并不厌恶华素,甚至于,华素来自东陵,倘若能解墨白,身上的蛊毒。
那么,他就了却最后一桩心事,
与此一问,君墨白并未明言答案,只是随意回上:“这一事,我自当承担。”
他这么回上,君龙泽不再相问。
只是,想到君墨白喜欢男子,还是上官连城,不觉还是烦闷……终,还是姑且作罢,既是当了皇上,自然三宫六院,嫔妃众多。
就算,多了上官连城,这一男子存在。
只需繁衍了子嗣,并非一点不能接受!
怕只怕,相府容忍不得,目前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起码,这么多年过去,墨白随了他的心愿,愿意承担这一责任。
当务之急,便是为之筹备,一些力量。
朝中,那些大臣,怕是心下颇有意见。
“父皇,请您释放了她……”
在着事情落定之后,君墨白怔怔一语,重复了先前的意思……君龙泽目光一凛,却是别有心思道:“现在,还不行!待到,我试他一番,再行定夺……”
话落,察觉到君墨白的在乎。
一时半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