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聂晓丽的思绪,聂晓丽看了看手机的来电显示,一把抓起手机,手指狠狠一滑,大声道:“我现在烦得很,中午自己煮饭!”“啥子情况,惹你发火了?”“我班上学生的事嘛,你也管不着,你把今天中午的饭菜弄好就行了。”“生气没得用的,尤其处理学生问题,越气,越找不到头绪。更不要轻易下结论,有句话说得好:人在愤怒的时候智商为零。”“好了,好了,别废话了。你把今天中午的饭菜弄好就行了。”说完,聂晓丽挂断了电话。
片刻的思考后,聂晓丽拨通了班长邱雅洁的电话。“聂老师好!”“雅洁,你在不在学校?”“我在外面。”“最近吴文艳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嗯,嗯,老师,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吴文艳怎么了嘛?”“她今天突然要辞职。是不是有同学找她的麻烦?”“我也不知道,不过要是有的话,还不就那几个人。”“是哪些人呢?”“我们班上那几个调皮的女生,聂老师你最清楚了。”“她们找她什么麻烦呢?”“我也不知道啊!聂老师。毕竟我和吴文艳没有住在同一个寝室,老师你最好问一下她们寝室室长。我们寝室里汪明燕和吴文艳也耍得比较好,你也可以问一下汪明燕。”
“肯定有问题。”挂断电话的聂晓丽暗自思忖。学生们似乎在隐藏着什么,聂晓丽又赶紧拿起电话准备拨号。“算了,电话里一时半会也弄不清,还是等她们晚上回学校后,我再一个个地询问,一定要弄明白。”伸出的手指又缩了回来,聂晓丽轻轻地将电话放在办公桌上,抬起头满脸踌躇地看着窗外。
已经乘车回到家里的杜唯诚,快步来到爷爷的床前。“爷爷!爷爷!”杜唯诚俯下身贴着爷爷的耳旁轻声呼唤着。“哦,哦,孙儿你回来了呦。”爷爷缓缓地翻过身来,看着孙儿站在旁边,布满皱纹的脸乐开了花。“孙儿,我炒了你最爱吃的蛋炒饭。放在锅里保起温的,快去吃。”爷爷边说边吃力地从床上爬起。“爷爷你吃饭没有?”杜唯诚赶紧抚住爷爷。“吃了的,吃了的。乖孙,蛋炒饭还是热的,你快去吃噢。”爷爷边说边伸手去抓床边的拐棍,杜唯诚一个箭步跨过去将拐棍递给爷爷。接过拐棍的爷爷,左手抚着杜唯诚的手臂,右手撑着拐棍,站立起来:“孙儿,我去给你端蛋炒饭!”“爷爷快坐下!快坐下!”杜唯诚双手抚着爷爷,待爷爷再次坐在床上,连声道:“爷爷,我自己去端,我自己去端。”说完,杜唯诚快步向厨房走去。
揭开锅盖,浓浓的炒饭香味扑鼻而来,金黄的炒蛋覆盖在酥香的米饭上尤如盛开的黄金花瓣,脆嫩的香葱自然地洒落其间,真是妙不可言。杜唯诚慢慢地伸出手去,从清澈温热的蒸水中捧起这满满的一大碗蛋炒饭,瓷碗的温暖直触手心,杜唯诚明分感到手心的温度正在上升,温暖已经变成炙热直灌心田,这满满的一大碗蛋炒饭啊,饱含着爷爷对自己的深情。
从有记忆那天,杜唯诚和哥哥便和爷爷在一起。爸爸妈妈常年在外打工,一直以来,杜唯诚对爸爸的印象都是模糊的而对妈妈印象最深的是三岁那年,爸爸在工地上出事故,不幸去世。一年后,妈妈留下了抚恤金,决意改嫁远方。走的那天,杜唯诚和哥哥死死地抱住妈妈,呼天抢地的哭声引得左邻右舍纷纷围观,无奈的表叔和爷爷,一人抱着哥哥一人抱着杜唯诚硬生生地将他们和妈妈掰开,就在即将和妈妈分开的一瞬间,杜唯诚伸手死死抓住了妈妈的衣角,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硬生生地将妈妈的衣襟扯下。不敢回头的妈妈泪流满面地直奔早已等候在村口的汽车,一头钻了进去。轰然关闭的车门尤如割在心上的利刃,即刻启动的汽车尤如碾压着杜唯诚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