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后来又传来个轻松愉快的声音。
如果说乔小曼没吓到司徒逸,白越也没惊到夏晓灵。
但这从后面突如其来的一声,把司徒逸和夏晓灵两个人都惊到了。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
“乔浪?”司徒逸拧眉。
乔浪绽开青春热烈的笑容,扬着太阳镜,笑得牙齿白晃晃:“顺路。”
“顺路。”乔小曼干巴巴地笑着,小脸都快笑僵了。
既然是顺路,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
司徒逸不着痕迹地牵起夏晓灵的手,故意从乔浪面前走过。
夏晓灵静默着抬头,看着司徒逸——白越是他约着去的吗?
“乔家大小姐还真巧。”司徒逸似乎没看到夏晓灵的目光,四两拨千斤。
夏晓灵悄悄脸红了。
乔小曼本来是两天后的旅程,她确实让乔小曼干脆提前两天一起去。
别问她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坐上飞机,转向上海,再坐傍晚六点的航班。
中国和夏威夷的时差18个小时。
夏晓灵带着书还真起了作用,打发掉不少时间。当她看书看累了时,便把书给了司徒逸。
看着她安安静静地靠着自己的肩头,和那脸上的安详,司徒逸轻轻地吁了口气。伸出长臂,把她紧紧楼在怀中。
有些感情,来得突然,但其实是水到渠成。
她能给人安静详和的感觉。
而这感觉,正是他追求多年,却一直没有追寻到的。
“咳——”乔小曼在另一边轻咳,“羡慕嫉妒恨啊!”
坐在乔小曼背后的白越,一脸不屑地别过脸:“真吵——”
乔小曼闷哼:“有人真以为自己是大爷了。以为坐个飞机,所有人都要为他服务,连说句话都有罪。”
白越把头直接埋进杂志中,当作没听到。
只有乔浪,一直保持着惊人的静默。偶尔,他会瞄瞄司徒逸怀中的夏晓灵。
乔浪最终都会默默移开眸子。
时差是个好东西,当飞机到达的时候,夏威夷正是早上九点多。阳光明媚,风光如画。
蜿蜒的海岸在菠萝树、棕榈树的点缀下依偎着崎岖翠绿的山路。一行数人都静静地享受着异国风情。
白越一下车就自己走了。
可司徒逸并没有急着带夏晓灵去哪个岛旅游,而是找了家酒楼先住下来。
“为什么呀?”夏晓灵不知不觉问。她想节省时间,早点回去。
“休息好,才能玩好。”司徒逸淡淡一笑,“先睡一觉,下午再去走走。”
既然他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夏晓灵也不好拒绝。
“唉——”乔小曼却长长叹息,拉着乔浪就走,“乔浪,我们可还没老,没这么容易累,我们去玩。”
无视乔小曼姐弟的背影,司徒逸拉着夏晓灵大步朝酒楼走去。
可夏晓灵洗掉一身风尘,回到房间时,却发现司徒逸正拧眉站着。
“怎么啦?”夏晓灵轻声问。
她有感觉到,司徒逸似乎一下飞机,就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司徒逸凝着她,严肃极了:“我老了?”
“……”夏晓灵忍不住抚额。
原来司徒先生站在屋子里半天,不是研究什么家族大业,而是计较乔小曼那个“老”字。
摸摸鼻子,夏晓灵轻咳一声,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怎么会,才新婚。是新郎。瞧,‘新’郎嘛,很新……”
“真的?”他的眉,几乎拧出个“川”字。
“真的。”夏晓灵用力点头,努力劝服自己,不要在乎他的那半轮年纪,“我们差不多。”
司徒逸莞尔失笑:“老婆认为不老就好。”
他一脸得意。眉眼间尽是灼灼光芒:“以后不许再谈年龄了。”
“司徒逸——”夏晓灵低吼,搞半天,他是故意扮弱,堵她的话。
哼哼,其实他自己也意识到差了六岁,是有点大吧!
司徒逸神采奕奕地去了浴室。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时,夏晓灵已经睡了。均匀的呼吸声,让人觉得世界如此安宁。
司徒逸拿起电话,正要调个闹钟,可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浓眉悄然拧起。
瞄瞄熟睡的夏晓灵,司徒逸走向浴室,拨电话:“以后不要来电话了。”
“为什么?”对方是个俏皮的女音,“逸,我们只是分手,不是仇人。做不成夫妻,难道连朋友也做不成吗?”
“你有足够多的朋友。”司徒逸语气稍稍严厉,“少我一个不少。”
“可是多你一个也不多呀!”对方畅快地笑了,清脆的笑声传来,让人觉得那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司徒逸语气微凉:“我的电话号码是谁给你的?白越?还是曲野?”
对方依然笑着:“也许他们两个都告诉我了呢?逸,你是特意借机会来这边看我的吗……”
司徒逸的声音,倏地扬高几十分贝:“罗果果——”
“你声音干嘛这么大呀?”罗果果倒开心地笑了,“逸,我可以理解为恼羞成怒吗?还是,你依然在乎我,所以如此紧张?”
面色微凉,司徒逸声音亦凉:“罗果果,我们都已经过了任性的岁月。”
说完,司徒逸迅速挂了电话。
顺便,把来电提示音开到最小。
走出浴室,眸光不知不觉落上夏晓灵。
她依然熟睡。
眸子柔和几分,司徒逸轻轻坐到她身边,指尖掠起她散落的发丝,轻轻抿到脑后。
也许,许多人都不会明白,他为什么要选择娶她,把婚姻当儿戏。
娶她的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冷。”夏晓灵咕哝着,翻过身子,伸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