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丝帕在阳光下泛起温润光泽,似乎在倾述它那来自远古的珍贵。

许嘉和错不开眼,随手放开匕首,屏着呼吸小心地拿起丝帕,轻轻地一点一点展开。二尺大方巾,二十四副小人,或立,或打,或坐姿态各异,唯一相同的是每副小人身上都有如注了血液般的经脉,阳光下神奇如流水般!连贯点点闪着红光的穴位。

“这图经脉,好像有点不对。”他侧着脑袋小声地说。他是中医学毕业的,对于人体十二条经脉分布,是必需要懂且得吃透的知识。

他比划着校对,忽然看见左下角,小小的蝌蚪文如跃动着似得或隐或现,自上而下排列。仔细辨认,依稀能看清一些,这字太小了。叹了口气,小心折好,塞入怀里,贴身珍藏,看了眼脚下精美木箱,目测以自个这身板还真抱不动,无奈抱着玉盒等丁管家过来。

依着回廊圆柱,静看蜂戏群花。丁管家带着四处环顾地墨冬提着食盒与胡峰谈笑着走了过来,他招了招手,他们这才看见回廊边上的许嘉和。

“公子(许公子),你怎在这呢。”

他们热切地着他,好奇地问,仿佛旁边的枯木不存在似的。

“我一直在这等,这么显眼的东西在,你们怎没看见。”他瞄了眼枯木试探着问。

三人四处看了看,就这模样一致的柱子,哪有什么特明显的标志,又这么偏,哪儿能分得清

三人互看了眼,平日里淡定得如老僧的公子,也有这不耐烦的时候,笑了笑,连称是自个眼力不行,看岔了。

许嘉和一脸故作不郁,心里如惊涛骇浪。星目小心地滑过枯木,领着他们,去了前堂。

“县主让小的来跟公子说声,这月二十八,玉律园百花会,请公子准时参加。”胡峰从杯里淘出请贴,递了过去。

许嘉和有些迟疑接过请帖,以如今自己地位那真不是他能进的地方。

“县主还有何吩咐?”

“倒没了,许公子,以小的拙见,这百花会还是去的好,那天能到的都不是普通人,据说当今圣上会到场。公子,多准备些佳作,借些入那些个大人眼。”

许嘉和感激地站了起来,长长地行了个拱手礼。他之前想岔了,前世的习惯性思维在这个以名气声望为主的时代行不通。

“胡管家,谢谢,我我许某记下这点拨之恩,若用得着许某定当报答。”

胡峰笑着摇手,这孩子真是一点就通,还真怕他有那酸秀才可笑自尊误会县主的好意了。知趣,明理,感恩,有主见,再能力不俗,县主必将多了伯乐美谈。

吃着平常的菜肴,只觉得分外美味。看着正打理园子的打理的墨冬,心里正琢磨那方枯木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管家带着帐册找了上来。

“公子,这院里物件都已入册,是否可拟宾客名册,找人算了下这初十宜入宅,十六黄道吉日,不知公子可定哪日搬家。”

“初十吧,也没什么宾客,也就张叔走得近些,就再加个县主吧。”他不自信地迟疑了下。

端着茶,看了又看管家说:“丁管家,能否讲下你的过过。”以前的不以为意,如今情况却不许他如此。

丁管家奇怪地看了看他,都这么久了,这主子才来问。

“也没什么,小的不过是被家族抛弃的棋子,小的从小长于应天任家,为任家谋划半生,以为能光宗耀祖,却被人于奴才之子扔出府。如今小的恢复姓名,虽一无所有,可终是自由人。”

“能信你吗?”

“能!”

轻笑了声,自信地招呼着管家走去枯木处。他并不怕他背叛,只是怕麻烦。

从这么个偏的一角推出个精美不凡的紫檀木箱,丁青一脸震惊,这么大的一件东西,他们来来回回了几趟,咋就没看到呢。

许嘉和扬着眉吐了口气,呵,终有人与他般惊到,还好自个功夫练到家了,没崩。啧啧,瞧瞧这丁青,一把年纪了,还大惊小怪。

“挺住,不就个箱子嘛。”他拍了拍丁青的肩膀,一脸嫌弃。

丁青搓了搓下巴,寻思道:“这应不是县主家的东西。”

“为何?”

他翻了翻眼,对愈会逗人的公子没了好气,这不是明白的吗?

“公子可打开了?”

许嘉和眼光一闪,掀开盖子,珠光宝器又一次让丁青愣了神。他轻咳一声音,惊醒了丁青。只见他跳了起来,快速地盖好盖子,左右看了又看,没发现人,长长地吐了口气,抹了抹额上的虚汗。

“公子,怎这么不稳重,这财不露白,更何况这么箱珍宝。”

他看见自家公子满不在乎的神情,一时唐僧附体,念念叨叨说着人心之恶。

“公子切记,万事谨慎。这东西切莫再说于人知,连我都不应知晓的。”

许嘉和暗自点了点头,眼神骗不了人,他眼里至此没有任何贪念,只有担心,轻松与欣喜。

“呵呵,这下帐上就不怕没钱用了。”他傻傻地笑着。

二人抬着箱子回主屋,赏了些珠宝给他,分些入公帐,其它都清点入库。

许嘉和这才松了口气闲了下来,坐在院里葡萄树底,掏出怀里的丝帕,拿着管家寻来的放大镜认真地查看那几行蝌蚪文,小心地模仿写在宣纸上。

幸好前世被爷爷逼着练书法,学习那些古文字,宣纸上的蝌蚪文大致能看明:“此帕为云光帕,仿于石矶,记载浑元真经传承后人。匕首采自昆仑山奇铁炼冶而成,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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