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杨府不远处一条小巷,刚刚从杨府内逃出来那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了巷子口,直接便是落了下来。一落地,那黑影便是扭头朝着后面张望,确定没有人追上来之后,立马将怀中柳长老给丢在地上,而自己却是上身一沉,张口就是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易凡没有说错,这黑影虽然成功逃走,但硬受了易凡那一击,也是身负重伤,之前完全是强撑着这么一口气,才算是逃了出来。现在逃出了险境,心里一松,内伤也是开始发作了!
喷出一口鲜血之后,黑影大口大口地喘气,看了一眼身旁柳长老,鼓起了最后一丝力气,伸手就是在柳长老胸口连连点了几下,不过最后一下时候,那黑手却是趁机在柳长老胸口高耸处偷偷摸了一把。点完之后,柳长老那僵直身子立马就是动弹了一下,紧接着,柳长老便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是紧张地朝着杨府方向看了一眼,确定没人之后,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那黑影,压低声音哼道:飞鱼张!你好大狗胆!
斜靠在墙面黑影转过头来,正是一直潜伏在皇宫内飞鱼张,只见他嘿嘿一笑,看了一眼柳长老,笑道:柳长老,属下如此拼命救了长老一命,这收点报酬也不算太过分吧?
柳长老俏脸一红,随即又是冷哼了一声,却也不再提这件事了,回过头朝着杨府看了一眼,沉声说道:没想到天音门动作竟然这么快!bcz们之前一直都没有太大动作,按理说,应该不会引得天音门上门才是!到底是怎么暴露?
咳咳!飞鱼张连着咳了几声,随即又是一脸无奈地笑道:这只怕和之前属下向长老索要那瓶露情水有关吧!之前宫里那番盘算失败了,其中很有可能就有天音门关系!天音门也有可能从露情水上察觉到bcz们行踪吧!
什么?听得飞鱼张话,柳长老俏脸立马就是一寒,喝道:飞鱼张!这么大事情,你为何不向本座通报?
也难怪柳长老会如此生气,要是早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暴露,柳长老也不会丝毫没有准备就遭到天音门袭击,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落荒而逃,自己从山门带来几名护卫更是落得惨死!想到这里,柳长老一双美眸就是立马浮现出了无限杀机,左手转眼就是立掌,随时都准备朝着飞鱼张劈下去!
飞鱼张瞥了一眼柳长老,不过对柳长老杀意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嘿嘿笑道:柳长老,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家兄严明,不得告知长老,属下也是无奈之举!长老深明大义,应该不会迁怒于属下吧!
你!柳长老冷冷一哼,不过手掌却是再也劈不下去了,只能是将手一甩,冷哼道:张迁义是吧!本座是要好好问问他!走!带路!
柳长老说完,一把就是抓起了飞鱼张,之前柳长老虽然是被李靖给擒住,但却没有受什么伤,相比起飞鱼张,那可是要好得多了。那芊芊玉手抓起人高马大飞鱼张,竟是一点也不吃力,飞鱼张就这么被柳长老抓着朝着前方赶去。
而在距离杨府不远处另一条街道口,却是灯火通明,一大队人马就这么挤在路口,而在这队人马前面,又是十来人挡在路口处,这十来人当中,正是当朝太尉兼东宫太傅,梁国公万禾!在万禾左右,则是万禾贴身护卫朱牧武以及一干梁国公府内家仆。这大半夜,万禾就这么带着这十来个人,悠哉悠哉地驻马挡在路口上,对面前那数百人马根本是视而不见。
万禾这么逍遥自在样子,却是苦了前面那数百人,他们全都是洛阳府尹衙差,直接接到举报,说是前左光禄大夫杨义臣大人府上发生打斗,怀疑有贼子入府行凶!虽然杨义臣已经被关进大牢大半年了,但人家毕竟曾是当朝大员,洛阳府尹自然不敢坐视不理,当即便是派出了所有衙差前来支援。可刚走到这路口,就被万禾给堵上了!这要是换做别人,洛阳府尹办案,谁敢阻挡,就当场拿下!可偏偏却是这么一尊活祖宗守在这里,这些衙差们谁敢对万禾动手?如此一来,万禾不肯退让,他们也只有这样僵持在这里了。
看着万禾那坐在马上悠闲模样,那数百衙差头领,也是洛阳府兵曹见了,不由得暗暗叫苦,犹豫了半天,还是上前一步,朝着万禾抱拳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下官见过国公爷!国公爷,这,下官等有要务在身,还请国公爷让一让路,给下官一个方便!
万禾瞥了一眼那兵曹,嘴巴一撇,根本就没有理会他意思。以万禾今时今日地位,这小小兵曹,还真没有资格和万禾说话!万禾不说话,他身边朱牧武也是明白自家大少爷意思,立马就是喝道:混账!你意思,莫非是想要bcz们国公爷为你让路不成?你好大狗胆!朱牧武别不会,当年还没有入伍之前,就跟着万禾在洛阳到处厮混,这狐假虎威本事可是了得!
兵曹看了一眼朱牧武,光看他身上一身银甲,气势不凡,就知道眼前这位爷也不好惹,脖子不由得一缩,满头大汗,连忙是说道:误会!误会!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这个,下官意思是,要是国公爷想要去哪里,下官可派人亲自护送国公爷!兵曹心里想着,既然你不肯让路,那bcz们给你让路总行了吧!
哪知道,兵曹这话一说出口,朱牧武立马就是竖起了两道眉毛,喝道:大胆!国公爷想要去哪里,难道还要经过你们同意了不成?这天下乃是圣上天下,洛阳城内说上话,也是当今圣上才是,你们算是哪根葱?也敢限制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