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考虑于班长先后离开教室的问题,铃响了。我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已经拿了主意。要等班长先把未知的程卓然领走,再出去。这似乎是完美的解决办法。可班长行动更慢,他在等着关灯锁门吗?我又改变了思路,还是我先出去,一切都不尽然。这时前哨群姐已经走到了外面,她冲着程卓然热情地打招呼,问:“等张荣呢!”
却听得程某人万分风骚的回答:“我是来找王一飞的!”
我暗笑,毫不避讳地径直迎了出去,倚在后门,学着对方的语气问道:“哈~你找我?”
程卓然可没有料到我会来这一套,眼眸闪过一丝冰冷,还是挑衅般反问:“你不是想追我吗?”
我用暧昧的沉默作回答,一边的许欣桐用陌生的目光打量着我面前的人。她似乎是下了决心,走到我的旁边,单手递过信封,对我说:“你的。”
我“嗯”了一声接过信封,许欣桐可能要先走了。倒是程卓然像是还不尽兴,嘲笑的语气试问:“哈,情书?”
我把信封折了几下收起,许欣桐却停了下来,像是要解释什么。还没开口,程卓然终于记起了此行的目的,问:“敢等张荣出来吗?”
我微微一笑,这个意图很明显,就是想煽动班长打我一顿而已。我很坦然,要是班长真的出手的话,我倒是情愿让他打一顿。我看向了一边,说:“来了。”
班长凑巧刚从前门出来,立在不远处。脸上是……
脸上的神情不是苦笑不是冷笑不是坏笑,而就是发自心底的愉快自得的笑,接着他转身离去了,步态可谓轻盈。
程卓然恼怒了,清灵的声音几乎失调,喊着:“张荣!”
班长这时才停了下来,向后倾着身,善意的神情没有一丝改变,问:“一起走吗?”仿佛此时才注意到程卓然。
“滚——”这一个字就充分表达了女主角悲愤的情感,体现了后现代主义对现实的控诉。
接下来就是班长、程卓然各自走了,我默默地陪着许欣桐离开了学校。
所谓命途多舛,时运不济,不对,总之我是达到了最初的目标,那两个估计是黄了,我却失去了背后的依据和理由,算了,反正只是——玩玩嘛~
晚上回到家,我早早睡去,周末啊,就要来了。
如果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清闲,形势从现在急转而下,轻松愉快不再属于我了。
黎明前夜,我被召唤入了灵界,地点是我的卧室。意识瞬间清醒,我自然是明白了。而且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所以并不是茫然失措。我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卧室前方的空间是断裂的,衔接着一个幽深的小巷,算得上是狭长,黑暗似乎看不到尽头。我保持警觉,站立着。不知对方能使出什么招数对付我。我自然地靠在了卧室的后面。
渐渐地,我发现小巷深处有两个人影。昏暗的环境下,只能看到事物模糊的轮廓。意识到对面两个人是谁之后,我顿时失去了心智,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却是不得,被什么东西阻住了前路。这也许就是未到过实地的人不能出现的灵障。真是狡猾的规则利用者。
我怒视着对方,紧握的双拳不可控制地发抖。即使隔着面具,我几乎都可以看到所隐藏的奸笑,很得意吧,啊?
班长挟持了许欣桐站在远处,两人前后交错着。班长还是那一身让人不爽的破行头。而许欣桐则是一身宽松的睡衣,另外被白布条遮了眼睛,雪白脖颈前顶着一把匕首。
班长用另一只手拦腰抱着许欣桐,许欣桐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双手自然地摆在身体两侧,头依是向后仰着,即使刀刃在缓缓地划向她的胸口。
我可是明白班长为何笑得那么好看了,我还没有怒吼,许欣桐忽而发话,像是在自语:“这是梦吗?”
我不知应该说什么,犹豫着没有开口。班长也保持了沉默。接着许欣桐轻叹了一下,问:“你是张荣吗?”
即使被遮住了眼睛,也可以察觉出对方吗?我没有做声,希望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是梦。班长也是无所谓,即使被认出,他的目标也是我而已。
许欣桐开始了表述内心的深情告白,这是出乎意料的。抑郁在她心中的情感在这一刻爆发,她的每一句话对我而言都是摧残,眷恋不舍的话语似乎连班长都不愿听下去了。突然一侧的墙上闪现了火光,标示着信息:平海路46号。就在此时,灵界消失了,我从睡梦中醒来。
不及多想,我就悄然离家,一路狂奔而去。边跑着,边怀疑自己的行动。现在开始全部是对手设计的发展了,可我有什么办法呢?许欣桐的重要性远非那副破牌,我忽而又想到,即使自己到了那里,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只是进了对手的圈套。不过,至少应该骑个自行车啊,我好累!
等我跑去了标示的地点,居然真的有人在那里。小巷深处站着的正是我所预料到的人。我喘息着踱步到那人跟前,一拳干在他的身上。
班长连躲都没有,之后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身板略显虚弱。他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掏出口袋里的扑克牌,一下甩在他的身上,发狠般地警告:“别再为难许欣桐!”
班长什么话都没有,默默地捡着地上的扑克牌。我只感觉血气上涌,转而发泄在一边的垃圾袋,全力踢了上去。我甩身离开,不屑问他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