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辰亦睦站在门外若有所思的盯着门上的匾额看,见莫璃出来,脸上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说:“这时候准备去哪里?”
莫璃看到辰亦睦,又惊又喜,上去抓着辰亦睦的衣袖说:“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要去一个地方,你一起吧?”
辰亦睦看看莫璃,又看看柳依依,说了句:“上车吧。”
莫璃跟着辰亦睦进了马车,柳依依则是“识相”的坐在了马车外边,指着前面的道路说:“走吧。”
莫璃刚刚坐定就感觉道辰亦睦的脸色不对,想了想也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主动地靠近辰亦睦的身边,摇晃着辰亦睦的衣袖说:“子睦,你生气了吗?”
辰亦睦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也不看莫璃一眼,冷不丁的收回了自己的衣袖。
莫璃感到手里一空,心里也空落落的,鼻子一酸,低下头说:“我知道你生气了,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你我之间的距离,远远不止看上去的那么遥远,你明明知道我不属于这里......”
辰亦睦神色略有些松动,言语也有些激动的说:“你不属于这里?那你属于哪里?”
莫璃心里堵得慌,张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辰亦睦不经意瞥见了莫璃眼角的泪痕,心里一阵酸楚,伸出双手,牢牢地抓住了莫璃如莲花一般洁白的双手,喉节微动,声音低哑:“你知道吗?今天你走出我的大门之时,我心里又气又怕,气的是此生怎么会遇见你这样的女人,自认一向对女子薄凉自持,唯独对你深情不忘却无可奈何,怕的是好像只要你转身离开,我们就再也不会重逢了。”
“茫茫人海,能相遇相知已是不易,至于相爱相依,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所有的事情不要在意结果的好坏,而在于过程是否精彩。与其牢牢抓住那不可知的未来,不如珍惜现在......啊......”
莫璃还没有说完,就感到手上吃痛,不禁喊了一声。辰亦睦的眸子里充斥着难意接受的怒火,用力的捏着莫璃的双手“什么叫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今日本王就让你看看,我要的,能不能得到!!”说着就用自己的手臂紧紧的钳制住莫璃,使她动弹不得,面目清冷的向莫璃靠了过去......
“王爷,莫大人,到了。”柳依依的声音在车外及时响起,莫璃慌乱的回答:“知道了。”趁着辰亦睦不甘心而愣神的一瞬间一把推开了他,飞快的逃离了这让人脸红心跳的空间。
这是一间很简陋的民房,院墙有一人高,门是用木头一根根钉做的,处处显露着家徒四壁的窘迫。不时从房间里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咳嗽之声,和织布机发出的“吱吱”声,听得让人揪心。
莫璃看看柳依依,只见她一脸的窘迫与伤心,双手无措的绞着衣襟的下摆,便朝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率先走了进去。
柳依依见状,慌乱的走到莫璃跟前,一边打开紧闭的房门一边大声说:“娘,我回来了。”莫璃进去一看,只见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佝偻着腰,一手捂着嘴巴咳嗽,一手正做些织布的活。这老人闻声有些意外的转过头来,看到了柳依依及身后的莫璃。
莫璃与她对视,只见她面色苍白,神情倦怠,一看就是病的太久,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样子。莫璃看了看屋内的设施,一张床,一个桌子,以及零零星星的小物件,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居。这妇人身上一件新的发白的蓝色上衣,一件下身一件黑色棉裙,有些地方已经开线,用细细的针脚补好,倒是能看出是一个勤劳的女人。
“娘,你怎么又做这些活了?不是说让您好好的养病的吗?”柳依依一脸心疼的走过去,扶起了自己的娘亲。
“娘无事,这不是闲不住吗,不碍事的。”柳老太太看了一眼莫璃,说:“这位俊公子是......”
“娘,他是我的新主子,是皇上特意指派我伺候他的。今天大人特意来看望您的。”柳依依解释。
“老妇人参见大人!”柳老太太说着就要下跪。
莫璃上前一步,连忙拦住说:“不敢当,柳妈妈快快免礼,晚辈实不敢当。”
莫璃扶着柳老太太坐下,又问:“柳妈妈既然身体不适,何必还要如此操劳呢?是不是依依的月银太少,不够生活?”
柳老太太奇怪的看着柳依依说:“依依?”
柳依依在一旁解释的说:“娘,大人说我以前的名字不好,已经为我改了名字叫柳依依。”
柳老太太动容的点点头,说:“依依好,依依好。多谢大人赐名。不瞒大人,絮儿,不,依依是个乖巧的孩子,每月得了月银也是如数交给老妇人,只是民妇自己这不争气,日日离不开药,日子也就过得清贫了。”
仔细看了看这柳老太太,只见她身形瘦弱,面色焦黄,不时呼吸有些急促,咳声不断......倒像是内伤咳嗽的症状。于是就对着她娘俩说:“若你二人信得过我,不如我来给您把一下脉。”
“您还会看病?”柳依依惊喜的说。
“恩......以前在医院实习学过一点。”莫璃回答,又看了看门外,对着柳依依说:“你去门口守着,若有人靠近就提醒我一下。”说着就伸手摸向柳老太太的脉搏,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王爷,室内杂乱,您还是别进去了。”柳依依在门外忽然高声说道。
莫璃听到,快速的收回了手,对面的柳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