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她还要再上一趟齐家与霍家,他们还没有给答覆,若是结果是肯定的,接下来还要继续布署,傅家尚等着。
阿临确信,他们一定会答应的。
齐大哥,青姐的为人,她已经摸得差不多,她做出的计划,就是针对他们的喜好,他们没有拒绝的可能。
此事必成。
可再怎么成,也得她出现啊,若是不出现,一切就成了空谈,白纸一张,不——,不算白纸一张,齐家与霍家仍是可以想办法做成塞北的生意,到时,与她无关,与傅家无关,这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她才急!
生意场上的事,争得是分秒,要是被人占了先,抢了先机,一切就晚了,晚一步,失之的何止千万银。
若可以,她当真想与公孙笑分得彻底,他过他的,她过她的。
若可以——
……。
晚膳,她与公孙太夫人与公孙夫人一同用,用罢,将太夫人送回房,她又将夫人送回房,接着才是她自己回房。
回房不久,公孙笑就回来了。
阿临不理会他,反正,她只是他的囚犯,不是他的妻子,不需要像妻子一样对待他。
无视于他的存在,让阿临侍候她更衣,解了发,梳洗过后,准备上榻休息。
“你回房歇着吧。”她遣下紫环。
紫环小心亦亦的看了一眼自家姑爷,不敢多说什么,默默退下。
屋内,只剩下她与他。
阿临彻底无视他的存在,双眼从头到尾不曾正视过他,上了床,拉过丝被,准备就寝。
公孙笑被无视了,他没有半点存在感,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懂得挑战他的权威,一早起来,因有所图,装得殷勤非常,主动侍候这服侍那的,一旦挑明了一切,她立刻又是另一副嘴脸。
公孙笑岂容别人在他面前过得如此舒心,他上前一把将丝被扯了起来,阿临睁开眼,无言的盯着床顶,默默的闭上眼,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睡。
只不过是没有被子盖罢了,生病了还有大夫来看,理他作甚。
“傅清临——,”他直呼其名,“起来替本侯更衣。”
“……,”不理他。
“傅清临,”偏偏他就像个散不去的冤魂,在她的耳边不停的叫唤,“快起来,再不起来,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他还想怎么不客气,他又什么时候客气过?
阿临怒坐起来,瞪着他,“公孙笑,你就不是个男人,除了会打压一个女人,你还会做什么?”她瞧不起他。
亏得她当初在河东还对他小小的心动了一下,他做正事的态度她还是很欣赏的,身为抚远侯,有着高贵的身份,却仍旧卷起裤腿与衣袖,和寻常河工一起做着粗活。
他不自抬身份,他能与民同乐,照理说,他该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啊,与河工都能混在一起。
可偏偏他就不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他是一个生人难近的人,她到现在于他而言还是个生人,难近他身。
瞧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再说十次我都没问题,你就不是个男人,除了处处打压我,你还会做什么?”
“我能做的事很多,你会不知?”他反问她。
“哟,真是稀奇了,我还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无耻,卑鄙,是个小人,别的什么也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