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富也走近前来,仔细打量着童欣。
天瑶直着她,既好奇,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韩冬离的远远的,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李越真想上去踹老胡一脚,他最受不了老胡有时特别老不正经的样子。
童欣却火了:“不许胡说,我与李越可是清清白白的!”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清白的,可现在清白,以后可不一定清白。”
“你——,你什么意思?”童欣听不懂老胡话中的深意。
天瑶听了,心里是大不舒服:“老胡,你说话能不能有点分寸,如果你再像这般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我们便不再拿你当长辈了!”
老胡咕噜一句:“你们又何曾拿我当过长辈。”
李越把童欣拉过来,从何大富开始,一一与她做了介绍,童欣也是嘴甜,对着何大富左声叔叔,右一声音叔叔地叫个不停。
对老胡偷偷白了一眼,没再理他。
看韩冬一副高冷、且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样子,便直接无视。
反倒对天瑶想套着近乎,跟着李越叫着天瑶姐姐,还拼命要把自己的一个镯子送给她。
“你是怎么认识越儿的?”天瑶一边把握着她刚得的镯子,一边看似很随意地问道。
童欣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想了想道:“其实我与他小时便认识,关系还很好呢。”
天瑶心中微微收缩了一下,好奇道:“越儿已经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你们又这么多年没见面,怎知便是儿时的好友?”
“其实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听我爹说起过,只因我们两家有较深的渊源。”童欣想起自己的父亲,面色顿时伤感起来。
天瑶倒没注意童欣的细微表情变化,听到两家的渊源一句,有些吃惊:“妹妹,你是说越儿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童欣点点头,便把李越的家世、自己父亲与李越家人的关系一骨脑地全说了出来,令天瑶惊叹这世上竟有这种奇之事。
李越却在脑中盘算着许多的事,前几日将自己骗往落霞坡的程新到底是不是往生盟的弟子?那面具黑袍人究竟是谁?朱盟主知不知道往生盟被嫁祸一事?如果古林派一事却是朝廷秘府所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江湖总盟中有没有朝廷内奸,又会是谁?而自己的亲生母亲与外公、舅舅等人是安全离开了断石林,还是发生了危险?
总之,一大堆的问题困扰着他。
当然,他也知道,这些结绝不是一会半会可以解得开的。
但必须有人去解!
也只能一步一步去解!
想到此处,他拉着站在树边看蚂蚁上树的韩冬道:“冬兄,跟我出去一趟。”
韩冬连事由都没问,二话不说就跟着走了。
因为他这几日太无聊了,无聊到已经养成站在树边看蚂蚁上树都能看一天的习惯。
李越与韩冬按照往生盟分盟名册上的地址,找到君安城分盟的地址,那是一家布坊,就在状元街上,叫“浣纱坊”。
其实这往生盟的所谓分盟,就是往生盟在各地开设的商号,这些分盟在如今江湖平静的时代,主要的功能便是为往生盟做生意、赚银子,是给往生盟生财、理财的地方。
至于是否还有其他的用途,李越就不是很清楚了,至少他没看到这分盟除此以外还能起什么作用。
进到浣纱坊,里面的人也是一副商倌的模样,以为是顾客,便热情地往里招呼。
李越拿出了金丝铁券,道:“叫你们分盟的执事过来!”
此人念到铁券上的“李越”两字,面色一惊,道:“原来是大师兄!”
急忙转身进后院去了。
如果拿出弟子牌来,不排除这往生盟里也有叫李越的,到时反要解释。而这金丝铁券一拿出来,每个往生盟的人都应该知道这铁券十能之首的李越便是往生盟新入的弟子,也是当下往生盟的新任大弟子,自然省去了许多的解释。
不一会,一个身形高大的年青人走了出来,顺着刚才那位弟子的介绍,拱手一礼:“往生盟君安分盟执事岳冲,见过大师兄!”
“你这里可有个叫程新的弟子?”李越也不绕弯,单刀直入。
“是有个叫程新的弟子。”
“此时可在店中?”
“应该在后院库房,清理货品。”
李越一挥手:“带我们过去!”
岳冲前面领路,穿过店厅,从一个角门直入到后院。
后院不大,不过也有十间八间房子,除了分盟的弟子住宿之外,便是用来堆放货品。
岳冲指了指左手的最后一间厢房道:“应该在那儿,我去叫他出来。”
“好!”李越与韩冬跟了上去,并示意韩冬与自己分开,两人一左一右,立在厢房房门两侧。
岳冲近前叫道:“程新,你出来!”
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男子,身穿短衣,灰头土脸地推门走了出来。
“执事师兄,请问有什么事?”
“我找你!”李越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虽然着装不同,但相貌与那日假传盟主之令的程新完全相同,是同一人无疑。
程新看到李越,一个纵身便想从右手上房。
身子刚到半空,却被韩冬单脚点地,冲上去,搭着脚裸,一把拉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然后就是一脚踏在胸中。
岳冲没料到会这样,便慌了,转身李越道:“大师兄,这是——”
“这小子前几日假传盟主之令,骗我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