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图家压着这个消息,总之,南疆圣女确实很有可能出了事。”
元宝说完这些之后便识趣的退了出去,他可不做那没眼力的人在这里碍事。
“看来,南疆也不是很平静。”姜妧自嘲的笑了笑,她手上的控蛊术显然是一本拓本,可饶是如此还是让姜妧很是震惊。
她母亲——景元长公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南疆的几大家族以图家最为强盛,之后是乌家、闵家、司家。可真正要说神秘的,还是颜家。”
姜妧抬起眼帘看他。
“在四大家族和其他依附四大家族生存的几个家族之间,只有极少数的人拥有修习异术的天赋,可这个颜家却不同。颜家的女子基本上都有这个天赋,但强弱却有所不同。”
“能在家族中出现一位圣女,对这个家族来说,是极大的荣耀。所以当发现家族中的姑娘有天赋的时候,会倾尽整个家族之力去培养她。”
“阿妧,你的天赋在南疆中都是数一数二的,所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一点。”
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是深沉的担忧。
仿佛被这双眼睛蛊惑,姜妧点了下头。
送走了姜妧,顾宁琛心绪却是一点也不平静,姑姑当年,到底在南疆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有控蛊术的拓本?
……
顾宁琛匆匆回家,荣王妃惊喜万分地看着儿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母妃,父王可在府里?”
荣王妃嗔了他一眼,“你一回来就找你父王,你心里都快没我这个母妃了。”
顾宁琛哭笑不得,有些无奈:“母妃,我找父王有些事。”
“行了。”荣王妃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这急迫都写在眼里了,“你父王去了五城兵马司还没回来。”
“父王去五城兵马司做什么?”顾宁琛困惑,荣王整日在外头忙碌,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你父王在外头的事我哪儿知道,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
“母妃,这话也就你说得出来,父王的事哪一件是瞒着你的?”
荣王妃板着脸:“好啊!你都敢揶揄你母妃了,小心我告诉你父王去!”
“别别别,儿子知道错了,儿子找父王去了。”顾宁琛一边摆手,一边往外走。
走到院子门口,正好碰上回来的荣王。
“父王,儿子有事请教您。”
荣王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个儿子今日有些奇怪。
“你先去外书房等着,我换件衣服就过去。”
顾宁琛在外书房等了一刻钟左右,换了一身半新不旧的宝蓝色直缀的荣王走了进来,“说吧,找我什么事。”
顾宁琛摸了摸鼻子,“父王,听说您曾经带姑姑去过南疆?”
荣王脸色一变,又很快恢复正常。
虽然细微,却没有逃过一直盯着他的顾宁的眼睛。
他心下里松了口气。
“你怎么问起这个了?”荣王神色颇有些不自然。
“是阿妧问我的,她说见到了姑姑的手札,里头记载了不少有关南疆的事。父王,姑姑当年在南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荣王神色复杂的睃了他一眼,“阿琛,这件事——”
“父王,您就告诉儿子吧!”
看着少年脸上的坚毅,荣王就仿佛看到了那个时候的自己。可饶是如此,当年他也阻止不了妹妹飞蛾扑火的做法。
“实际上,我并不是很清楚景元当年做了什么。她有一段时间总是早出晚归,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问她她也不说,甚至还把我派过去的暗卫给甩掉了。”
“后来南疆那边出现了异动,鞑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那边想要奇袭我大雍。”
“那段时间,我顾着这件事就忽略了景元,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月,我立马带了人去找,整整一个月都没找到。我心里怕的厉害,打算上书给母后,结果景元自己回来了。”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景元,神情颓废,没有笑容,给人一种行尸走肉的感觉。我害怕景元出了事,带她回京。可到了京城之后,她又变成了我认识的景元,瞧不出一丝不妥来。只是她变得不爱出门了。”
“后来景元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嫁给姜槐,更是在慈宁宫长跪不起,母后拗不过她,同意了这门婚事。”
“却没想到,这门婚事是一道催命符,景元进去之后,再也没有出来了!”
提起往事,荣王悲愤的一拳捶在那张梨木海棠桌案上。
顾宁琛默默看了一眼,又默默收回视线。
也就是说,他的姑姑在南疆发生的事,除了在那失踪的两个月里与她接触过的人,谁也不知道了。
顾宁琛将这个消息递给了姜妧,姜妧看了之后直接烧了。
既然没人知道她母亲在南疆发生过什么事,那她也不管了。
她不是那种好奇心旺盛的人,若是陷得深入了些,可不就是羊入虎口。
这么蠢的事她可做不来!
隔了几日,慈宁宫里头对姜媚的赏赐下来了。
皇上也下了封了二皇子为睿王的圣旨,睿王府也早早的建好,就在秦王府的边上,另外几个王府也在努力建造中。
总不能再出现一次秦王的情况,都成婚了王府还没建成。
早早预备着,总是有备无患的!
姜媚没有封号,不用进宫谢恩,再加上最近练习宫中规矩颇为严格,根本不得空出门。
来得是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