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一下吧，忙了一早上也挺累的。”石凳太凉，程莹只好半蹲着做事。
“还好。”萧然并没有帮忙，只是安静的看着，就像之前的很多次那样，但是今天，好像有了那么一丝不同。
冻僵的双手，鼻尖、耳朵，半蹲着的身体，不停干活的双手，萧然的那丝不同掺杂了心疼在里面。
“过来坐吧。”将凳子上的凉意赶走，萧然将程莹一把抓过来，自己则起来去旁边正儿八经的开始帮忙。
“接热水的话可以去那个小商店，十一点半左右就要去买饭。爷爷喜欢吃素馄钝，不要葱花，香油可以多一些，回来时最好可以买个甜烧饼，爷爷喜欢吃甜食。至于王大爷和李大爷，只要有肉，都喜欢。”萧然用善意的提醒岔开刚才有些稍显尴尬的关心。
“谢谢。”程莹很认真的在听，以防万一，又拿出手机开始记录从一早上就接收到的信息。
“记不住随时问我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萧然一眼就看透程莹忘性太大的程莹。
程莹想说感谢，但是又觉得总是谢谢有点听觉疲劳，所以重找话题，“你和秦依一起做义工很久了吧。”
“为什么这么问？”萧然很高兴程莹可以主动跟自己聊天。
“我只是觉得爷爷好像和你和秦依都很熟。”程莹被这么一问，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八卦。
“是挺熟的，每年都过来，差不多已经六七年了吧。”
从自己谋划开公司到公司彻底稳定下来，信佛的奶奶一直觉得自己赚的钱有些多，将来肯定会遭罪，所以才会说服那么大年纪的爷爷出来写春联，替自己积积德。虽然两人嘴上说是晚年乐趣，但是萧然知道真正的用心良苦是什么。
“那么好啊，以前听秦依说过，没想到会那么久。”程莹喜欢这样的坚持。
“觉得好那就下次过来帮忙。”萧然的话是客气，还是另有目的，可能现在连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可以吗？”程莹兴奋的眼神让萧然瞬间想通上面那个问题。是的，他不想长时间看不到这张脸，他不想只在上班时间看见这张脸，他更想看到私下里的程莹。
“当然可以，我随时欢迎你。”萧然。
话题结束，两人继续合作，直到程莹被爷爷们又叫走。
“丫头过来。”陌生的年老的声音让程莹将目光从纸上转移到桌子那里。
“这个是王大爷，旁边那个头发全白的是李大爷。”萧然快速的提醒，“李奶奶去世了，王奶奶身体不好，说话的时候注意。”
“好，”程莹点头示意，然后起身朝着声音的来源处回答，“来了。”
过去之后的场面有些尴尬，因为爷爷的表情一点也不好，而王大爷和李大爷却乐呵呵。
“丫头叫什么？今年第一次来吧。”
“王大爷、李大爷，我叫程莹。是临时代替秦依来的。”程莹就像个学生一样站在桌子前等着老师的问话。
“不错，挺能干。”李大爷的赞扬让程莹有些害羞。
“再能干也是来照顾我的。”爷爷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程莹觉得气氛很微妙，所以只能站在原地傻笑。
“孩子们不是忙嘛，咱们要多体谅。”王大爷在中间劝和，但是程莹却是一头雾水。
“就你家孩子忙，我家孩子一天闲的没事干是吧。”爷爷边生气边示意程莹过来扶自己起来。
虽然是常见的三个老头在斗嘴，但是程莹却觉得很温暖，我家孩子，我家孩子。程莹的心里一直默念着这个称呼，因为这会让她想起自己的爷爷奶奶，像亲人一样很窝心，很温暖。
“小子，过来把横幅挂上。”王大爷没有继续，而是转向萧然。
横幅拉开，市场的广播通告结束，程莹看着忙碌的行人，或许今天的事情才正要开始。
开始mài_chūn联时正好是早晨九点，刚开始以为只是面向市场内的商户，但是经过萧然的提醒，程莹才知道，这个义卖多少会引过来一些居民凑热闹，所以为了避免商户领不到福利春联这种事情，大家就调整从开始的纯粹不收费变成现在的一副一元，然后再将全部的收入全部捐给慈善。
“你去那边照顾爷爷写字、挂春联，我在这边。”萧然知道早市过后，广播通知以后的这段时间商贩都有空闲时间，人会大波大波的涌进来，所以把程莹支开，自己揽下这个场面很容易就混乱起来的活儿。
“小子你留下，让丫头去那边。那些大对联你让人家丫头怎么往上挂，弄得一身墨。”李大爷一开口，就打断了萧然的小心思。
程莹也是第一次加入其中，虽然不懂实际操作起来这边和那边有多难，哪一个更难，但是逢年过节看到的，应该也够自己应付的了。
“我哪边都可以。”程莹向萧然笑笑。
“一会人就会来，可能会越来越多，不用着急，慢慢来就好。”萧然提前打预防针。
“知道了。”程莹背着自己的小包过去，萧然的人虽然留在这边，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要是按照以往的公司，其实自己是放心程莹的所作所为的，但是今天是怎么了？老有种不放心的感觉。
程莹在早上和管理处的大叔接触之后就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和规划，现在在加上萧然的提醒和解释，已经大概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摆好凳子，裁好纸条，将书本的装订全部拆开，还没有完全的准备好，刚才广播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