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馥雅坐在狄承旭怀里,一手倚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有些不悦,“戏子三千到底是男是女?居然把我的竹喜拐走了。”
狄承旭半眯着眼看着自己身上的女子,随口应,“我怎知?”
谭馥雅听着狄承旭的声音,他说的很轻,声音带着一些暗哑。谭馥雅回过头去,正巧就对上了狄承旭看她的视线。
谭馥雅一惊,这才想起自己坐人家身上,猛的站起身子,不知所措的回过身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狄承旭见谭馥雅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撇过头轻轻一笑。而后又听见他带着戏谑的说:“你也就这点胆。”
谭馥雅见狄承旭这样嘲笑自己,迟疑了一下,古人不是很封建吗?他没觉得尴尬?这个狄承旭,果然是封建社会里的另类。
“我有这胆就不错了!要是被你的姜凉看见,我小命就没了!”谭馥雅开口反驳道,想想那姜凉,平日里一脸严肃,腰间还别着一把剑,上回碰也没碰狄承旭,他就那么凶,这回若是被他看见,估计就是一剑直接下来了。
狄承旭自然知道谭馥雅对姜凉的事还耿耿于怀,笑而不语。
提到姜凉,谭馥雅这才想起这一路上来也没见着他啊,他不应该跟在狄承旭身边吗?问,“对了,你的姜凉呢?”
狄承旭闻言拿过桌面上的一壶茶水,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应,“我让他送范齐回家了。”
谭馥雅点点头,而后一惊,送范齐回家!范齐无罪释放了?她有些震惊的问,“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狄承旭极为淡定的抿了一口茶水,摇了摇头,“不知。”
谭馥雅轻叹了一口气,拉了拉自己的衣裙,走到边上坐下。狄承旭放下手中的茶杯,从袖口取出一张对折了好几次的纸递。
谭馥雅一手接过,将那张纸完全摊开,捋了捋,原来是花月楼的的宣传告示啊。
谭馥雅看着纸上画着的女子,虽然只有黑白两色,但五官画的极为细致,螓首蛾眉,如果真人比画在美上三分,那真是绝对的美人胚子了。
谭馥男人了,身为女子她都有些心动了,他抬眼看向狄承旭,使了个眼色,“狄公子,这上边写的清清楚楚,今夜花月楼,镜花水月台前择良人,你若想先人一步做入幕之宾,可得抓紧时间了,毕竟这样的美人胚子真是少见。”
狄承旭见谭馥雅的思维跳跃跨度太大,无奈问她,“你知道这画中人是谁吗?”
谭馥雅看着上边的字,念道:“玉锦。”
“这是何玉娘。”狄承旭应她。
谭馥话……何玉娘?她不是死了吗?
“昨夜,我去了县衙大牢,用了点手段逼着范齐开口。三年前,他发现自己的妻子与人有染,一怒之下写下了休书,而后他妻子赵莲儿苦苦哀求,范齐对赵莲儿爱的深,便原谅了她,不想那只是赵莲儿的缓兵之计,第二日赵莲儿便拿着范齐赶考的银子和人私奔。范齐一路追下去,却亲眼看见赵莲儿和奸夫在林子里做苟且之事,他本想上前杀了二人解恨,不料一个女人不知从哪里跑了上来,拉起赵莲儿,一刀将她刺死,那奸夫被吓的屁滚尿流,丢下赵莲儿跑了。范齐当时也被吓傻了,可爱的深……便跑上去抢回了赵莲儿的尸体,带回了家里,之后便是到酒馆买醉。”狄承旭神情复杂的说着,范齐一个人承受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