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听完谭馥雅的解释,表示明白的点了点头,可眼底的笑意依旧。他抬头望了望天,已是日上三竿,这才对着谭馥雅开口道:“你平安便好,我该走了,金沙城难民众多,不能置之不理。”
谭馥雅闻言歪头一笑,应道:“我送你。”
白止微笑的点了点,并未回绝。
谭馥雅送白止出了别苑,又命别苑里的车夫驾车送他过去。目送着马车远去,谭馥雅收回了视线。她双眸微眯,思虑了片刻后转身向着值守在门前的家丁走去,询问道:“昨夜三爷可有回来?”
“回禀姑娘,昨日起便不曾见过三爷。”家丁毕恭毕敬的应着。
谭馥雅缓缓的眨了眨眼,并未多问什么,直径向着别苑内走去。
“宋姑娘!”
身后忽然传来一男子的高呼声,谭馥雅闻声自然而然的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大门外。
一架富丽堂皇的马车刚刚停稳。车厢前站着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他见谭馥雅回头了,又用力的朝着她挥了挥手。
“呵。”谭馥雅嘴角抽搐了一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比虞浩冉还要嚣张纨绔的誉王义子,余祖锦。
谭馥雅见他迅速的下了马车,转身要走,不想搭理他。
余祖锦紧握着手中的折扇,快步上前,小跑着赶上了谭馥雅。
谭馥雅见他跟了上来,不耐烦的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神情冷漠的转头看向他问,“不知余公子今日又有何高见?”
余祖锦见谭馥雅神情冷淡,没有半点友好的意思,手持折扇的先行作揖一礼,赔礼道:“宋姑娘,我今日前来,是特地给你陪个不是的,那日鲁莽,出言不逊,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莫怪。”
谭馥雅见余祖锦十分诚恳的向自己道歉,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他半鞠着的身子,也想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久久,余祖锦都没听见谭馥雅发话,他偷偷抬头看了眼谭馥雅,见谭馥雅亦是看着他,嘴角一扬,便自行直起腰身,高声问,“莫非宋姑娘心底还在怪罪于我?”
谭馥雅伪心的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随口应了句,“哪敢。”
“你还真敢。”余祖锦说着低头一笑,一手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折扇在他手中就像有了生命一般,灵活的在他的指缝间游走。
谭馥雅有些嫌弃的瞥了他一眼,直接了当的道了句,“余公子若是来闲扯的,恕不奉陪。”话音一落,谭馥雅干巴巴的一笑,转身就要走。
“欸~等等。”白止上前两步,伸手拦住了谭馥雅的去路。
谭馥雅停下脚步,见余祖锦挡在前面,不耐烦的撇开了脸,不悦的问,“余公子有事快讲。”
余祖锦嘴角一扬,转动手里的折扇,“啪”的一声亮开了画着山水的扇面,一边扇风一边邀请道:“今日是特来邀请宋姑娘,随我一道一品金沙城茗茶,国色天香。”
谭馥雅见余祖锦邀约的自信满满,仿佛全天下女子都渴望被他邀约的模样哼声一笑,嘲讽着,“呵,余公子好意我心领。至于这国色天香,不巧,前些日子,虞世子还特地带了些回来,如今府上便有,公子若是不嫌弃,拿去喝便是。”
“如此甚好。”余祖锦手中的扇子一合,拍着手心看了看四下,面带笑意的说:“不过,今日是我来给姑娘你赔礼道歉的,也不好拿姑娘的东西,不如这茶由我来煮,请姑娘喝可好?”
谭馥雅神情冷淡,厚颜无耻四个字不知当不当讲。
余祖锦见谭馥雅冷漠不语,自是知道她的想法。却是依旧面带笑容,作揖一礼,“那便打扰了。”
“余公子来的不巧,今日我还有要事,没那个闲情陪公子你喝茶。听闻公子常年流连烟花之地,今日怕是来错地方的。”谭馥雅开口拒绝的同时也不忘讽刺他两句,希望他知难而退,赶紧离开。
余祖锦闻言神情依旧,不急不恼,似乎也不在意外人评说,轻声问了句,“姑娘可是急着在找三爷。”
谭馥雅神态自若的眨了眨眼,掩饰掉了被他说中后的惊澜。
“慢走,不送。”谭馥雅正定非常的丢下了一句话,转身便走,看着与往日无异。
余祖锦看着谭馥雅的背影一笑,道了句,“我见过三爷。”
谭馥雅慢慢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儿,眸光中满是猜疑,余祖锦嘴里说出来的话,也不知该不该信。
余祖锦见谭馥雅驻足,嘴角一扬,洋洋得意的一手打开了折扇,大摇大摆的朝着别苑内走去。从谭馥雅身边走过,见谭馥雅警惕的盯着自己,他倒退了一步,站在谭馥雅身旁一边摇着扇子扇风,一边道:“先喝茶,待会儿在与姑娘细说。”
话音一落,余祖锦便朝着谭馥雅所居住的院落走去。
无需谭馥雅引领,余祖锦自行找到了谭馥况万分了解,心底有一丝担忧,他们的一举一动,似乎都逃不过誉王府。
谭馥雅见余祖锦直径朝着房门走去,上前两步,一手拦在门前,阻止他推门而入,“余公子,虽说我只是暂住于此,不过,如今这里也算是我的起居,男女有别,多有不便,若是要喝茶,待会我拿到庭院便是。”
余祖锦看着近在眼前的房门歪嘴一笑,将手里的折扇一合,对着谭馥雅赞成的道:“也对,是我考虑不周,那我便在庭院里等姑娘。”
谭馥雅点点头,看着余祖锦朝着外头的庭院走去。
谭馥雅见余祖锦走远,轻呼了口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