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祭急忙反对道:“皇上!常遇何此人心术不正,留恋长安已久,分明就是心有所图,皇上,此人不能不防啊!”
谁知楚隆帝依然固执己见,摆了摆手不耐烦道:“朕已到了修炼最要紧的关头,就不要多生是非了!”
韩貂寺见状有些迟疑道:“陛下,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隆帝淡淡道:“韩公公,你我主仆一甲子年岁,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韩貂寺低声道:“陛下,其实咱们大楚已经很强了,但是这些年来陛下修炼入迷,不理朝政,已经渐渐走向下坡路了,现在我朝内忧外患,外有六国虎视眈眈,内有权臣作祟,陛下若是再不理会,只怕风雨飘摇之日不远矣……”
“而今太子爷与二皇子两人励精图治,从小做好,再加几名皇子公主辅助,朝政慢慢稳定。”
“还有四大天师坐镇,永烈侯之流目前还不敢反叛,但若是有一天这些人勾结在一起,那种力量就不容小觑了。”
“陛下,若是您愿意放弃钻研那东西,转而将心思放在朝政上,或是教导教导几位皇子,稳住如今朝政,大楚王朝自当蒸蒸日上啊!”
然而一听这话,楚隆帝的脸色却立马阴沉了下来。
“老韩!你这是什么话?朕为了得到那东西甚至不惜屈尊去中州大国亲自面见神庭使者,好不容易求来的宝贝,怎能说不钻研就不钻研,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已经为此花了多少心力进去了?就此打住,岂不是功亏一篑?”
“此事休要再提,待我修炼成这本神功,别说是区区一个永烈侯,哪怕是六国都不放在我眼里。”
韩貂寺与刘思祭对视一眼,二者轻轻叹气,摇了摇头。
他们两人都可以说是大楚最老的一辈人,遥想当年,楚隆帝年轻的时候,绝对可以说是一介明君,然而自从中州朝圣回来,他便如同变了一个人,整日不思朝政,日夜泡在禁地里钻研神功。
一年两年也就罢了,可这一钻研就是十多年,今年尤其过分,竟然一连三个多月不曾出关。
倘若这些年楚隆帝能够一心一意地发展大楚王朝,配合四大天师的助力,只怕如今的大楚早已一统六国,成为东洲最强的一个国家。
但这些事情却都并不放在楚隆帝的心上,他目前只想着如何突破第十二境,成为一名半仙。
看了一眼两位老人,楚隆帝有些心虚地说道:“韩公公,刘老,你们两人说的我都明白,但只要朕还没死,一切就都乱不了,永烈侯再过分,他敢领军入京吗?还不是单独一人留在长安?”
“六国围楚,可这些年他们也就是小小的试探,何曾越界?”
“这些琐碎之事就不要再管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好吗?”
接着他又回首看向刘思祭,说道:“既然此事老九有功,便赏赐他一些好处吧,他已经年满十六了,也该有自己的亲卫军了,韩公公这件事便交给你,从金吾卫里调取一些人给九皇子当亲卫。”
韩貂寺微微欠身道:“是。”
想了想,楚隆帝继续道:“老九隐忍这么多年,想来也不是个省心的家伙,刘老麻烦你与四圣学宫的先生们说一句,让老九直接入学宫就学吧。”
“这……”刘思祭沉吟道:“怕是四圣学宫的先生们已经教不了殿下什么东西,只怕皇子会不太愿意。”
楚隆帝点头道:“那便再赏赐他一些东西,府宅、法宝、功法任他挑选,不论他想要什么都给他。”
刘思祭不动声色地说道:“怕是这些难以打动殿下的心思,不过老臣听说殿下近日很关心景阳天景尚书的案子,似乎有意为其平反。”
“这景阳天是怎么回事?”楚隆帝问道。
刘思祭道:“依臣所见,应该是被永烈侯陷害。”
楚隆帝认真思索了片刻,将就道:“那便告诉他,只要他肯就学不去惹事生非,景阳天官复原职。”
“诺!”刘思祭点了点头。
“对了,”楚隆帝回头道,“我记得百川家一名女子与老九有婚约在身,传朕旨意,赏其辟谷丹十枚,寒麟内甲一副,灵阶宝剑任选一柄。”
韩貂寺脸色倏然大变,万万没想到楚隆帝一出关竟然便赏赐如此厚礼给一名尚未谋面的少女。
那辟谷丹或许对于他们这些大修士来讲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但这丝毫不影响其珍贵的特性,但凡服下辟谷丹的人,无论是筋脉堵塞之人或是刚踏入修行门槛的修行者都可以大幅度提高筋脉的流畅性,使真元在体内周转得更快,已达到改善体质的效果。
这样一枚能够提高修行天赋的丹药,在市场上的售价是八百万楚币一枚,价格贵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在这个炼丹师稀少的年代里,这种丹药几乎是有价无市,哪怕是皇子王孙之流都很难得到一颗。
楚隆帝一挥手便是十颗,不可谓不大方,韩貂寺转而一想,赏赐给百川佩雪算不算是对九皇子的一种提拔?这两人被一纸婚约绑在一根线上,百川佩雪得到了重视,岂不是是说九皇子也因此得到了一大助力?
至于寒麟内甲,传闻是北海陨铁配合甲龙鳞片所打造而成的法宝,品阶虽然依然没有超过玄级,但放眼灵级法宝只怕是没有什么可以贯穿寒麟内甲的。
灵阶宝剑任选一把就更不用说了,皇宫神兵阁里灵阶宝剑总共也不超过一千把,除了皇子之流,其余人更是连碰一碰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