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缘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向王云轲的眼神明显带着询问。
“这是因为那个花盆里面放了龙纹草,你再仔细看一看。”王云轲指着一颗不起眼的小草,介绍道:“这就是龙纹草,听说它有助于其他植物的生长,没想到宫里还有人种植龙纹草。”
苏缘眼神一边,望着龙纹草发呆,脑子里面闪过了太多太多的画面了,最后定格在玉宸帝闭上眼睛的那一幕。
“你怎么了?”王云轲很想叫她的名字,可他不敢,但又期待着有朝一日可以叫唤她的名字,想到此,不免有些黯然神伤。
“你知道龙纹草的作用吗?”苏缘脑子有点困惑,还有点的迷茫,如果真的猜对了呢?
“龙纹草不就是助于植物的生长吗?”王云轲傻眼了,他是在医书上面看到的关于龙纹草的记载,可他也忘了它的作用了。
“嗯。”
见苏缘失去了兴致,王云轲有些懊恼,早知道他就多翻翻医书了。
“你等等我!”他想到不远处就是他姐姐云妃的宫殿,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里应该还有一本经典的医书的,好像是叫《草本纲目》,他现在小跑过去还是来的及的。
苏缘抬头看了看王云轲没有说话,再次低头看向墨金梅旁边的一株碧夜草,还有人在这里种植它?
王云轲不等苏缘答应他就急急忙忙的跑向了云妃的梦泽殿,一边跑还忍不住的往后看,就盼望着她的回眸。哪怕他知道也是痴心妄想。
“龙纹草,碧夜草,狼蛛草,夜夜天……”苏缘细数了一下,光是要寻找其中的一种草都是极为困难的,而还有人居然能够全部找全了。
望着这荒凉的冷宫,她忍不住的嘲讽道:“真的是做的很好,借着冷宫作筏子,要是不是今日本宫误打误撞说不定哪天就真的直接毙命了呢!”
她的手指一动正打算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毁了,可一想到背后之人,她勾唇一笑,“我们走着瞧!”
在回凤栖宫的路上她恰好就碰到了哭哭啼啼的玉御。
“母后?”玉御抽噎着鼻子,望着苏缘就两眼发光,他快速的跑了过来。
小忠子跟在后面,“陛下,小心点!”
陛下?苏缘心里冷笑,也不知道这个赝品能在这个位子上待多久。她避开了玉御,“恭喜陛下。”
“母后!”玉御顿时就停下来了,他正一脸困惑的望着苏缘,眼底深处也是裂开了丝丝缝隙,隐藏在衣袖里面的拳头也紧握着,心里委屈到了极点。
不过,既然他都决定了要代替玉御走下去,那他便没有回头路,只能是巴结着他的“好母后”。
“母后,他们都管孤叫陛下,为什么啊?”
玉御俨然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孩童,眼神纯真而无辜,像极了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动物。
正常女性都有母爱泛滥的现象,可苏缘恰好少了这种情感,她吭声道:“陛下,既然你现在是皇帝了就要好好做好表率,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幼稚了,你要稳重!”
“可是母后,玉儿不想要坐这个皇位,玉儿不想抢父皇的位子。”玉御说着心里窃喜,殊不知他早已被看透了。
小忠子忍不住打断玉御的话了,他恭谦的低着头,“陛下,您现在是皇上了,这个位置不是你抢来的,而是先帝传位给你的。”
“不!父皇还好好的呢,你修得骗孤!”玉御一脸严肃的呵斥小忠子,
“皇后娘娘,不,太后娘娘?”小忠子给苏缘递来了一记求苏缘帮忙的眼神。
苏缘想到了小忠子的忠心,伸手摸了摸玉御的脑袋:“玉儿,现在已经是承恩圣旨,你就是皇帝了。”
忍着浑身恶心的感觉,苏缘不等玉御回答她就冲到了水池边一件纠结,看起来状态十分的不好。
“母后?”
玉御被小忠子拦在身后,他恋恋不舍的瞧着苏缘的背影。
“小忠子,朕真的可以做一个明君吗?”玉御有些泄气,心里不停的思考着,想到了以后要面临各种各样的难题,他有些害怕了?
“陛下,你一定可以的,臣相信你!”小忠子声音响亮,带着一点点的兴奋和激动。
玉御忽然之间就振奋精神起来了,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
养心殿,皇帝党、纪王党以及其他人都一脸恐慌的现在门口,他们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五岁的儿童坐上那一个位置。
“李宰相,你觉得太子殿下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吗?”黄尚书开口了,小声的对着李宰相示意,“让我们臣服于一个小屁孩,我们谁也不愿,还不如您坐上那个位置。宰相大人,您觉得呢?”
李宰相原本是心情不错的,可是听到后半句就掉脸色了,这话也是可以随便说的吗?“你这个蠢货!”
李宰相刚刚骂了人,其他党派的人都停下来看向他。
“原来宰相大人早就觊觎皇位了,你就是狼子野心!”一个武官笑了出来,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听,“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不愧是李宰相大人的下属啊!”
“是呀,下官也觉得有些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哪怕陛下年纪再小,那也不还有太后娘娘吗!”
这个翰林学士的话叫众人醒悟过来,唯独只有李宰相脸色发黑。
太后?他李顺义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提到“太后干政”,不过幸好他还有准备一份。
“本宰相觉得不妥!哪有妇人当家做主的?那岂不是贻笑大方了!”李顺义站直了身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