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的脸突然变得难看,孙羽诺紧张得只听到心脏的声音。
他听懂了?
“你也说了,人家还年轻,爱美怎么了?别多想,人家只是把小帅当儿子!”钱正激动的声音传遍整个厨房和客厅,孙羽诺顿时尴尬得不知所措,
这个老头怎么冥顽不明?把一个比自己大的男人当儿子?傻子才信!
孙羽诺失落地回到了房间,这次不但没有成功搞定钱正,反而在钱正心里留下了不好印象,憔悴
“没用?”钱帅眼里挂着坏笑,楼下的事他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挺无奈,但这女人这么紧张他,也有些小开心。
孙羽诺郁闷地跳上了床,“知道还问?”
她茫然了,以后怎么跟那两个人相处?
一早,
孙羽诺在卫生间里化妆,看着镜子里精致的面妆,她的心情也不好。
昨晚这么尴尬,今天该怎么面对钱正?
“哇好恶心,怎么没洗?!”
房间外传来钱帅生气的叫骂声,孙羽诺妩媚的眸子转了转,感觉有好戏。
她激动地冲出门外,只见钱帅将一双袜子扔到了楼下,而袜子旁是董乐乐震惊的模样。
钱帅指着董乐乐骂道:“逗我好玩儿是不是?!”
每天一早,保姆都会把换洗的衣袜用篮子装上放到电梯里,但今天董乐乐为了表现,将篮子放到了钱帅房间门口。
可她却把干净的袜子换成了昨天穿过的袜子,气得钱帅大发脾气。
“那我给你拿干净的。”董乐乐说道。
“不用,老婆,帮我拿双袜子!”钱帅头一斜,那生气的眸子里迸发出一丝小脾气,那是在说,这种事当然该由我老婆做。
孙羽诺心里一阵小开心,这男人态度明确,喜欢。
“好的。”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目光正从董乐乐脸上划过,那张脸寒得十分狠厉,她知道被孙羽诺骗了。
那又怎样?自己不动脑子!
不能阻止那个女人做小妈,但她有办法让那个女人打不了自己男人的主意。
梳妆打扮好,孙羽诺挽着钱帅的手臂走下了楼,董乐乐还在厨房准备早餐,钱正却坐在沙发上听曲儿。
“我先把资料拿去给小童,一会儿回来接你。”资料很重要,钱帅要亲自送过去,他不想孙羽诺跑来跑去,所以让她留在家里。
孙羽诺有点小慌,一大早就又要遇到新的挑战——独自面对公公和婆婆。
“哦……”
“吃了早饭再走啊?”董乐乐靠在橱柜上,修长的身段很妖娆,手里还拿着一个汤勺,更像是厨房诱惑。
“不用。”
钱帅消失在电梯门口,孙羽诺慌了起来。如果没这两个人,她可以惬意得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听歌。但现在,每一分钟对她而言都是煎熬,
现在该怎么办?
董乐乐正在煲粥,那修长的背影像一根寒冷的冰棱,而钱正斜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听着小曲儿非常惬意。
就你了!
“叔叔听的什么。”她卖乖地坐到了钱正身边,祈祷着昨晚的事他没有放在心上。
钱正摇晃着头,打着拍子,没有睁眼,“黄梅戏,女驸马。”
孙羽诺暗暗松了一口气,这老头没计较,庆幸。
“真好听。”
“乐乐嗓子好,唱得更好听。”提到董乐乐,钱正笑得更开心了,对她赞不绝口。
啪——
董乐乐将碗摔在了桌上,那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气。
“怎么了?”钱正惊得睁开了眼,一脸紧张,
“人家都受伤了,看不见啊?”
昨天被打,还张罗一家三餐,她不开心了。
孙羽诺心里冷哼一声,这女人是见没了愿意服务的对象才不开心的。
于是对钱正小声说道:“快点,情趣!”
“哦,对,帮忙!”
钱正麻利地跳下沙发,跑到厨房帮忙去了,那巴巴儿的背影,活生生一妻奴。
孙羽诺无奈地吐了一口气,太后悔没有跟钱帅一起走,感觉好别扭。
“你也来帮忙!”董乐乐突然叫住了孙羽诺,那语气生硬,没有好感。
孙羽诺愣了一下,“好。”
灶台上砂锅里的粥噗噗吐着气泡,董乐乐小心盛了一碗粥递给了孙羽诺,“把这个端出去。”
“哦。”
就在她刚碰到碗的时候,碗突然一斜,滚烫的粥倒了出来。
啪——
碗摔在了地上,冒着滚滚热气十分恐怖。
“啊!”
她吓得往后一退,烫粥的热气从手上划过,但不幸中的万幸,没烫着自己。
可这时,董乐乐的尖叫刺激着她的神经,“啊好烫!”
她烫着了
“哪里,哪里烫着了?”钱正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但被她甩开了,
“别动,痛!”
厨房里慌作了一团,孙羽诺紧张地跑去冰箱拿冰,
“冰来了!”
钱正接过了孙羽诺手里的冰,生气地骂了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笨手笨脚的?!”
孙羽诺顿时感到很委屈,粥是怎么撒的她也不清楚,只知道还没拿稳就翻了。
“又不是我干的!”
钱正见孙羽诺不承认,更气了,那嗓门赶上修房子的打桩机,“不是你干的,那为什么你没受伤,乐乐受伤了?!”
这老头混蛮不讲理,孙羽诺忍不住了,“谁规定谁没受伤的就是谁干的?那只能说明她运气差呗!”
钱正那生气的眸子一瞪,指着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