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
姜芷歌惊呼道!
那道疤痕太明显太让人记忆深刻,以至于她一眼便认了出来!
“你居然还没死!那么,现在便送你去死吧!”
叶笙笳反手一记凤喋血花祭出,正要触及到无心的脖颈之处时,飞身而过一道黑色的轻纱身影,一把从叶笙笳手下便劫走了无心!
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有意思。人,被劫走了。还是从叶笙笳的手下。”
迟暮眯着眼睛看着那道远去的黑纱身影,将青叶杖持于手中,摸着嘴唇思索着。
而没有得手的叶笙笳也不恼,倒是笑嘻嘻地落了下来,看了一眼兰姨的伤势,便说道:“走吧。下山吧。翻了这座山,便是天土之原了。我倒要看看,这少主如何收复在无心手中聚拢起来的霸业。”
“叶笙笳,你别过分啊!说好了的,借我将士一用的。”
天狼一笑,算是泯过了恩仇。
“我叶笙笳说过的话,你竟也信。”
叶笙笳哈哈一笑,便抱起昏了过去的兰姨,轻飞而下。
荒芜亦带着姜芷歌轻飞跟随其后,去寻大将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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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山的景色,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之上的帐篷星点如棋子一般落在偌大的棋盘之上,照得透着昏黄的光芒,令人感觉温馨。
而星空之上的繁星亦璀璨无比,照耀着这片土地,搅得与那灯火一处去了,倒是让人觉得天地一色。
偶有微风拂过青草依依,吹拂起碧浪丛生,令人心旷神怡。
军队一路行着,叶笙笳骑着马姜芷歌坐在他身前。
姜芷歌三番五次想要下马,不打算下马,却被叶笙笳以她受到了过度惊吓,不宜多步行为由给掳上了马,并且紧紧环着她根本不让她下去。
“叶笙笳,我自己走走,有助于身心健康,没事没事。”
姜芷歌见荒芜已经一脸黑地走在了最后头,忙尴尬地笑着要下马来,却被叶笙笳拦住了。
“既然芷歌觉得骑马无聊,不如,我们来玩点有意思的。”
叶笙笳瞧了一眼军队的一行人,意味深长地一笑,对姜芷歌卖了个关子。
“什么有意思的?”
姜芷歌嘀咕着。
只听道叶笙笳大手一挥,在军中颐手一指,便点向了军中一个低头闷不做声之人,轻飘飘地道了一声:“你,过来。”
那人迟疑,缓缓抬头,似乎有些心慌一般连连点头说了一句:“诺。”
“叶笙笳,你这是何意,点我军中之人为你差遣。”
天狼有些不乐意了,当场就不满地说道。
迟暮却是坏坏一笑,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哦?既然你连一个兵卒都不愿意借我差遣一下,这夺取天土之原主权之事,不如我弃了也罢。”
叶笙笳一笑,摆摆手,便作势要掉头离去。
“算了算了,就一个小兵卒而已,你差遣便是。”
天狼虽不满意叶笙笳的做法,却亦怕节外生枝,便倒也不去干涉了。
“你,去给爷,打点野味来。”
叶笙笳一笑,倒是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
“诺!”
那人低头,面上露出了一阵狂喜!
等那人走远了,叶笙笳叫过一旁的老将军,附耳说道:“老将军帮忙跟上一下,若是此人有逃跑意图,杀了,带尸首来见我,便是。”
“诺!”
老将军忠心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远处便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声,接着便是老将军快马策来的身影,手中,提着一个人的尸体!
“啪——”
老将军率马而归,一举便将尸首扔在了地面的草地之上,恭敬一礼,缓缓说道:“此人果然有潜逃之意,幸亏陛下英明,臣已将此人诛杀,望陛下查明!”
“来人,验明身份!”
叶笙笳一笑,缓缓道到。
“慢着,你们天金之城会不会太不人道了?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一旁的芍药显得有些看不过去一般,既嫌弃着躲得很远,又替这个士卒说着话。
“我军中出了奸细,难道,身为主帅的我,不该给众将士一个交代吗?”
叶笙笳一笑,意味深长地盯着芍药缓缓问道。
“来人!验明正身!”
叶笙笳一声令下,无人敢不从!
不一会儿,仵作便上前,上下看了几番,便看出了此人的面庞之上略有蹊跷,轻轻小心翼翼地揭开了他脸上的一层皮!
竟然露出的是凌十一的面庞!
“这,不是在边疆作乱的凌十一吗?怎的混进了军中!?”
老将军大惊失色,顿觉毛骨悚然不已!
“再查。”
叶笙笳更加胸有成竹了,给了迟暮一个眼色,高声喝道。
仵作诺了一声,又掀开了凌十一的衣襟,竟在心口,发现了一个火苗形状的黛青色刺青!
“陛下,除此印记之外,并无其他异常之处。”
仵作说完,便应声退了下去。
迟暮倒是“咦——”了一声,似乎十分惊讶一般,探着脑袋仔细研究着这火苗形状的黛青色印记。
“迟暮兄可是认得这印记?”
叶笙笳故作深沉地转头问着迟暮。
一旁的姜芷歌显然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这军中的细作,只怕是有心之人早已安排好,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被叶笙笳发现了而已。而这叶笙笳和迟暮一唱一和地唱着这出戏,明显是唱给谁听的。
“奇怪了,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