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春夏犹豫了一刻,“我想去美国,我想去认识一下tih,跟他合个影,我很喜欢他的《海上钢琴师》,还有an,他的《遗愿清单》很不错,我觉得跟他们聊天肯定会很有意思。”春夏说的的确有点漫无边际。
“不想住豪华的酒店或者是美味的法式大餐吗?”三水被她的回答逗笑。
“我其实不太挑这种,你每天给我变着花样买的早餐已经很好吃了,我彻底被你洗脑了,你知道吗,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天的早饭的确会让人快乐一整天。”春夏笑的很开心,另一边的三水却泣不成声,他捂着嘴,没再说话,直到时间快到了。
“春夏时间到了,下次学校里见。”三水急着挂电话。
“等等,”春夏似乎还有话说,“三水,虽然我还小,但我从我看的书里,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恩?”三水不敢多说,怕自己的哭腔能够在电话的另一头被春夏感受到。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春夏嘴里说的似乎阿盛才能听得懂,但是她不介意多解释一遍,“我理解的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不需要过多的被外界局限,外界浮华万千,不一定我们也需要朝他们看齐,要是一旦看齐了,成年人的世界里,可都是以十年为一个基准点的。”
“恩,我懂了。”三水挂了电话,甚至没有多说一句再见。他蹲在电话亭里,外面一个人在敲着门,三水走了出去。
“对不起。”三水冲着门口的人道歉,接着离开,朝家的方向走去。
“我能怎么做呢?”葛歌坐在敲键盘的凉姐面前,这个时间,外面已经没多少人喝酒了,她有足够的时间做自己的事,特别还是手感来的时候。
“你?做您该做的,剩下的事,交给上帝。”凉姐似有似乎的回答,键盘上打字的手还没有停下,“你别总想着逆天改命,你又不是神,我觉得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你有过想逆反吗?就是对自己的生活?”葛歌问,躺在沙发上,伸长脖子像龙虾一样看着凉姐。
“有过,”凉姐想了想回答,“我妈想我早早结婚,不要读书读下去,早早的生孩子,多生两个,结果我没有答应,一次又一次的跟她解释现在的时代,结果像是往那种铜铁打造的密封壶里倒东西一样,一点没有用。我遇到的人都不行,索性我就不结婚了,到这里开了一家店,做自己想做事,时不时回去看看她,每当她准备劝我生孩时候,我就逃出来。”
“说服别人很难?”
“很难,被年轮打上印记的人更难,你要挑战的不是他们,而是一个时代。”凉姐一边手上敲打着清脆的键盘,一边嘴里一字不落的说着该说的话,这种一心二用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了。
葛歌没再说话,而是倒在沙发上,自己仰面朝天,拿着啤酒瓶子往自己嘴里一点一点倒,同时不让他们流出来。
“你怎么样,管了那么多别人的事,自己的事呢,怎么办了?”
“什么事?”
“你爸不是准备把你送出国吗?之前不是说直接不读了直接去国外读书么,怎么样了。”凉姐走到葛歌边上,坐在他身边,把扎起来的头发放了下去,柔顺的披在肩膀之上,拿出常温的啤酒开始喝起来。
“我?我作为一个没有收入的阶层,自然只能听我爸的,他怎么说,就怎么办咯。”葛歌有点无奈。
“得了吧你,你又不是挣不到钱,”凉姐戳穿,“摄影大赛你可是收获颇丰啊,最近的那个全国青少年摄影大赛,你怎么不去参加?”
“一帮富二代子弟才会去参加的比赛,我不想去。”
“你不也是。”
“我还真是,但是我不愿意承认。”
“你就是不想自己走一条路,是怕吗?”
“还真让你说对了,我想被人推着走,我爸推着我走挺好的,叫我出国,让我去学点东西,我喜欢被人推着走,前提是速度不要太快。”葛歌问凉姐,“你一个人去走一条荒无人烟的路,不会孤单吗?”
“是有点,但我怕合群了就后悔一辈子。”凉姐笑了笑,好在如今已经拨的云开见月明。
“敬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别人都祝你快乐,我祝你历经山河,觉得人间值得。”葛歌看着凉姐,觉得她算是自己的目标,过着自己想要过的日子。
凉姐举了一下啤酒杯,咧着嘴笑了起来,从自己一无所有到现在有一家店铺和较为出名的一个笔名以及几本畅销小说,她已经过上了自己想过的生活,至于一个合适的男朋友,至今为止都没有找到。
“为什么不找人试试?随便谁都行,试试看,找找感觉也好。”葛歌开始为凉姐的事操劳。
“不将就,我也借用一句话,人在一个人的时候,一个人要像是一支队伍。”凉姐说。
“跟我说说你曾经的恋爱对象,我想看看那些不长眼的人都是什么模样。”葛歌倒是饶有兴趣的听真人真事。
“我们那时候可不谈恋爱,在高中的时候。大学的时候谈过两个,第一个嘛,我觉得不太好,喜欢玩,很辛苦的追求我,每天跟我一起上课,把他自己的课全部学的重修,我一看这怎么行,不是耽误人家吗?就答应和他在一起,长得挺帅的。”凉姐边说边回忆,过去的经历不像是寒冬腊月一样残酷,也算是上帝给的一点活路,“然后他就开始自己上自己的课,在一起的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