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百样红,人与狗不同——这个世界上的人太多,好几十个亿,里面难免出现一些奇葩,让人忍不住想抬手左右开弓抽他几巴掌才舒服。你当你是谁啊,凭什么别人不能拒绝你?你是太阳啊,都得围着你转?
穆槿之所以不喜欢参加这种派对,就是因为这样的派对上有太多谭青鱼这样的人,仰慕?欣赏?不过是借口罢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利用身份地位和甜言蜜语让那些梦想嫁入豪门当阔太太的无知女人们爬上他们的床,然后,天一亮,我管你是谁。
这里看似欢声笑语,其实背地里充满了金钱、ròu_tǐ的龌龊交易。打着七夕单身派对的名义,真正能成就一段婚姻,哪怕是短暂的又有几个?
“死欣蕾,臭欣蕾,这会跑哪玩去了?”穆槿心里肺腑着姚欣蕾,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微笑:“谭公子,法律里好像没有明文规定我不能拒绝吧?也同样没有规定你非要强迫我陪你看河灯吧?”
“有意思——”谭青鱼眯着眼睛盯着穆槿看了一会,嘴角牵起一抹冷意:“穆小姐,这里是香江。”
“我知道。”穆槿点点头:“这里是哪也不是我不能拒绝的理由。”
“很好!”谭青鱼眼神渐冷:“如果我今天非要带你走呢?”
是的,谭青鱼生气了。无疑,他就是那种觉得自己天生自带吸引光环,或者说是吸铁石成精,不管倒了哪都是惹眼般的存在,通常只要勾勾手指头,美女就会尖叫着主动扑上来。现在好了,居然被人拒绝了。还是被一个自己从来都视之如玩物的小明星拒绝了。
天后?笑话!
在他们这种人眼里,充其量是个戏子罢了。
说完,谭青鱼突然抓住穆槿的手腕,拉着她强行向外面走去。
“放手!”穆槿一边挣扎一边叫道。本来在这种环境里男男女女笑闹聊天是很正常的事,兴致来借用主任家的客房玩点小孩子在家长陪同下也不能看的游戏也不是什么奇事。可是,强迫的事还从来没有发生过,经穆槿这么一叫,顿时引起了无数人的目光注视。
姚欣蕾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看着脸色阴冷的谭青鱼连声道歉:“谭公子,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您别为难好吗?”
“你算什么东西?”谭青鱼丝毫不买账:“今天晚上不把她弄上床,我名字倒过来写。”
“谭公子——”
“闭嘴!”
姚欣蕾还想说什么,却被谭青鱼打断,环顾四周,没有一人上来劝说,眼神各色各异,有可怜、有同情、有嘲讽,也有幸灾乐祸。甚至还有人在低声议论,大抵就是什么清纯玉女今晚在劫难逃之类的。
穆槿脸色难看的要命,毕竟是女人,跟男人始终存在的生理上的差距,谭青鱼的手如铁钳一般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很疼,却始终无法挣脱。看着那一个个看好戏似的眼神,心凉如冰。
在童话故事里,无lùn_gōng主之前遭受了怎样的波折,在绝望之际,总有骑着白马的王子站出来拯救她。
穆槿想:我的王子呢?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要有梦想,虽然有时候梦想不切实际,可依然要保持一颗坚定的心,万一要是实现了呢?
穆槿在祈祷王子,哪怕是不骑白马也好。于是,貌似老天被她的虔诚打动了,真送了一个王子过来拯救她。
“谭公子,既然穆小姐不愿意,你这样就过份了。”
人群中,一个风度翩翩的“王子”走了过来,手上还端着一杯鸡尾酒,淡蓝色的酒水在灯光下氤氲着斑斓的光芒,跟他那一身白的如铠甲一般的西装特别般配。看到这个男人出现,穆槿像是落水之人突然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一颗心也从谷底重新升起——虽然这个男人不是她的王子,不过聊胜于无。
谭青鱼眼睑一敛,哼了一声,道:“牧阳,你最好别管闲事,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不然朋友也没的做。”
“我也不想。”牧阳耸了耸肩,道:“可惜,你不能动她。”
“哦?”谭青鱼微微有些诧异。
“她是我朋友的女人。”牧阳笑着说道:“谭公子最近可能不在香江,有些事情你还不是很清楚——我不便多说,说多了你可能会觉得我在威胁你。不过我建议谭公子最好先看看最近的娱乐新闻,然后再做决定好吗?”
“牧阳,你真当自己是太平洋警察了,管的可够宽的。”谭青鱼冷笑道:“今天我把话就放在这里——这个女人,我上定了。”
“谭青鱼!”牧阳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面无表情的跟谭青鱼对视着:“叫你一声谭公子,是因为我懂礼貌,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可能你在国外的时间久一些,把咱们华夏的文化都给忘光了。孔子说过一句话,叫‘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说,小时候不懂礼貌,长大了毫无贡献——你除了身后有个谭家,你还有什么?”
“再说一遍,放开她!”牧阳猛的喝道。
谭青鱼被吓了一跳,抓着穆槿的手下意识的松了开,穆槿慌忙跑开,手腕上已经是一片淤红。
“牧阳,你别忘了,这里是香江,不是燕京!”谭青鱼回过神来,脸色更加阴郁:“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香江?”
“是的,我打算坐飞机离开。”牧阳不咸不淡的怼了一句,幽幽道:“就因为这里是香江,所以你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如果是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