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青见陈小洛脸色吓得惨白,连忙道,
“其实只是让你潜伏在瓜洲镇的王家,瓜洲王家似乎与定远侯关系匪浅。”
你丫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陈小洛一听只是潜伏在瓜洲镇的王家,长长松了口气,定远侯王弼也因为这次蓝玉案受了牵连,此时正在应天府面壁思过。
想来去王家只是打听一些消息,并没有生命危险,陈小洛放宽了心。
“好吧,那小人便试试,不过做的不好,两位大人不要责怪就是。”
程卫东满意的点点头,
“你隔壁的邻居便是王家的前门管事。”
陈小洛了然,
不过转念想起昨天起争执的王俊杰便是王家的二少爷,不由有些头大。
“如有消息,可以去镇上的大福酒楼去找高青。”
两人见事情交代的差不多,起身离开。
锦衣卫让陈小洛去查案子,虽然情感上他特别的不乐意,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没的选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见着那程卫东那手里的绣春刀吗?
这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不管了,还是喝鸡汤要紧,
陈小洛踱起小碎步,回到王大婶家。。
“小王八蛋又惹了什么事?”
王大婶脸若寒霜,抄起墙角的擀面杖,面色不善对陈小洛说道。
陈小洛很想回一句“王八蛋骂的谁啊?”,但是一想回了这句可能造成一桩惨案的后果,还是强行忍住了那股冲动。
这种冲动对于陈小洛来说无异于拿鸡蛋碰石头,
呃——不是说他不自量力,只是蛋会疼而已。
他撇了撇嘴,两眼一翻,
“大婶,擀面杖是用来擀面的,不是用来打人,你这整日对我拳打脚踢,万一哪天我一命呜呼,在下面见到我爹可得跟他老人家好好说道说道。”
王大婶横眉倒竖:“嘿,臭小子威胁老娘是不是,好,我不用擀面杖就是。”
“这就对了嘛。”
“婉清你去把咱家赶驴用的皮鞭拿来。”
靠,
陈小洛直翻白眼,
“用不用这么狠,我只是回来喝个鸡汤而已。”
同情的看了一眼王大叔,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才是真正的母老虎。
王大婶瞪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砂锅,“有点凉了,老娘给你热热。”
陈小洛嬉皮笑脸,“不用不用,这样刚好喝的痛快。”
端起砂锅,自己扬起脖子,胸口起伏,一口气喝个精光,喝完汤撕下个鸡腿就往嘴里塞,虽说没什么油水,可耐不住鸡肉炖的稀烂,一口咬下去,满脸的享受。
“可惜,可惜,盐小了点,火候差了点。”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王大婶。
王婉清在一旁捂嘴偷笑,道:“娘,你以后不要老是骂小洛哥王八羔子这样的话,村里人听着得笑话。”
王大婶看着陈小洛吃的狼吞虎咽,一副下才模样,再听女儿的话,心中更加烦闷,
“谁爱笑话谁笑话,臭小子整天想着占你便宜,你还这般护着他?”
王婉清脸颊立马绯红,跺着脚娇嗔,“瞎说什么啊娘,小洛哥……他……他又不是故意的。”
陈小洛一听,脑海中又浮现上次偷看王婉清洗澡时候那香艳妖娆的画面,那雪白的肌肤,那前凸后翘的身段,
完了完了,鼻血要出来了。
连忙甩甩头,强自镇定,“就是,就是,我也不是故意的。”
肉也吃了,感觉精神也是恢复了许多,他又嬉皮笑脸起来,
“只是碰巧,碰巧而已。”
王大婶一见他嬉皮笑脸,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脚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痛的陈小洛捂着屁股连忙跳到王婉清身后。
屁股跟着自己可真没少吃苦。
“又偷袭我!”
“你要是能把油嘴滑舌这劲头用在读书上,只怕你早就考取功名,就算不读书,起码找份正儿八经的事去做,赚些钱贴补家用也好,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十六七岁的年纪整天净做些流氓下流的祸事。”
王大婶恨铁不成钢,打小看着陈小洛长大,这孩子聪明伶俐,就是不用在正道上。
这样的小混混能有什么出息!
陈小洛眼珠一转,想起刚刚两个锦衣卫官爷安排的差事,从王婉清身后出来,正色道:
“正要与王大叔说嘞,还请大叔帮忙安排我去瓜州的王家做工,也好过整日游手好闲。”
“哎呦,难不成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王大婶嗤之以鼻,一脸的不相信。
太阳打没打西边出来陈小洛不知道,他只知道两个锦衣卫刚从他家里出来。
王大叔憨厚笑道:“我与老夫人说说让你留在王家做份工应该是没问题,你抓紧回去收拾收拾。”
“得嘞,我这就去收拾。”
陈小洛转身回家。
没过一会,王大叔便过来寻他。
陈小洛家徒四壁,也没什么行李好收拾的,家里穷也有家里穷的好处——
比如,家里穷,洗不起澡,只能趴在窗户上看王婉清洗澡,哎!命苦!
再比如,家里穷,娶不起老婆,只能睡别人家……
呃,
反正命苦的很,就像现在,王大叔背着一包行李,而陈小洛空着双手轻轻松松大摇大摆的跟着王大叔身后。
两人一同往镇上走去。
穷人家赶路都是靠两条腿,足足走了两个时辰,直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