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芍想也不想的说:“我才懒得理她,都好多天没碰见她了,平白无故的我惹她做什么?”
灵曦心里更加疑惑,想若是此时告诉她是唐心玉害她,怕这小丫头子气盛,立刻就会找上门去,无凭无据反而徒惹是非,只好提醒道:“你以后离她远点,她没怀什么好心思。”
玉芍不解的问:“我当然知道她没怀什么好心思,她们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王妃怎么突然间跟我说这些?”
灵曦笑道:“没事,只是提醒一下你而已。另外,你窗前的这两株香叶藤,还是让人拔掉种点别的吧,这东西特别容易招惹虫蛇。”
玉芍听话的应着,“也不是我种的,是它自己长出来的,我看着好看,便用心的照顾它,没想到却给自己惹了祸。”
“不是你种的?”灵曦看见那藤蔓的时候,便觉得有些疑心,她这小院附近并没有这样的爬藤植物,若不是她种的,这两棵藤蔓怎么会平白无故的长在这里?
玉芍见她只顾出神,便问:“王妃,你怎么了?”
她突然就想起那两棵绝子藤的事情来,难道又是沐菲兰?灵曦有些心神不定的说:“我只是猜测,如果是有人故意在你这窗前埋了香叶藤的种子,等到它长起来,我们便以为是这香叶藤招了毒蛇,不小心咬伤了你,而不会疑心是有人故意要害你。”
玉芍听的一头雾水,“这蛇难道不是这藤蔓招来的吗?王妃刚才不也说这香叶藤容易招惹虫蛇吗?”
“你果然是这样认为的,恐怕别人也都是这样认为的。”如果不是夜冥,她定然也会认定玉芍被蛇咬,是这藤蔓原因,她们还真是煞费苦心,事事都谋划的这样周密,不留一点把柄痕迹。难不成沐菲兰跟唐心玉联手了?可害一个丫头,唐心玉能得到什么好处?
玉芍吃惊的拉着她的袖子问:“王妃,是不是真的有人要故意害我?”
灵曦想了想说:“我只是猜测,你别多心,先好好养伤。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们再细查此事。”
她从玉芍的小院出来之后,便吩咐竹清,“你找个可靠的人,好好盯着沐菲兰,看她是不是和唐心玉有来往。”
竹清忙应着,“王妃放心,我一定着人好好看着她,奴婢也觉得这个沐姑娘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
萧祺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御医轮流悉心的照顾着,总算是大好了。可他身体刚痊愈没多久,却突然传来了太子战死沙场的消息。消息一传来,满朝哗然,只有他无惊无喜的仍在王府赋闲养伤。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王爷一手策划的,可楼忠还是有些感叹萧祺的手段心智。
太子接管朝政期间,曾用尽各种方法打压王爷,并且趁机替换了王爷的许多股肱之臣,王爷非但没有反击,反而一再忍让。他看似毫无作为,可暗地里却一刻也没有放松过,此次东边的战事,就是他让人秘密挑起的。隐忍这么久,如今太子身败名裂,还丢了性命,他们总算是可以出一口气了。
他记得王爷当初说:“削权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糟糕的呢。”这更糟糕的应该就是指太子想夺兵权吧,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而且开始筹划着如何将计就计吗?这未免想的也太远了些,楼忠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猜想。
前不久王爷给边关大将徐行之的密信,内容是什么楼忠不知道,但楼忠却知道,边关的将军明里暗里大都是王爷的旧部,他们不会听从一个没有军功,丝毫不懂打仗的太子指挥,在他们的明朝暗讽,挑拨煽风之下,太子脸上挂不住,冲冠一怒持戟上战场,结果让沧坞国大将斩于马下。
楼忠知道,太子削了王爷的太多职权,皇上病好之后,也没有对太子有任何不满。这就证明,皇上至少不反对太子这么做,或者他是在借太子的手做这一切,权势相当,朝政才能平衡,太子的种种做法,说到底是皇帝的意愿。
前一段时间王爷让王妃声势浩大的去祈福,然后自己亲自在京郊大营指挥练兵,都不过是做戏而已,他压根就没想过要真的带兵出征,他是在为接下来的事情撇清嫌疑而已。
在别人看来,他越是全力备战,他一手策划的那个意外,看上去就更真实。是他让人故意将太子想要兵权的事情透漏给林丹雯的,林丹雯当然明白,保全太子就是保全林家全族,而阻挡王爷出征的惟一办法,就是刺杀他。她铤而走险,看上去是她成功了。
王爷受了伤,对于太子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旦王爷不能上战场,太子一定会趁机夺权,只要他拿到兵权,萧祺便再不是他的对手。朝中能放手的王爷表面上已经都放手了,兵权是他最后的保靠,如果连兵权也被太子夺走了,那么他还剩什么?怕就只剩下任人宰割了。
王爷挨这一刀换了太子的命,多划算的买卖!
他头上渗出冷汗,慢慢的连衣裳也汗湿了,脊背上凉飕飕的,只觉得心内发冷。他知道王爷一向心狠,可没想到他对自己也这么狠。那一刀插在心口处不远,若没有精细的算计好,搞不好就真的会要了人的性命。出征卫国是大事,若不是身受重伤,绝对没有推脱的理由。
王爷昏迷了那么久,其实是早就嘱咐好了的,楼忠每天都会将定量的昏睡散放在他的汤药里,因为萧祺嘱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