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下令后,张辽沉吟了下,抱拳道:“禀相国,末将数次击败关东诸侯,与关东诸侯恩怨颇深,若是出战,恐怕令他们撕毁斗将之约,坏了相国大计……”他观察许久,算是看出来了,董卓与关东诸侯斗将,恐怕都有各自的盘算。?? ?
听了张辽所说,董卓还没说话,杨定便冷笑道:“汝是怕相国现汝与关东群贼勾结之事吧?”
董卓也摆摆手,不以为然的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袁绍等人还不至因私怨而毁约,汝自去便是,莫要折了老夫的威名。”
“如此,末将去便是,若坏了相国大事,还请相国恕罪。”张辽又道。
董卓哈哈大笑:“无妨,无妨,汝自去便是!便是关东群贼攻来,也不足为惧!”
得了董卓的许诺,张辽便再没有推脱,一个抱拳,二话不说,利索的下了中东门城楼。
张辽只是不愿与关羽和张飞对战沙场,怕场面尴尬,却并非畏惧斗将。他与吕布、典韦都能战数百回合,常有高手喂招,搏杀经验丰富,论单挑放眼天下还真没几个将领能比得过他的,又有什么课惧怕的。
看到张辽下去,一旁杨定忙道:“相国,末将去下面为张文远押阵,以防万一!”
董卓盯着他看了片刻,点了点头。
张辽到了城门下,守在下面的猛虎士急忙送上钩镰刀,又牵来象龙。
高大的中东门早就没了城门,当初董卓一把大火,南北两宫的宫殿、阁道、门楼、亭台,凡是木质的全被烧得一干二净,连城墙城门石壁上也是处处漆黑斑驳,虽然已相隔数月,但仍然散着烟熏残味。
张辽跨上象龙,在二十个猛虎士的跟随下,出了城门,穿过杀气凛然的军阵,正好看到军阵中的师父贾诩,朝贾诩抱了抱拳,贾诩示意他小心。
徐荣、樊稠也看到了他,均是朝他抱拳示意小心,张辽点了点头,而李傕郭汜等人却冷视了他一眼,张辽全当没看到。
与此同时,对面鼓声响起,军阵中一将冲出,远远看到是张飞和关羽,张辽不由乐了,他咧了咧嘴,立时吩咐猛虎士:“备好绳子,捆绑俘虏!”
李傕郭汜等人闻言不由冷笑,斗将之时,俘虏敌将比斩杀敌将的难度差了何止一筹,如关羽那般砍手捉敌毕竟是少数。
随即中军鼓声响起,张辽不紧不慢,优哉游哉的催着象龙漫步而出,完全没有方才华雄的气势,董卓麾下一众胡兵看得面面相觑,连擂鼓的声音也是一顿。
城楼上的董卓看到张辽那副懒洋洋的怠慢姿态,不由怒哼了一声,大为不悦。
下面压阵的杨定见状也是大怒,忙令鼓手加紧擂鼓度,鼓声转眼便急促的响起来。
浑厚沉闷的鼓声最容易带动人的心跳,激起人的热血,但张辽却全然不受影响,依旧慢悠悠的走着,身子在象龙上有节奏的一晃一晃。
他在观察着两军之间这片战场,这片战场实际上并不平整,曾是东市之地,还有断垣、残瓦和焦树桩,他曾这里打过董璜的走狗,救了大公子和尹氏,如今却又在这里斗将。
“人生哪。”张辽在马上连连摇头感慨。
“张文远在做什么!”后面的董卓、杨定看得更是愤怒,一众士兵也不由掩面,连贾诩也看得无语。
战场上,敌将看到张辽这幅悠然的姿态,大是愕然,随即一声吆喝,手持长枪,纵马朝张辽冲来,杀气十足。
双方距离迅拉近,六百步!四百步!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杀!”那敌将大吼,长枪如龙,直刺张辽。
铿!张辽钩镰刀横起,架住长枪,一个反转,锁住敌将枪头。
敌将用力回撤,双方尽在咫尺,彼此都清晰的看清了各自的表情。
“投降吧。”张辽神情诚恳。
“大言不惭!”敌将厉声斥骂。
“如此便大战三百回合!”张辽冷哼一声,却忽然抬头看向敌将头顶,脸上露出骇然之色,抬手急指,大吼道:“快看天上,有只猪在飞!”
敌将正夺着兵器,突听张辽急声大吼,又看他满幅惊骇模样,不由下意识抬头看去。
就在敌将抬头的一刹那,张辽长刀一甩,矫捷的从马上跃起,一蹬象龙,冲向那敌将,砰的一拳。
敌将刚抬头,就察觉不对,却被张辽钩镰刀锁着长枪拉了个踉跄,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黑影一闪,下巴就挨了一拳,犹如被蛮牛撞上一般,闷哼一声,仰头翻身落马。
张辽哈哈一笑,又冲跃下去,抬手又是一拳,正大怒爬起的敌将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张辽拎起敌将,翻身上马,连同敌将的战马一并赶了回去。
战场之上,两方军士看到这种另类的打法,都有些懵,还没回过神来,张辽已经催马回阵,将敌将丢在猛虎士前:“人绑了,马牵了!”
他是雁过拔毛,寸草不生,连人带马都没打算放过。
杨定骂了句无耻,李傕忍不住脸颊直抽搐。
张辽却没有理会,典韦、高顺与赵武离开后,他如今手下的战将和战马又是捉襟见肘了,正要补充新血,而这些关东战将能上战场的,水平至少都在二流之上,这可是个收获的好机会,敌人亲自将人才筛选出来送给自己,难得良机哪,他岂会错过!
城楼之上董卓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果然是张文远,常令老夫始料不及也,看的老夫大是解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