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我已经轮了四五家,起初村里人还对我说三道四,议论我是二姨子的事,可渐渐的她们也习以为常了,甚至一些胆子肥的女人们在我面前也不再刻意避讳。
加上天气也进入了伏天,她们是能少穿就少穿,能暴露绝不捂着,反正在她们心中早就把我当成了同类。
刚开始,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慢慢的我也就习惯了,她们大胆的露,我就大胆的看,至于什么白眼,难道这些天我受的白眼还少吗。
就在我决定,第二天带上绳子进青龙山一探究竟时,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半夜一通电话,打到了村长李富贵的手机上,正压着他老婆桂香耕耘的李富贵听到电话那头的哭声之后,整个人也傻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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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桂香掐了他一下,他才醒悟过来。
“完了,完了,龙泉村这回要成寡妇村了。”李富贵喃喃着。
桂香追问怎么回事。
李富贵说,电话是二牛打的,说工地上突然着火了,因为是半夜,他们住的又是活动房,几分钟的时间,大火便吞噬了整个宿舍楼,只逃出了几个人。
听李富贵这么一说,桂香的脸也吓的一片惨白。
“二牛干的那个工地,咱们村有多人在那里干活?”
“四十多口子吧,不行,我得再给二牛打个电话。”李富贵说着也顾不得穿衣服就拨通了二牛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后被接通了,二牛一个大老爷们哭的像个孩子一般,在李富贵的连三怒吼追问下,他才说,咱们村一个都没有逃出来。
李富贵眼前一黑,差点没有晕过去。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再瞒也瞒不住了,况且这么大的事故,明天一早的新闻一定会通报。
在地上来回转了七八圈后,李富贵披上衣服出门了,他先后敲开了副村长李常亮,会计李丙德,等一众村里大小干部的家门。
深更半夜被叫醒,几人多少有些疑惑纳闷,可看到李富贵脸上的焦虑之后,也只能默默的跟着他朝着村里的办公室走去。
“村长,深更半夜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刚一坐下,张爱平便问道。
“出大事了。”李富贵看着张爱平欲言欲止。
看到李富贵的眼神,张爱平的心咯噔一声,一股不好的感觉浮上了心头。
“刚才二牛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工地失火了,咱们村在那个工地讨生计的一个没有逃出来,都被大火吞噬了。”
噗通。
李富贵刚一说完,张爱平便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快掐人中,快去叫村里的阳泰爷爷。”李富贵连忙吩咐道。
阳泰爷爷给喊到了办公室,张爱平也在众人的救助下醒了过来。
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家男人呢。
李富贵默默摇头。
张爱平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哇的一声苦了出来。
一屋子,七八个大男人,眼睛都湿润了。
“造孽啊。”阳泰爷爷气的拿拐杖直杵地。
可再是气也晚了,事情已经发生,当下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告诉他们的家人,如何处理他们的后事。
谁也不想当这个坏人,可你不当我不当,总得有人当吧。
众人齐齐望向了村长李富贵。
别人可以推,唯独他推不了,重重的点点头后,让众人坐下,商量起了几十条性命的后事。
几十人的后事可不是一个人的后事那么简单,尤其还涉及到要运回来,替他们讨个说法,给他们的家人索要补偿款,这是一连串的事情。
天刚亮的时候,村里的大喇叭响了,这一次没有放什么歌曲,李富贵沉闷哀伤的将昨天夜里发生在数百里之外的一场灾难广播了出来。
村里短暂的死寂之后,接着便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听到这则消息,我也傻眼了,虽然我记恨村里那些长舌妇们嘲笑我,也曾想过报复她们,可这一刻,不知为何我却不恨她们了,反而有些同情她们。
广播完之后,李富贵又先后点了几个名字,都是村里的男人们,其中就有我的名字。
村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是龙泉村的一份子,即便再是对李富贵不满,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当我披着衣服跑到村委会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远远的便能听到哭声。
村委会里更是乱做了一团,看着哭的死去活来的女人们,李富贵是一阵头大。
“好了,都别哭了。”李富贵大吼一声,可却根本无济于事。
这下李富贵也急了,抄起东西便要摔,这时阳泰爷爷拦住了他。
“乡亲们,我知道你们心里苦,摊上这种意外,谁也接受不了,我能理解,但现在最要紧的是,我们得把他们接回来,让他们入土为安啊。”阳泰爷爷拄着拐杖道。
阳泰爷爷是村里辈分最高的,他一说话,大家也都闭上了嘴,虽然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可却没有哭出声来。
“富贵,按咱们昨天晚上商量好的,你吩咐吧。”阳泰爷爷将位置让给了李富贵。
“富丽你带领村里的其他妇女照顾好遇难的家属,别在发生什么想不开的傻事。”李富贵说着看了我一眼。
“丙德叔,你把附近十里八村的木匠都找来,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合上四十七口棺材。”
“常亮,找风水先生,打墓地的事就交给你了。”
“杨过,有财,大志,你们三人跟我去省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