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渐近,太白金星等三人,倚于巨石之侧,渐生怯色,皆手足无措;正至三人惊恐之际,忽见云径之上,一白色身影缓缓行来!
“甘将军?”那白色身影行至跟前,太白金星一眼便识出其身份,不禁怯色渐宽,几分喜出望外:“闻言将军随了花羽栖身弥山,原是不信,今日偶遇,方解心中之惑!”
“老官儿一路可好?”见太白金星缓离巨石,怯色微宽,甘宇遂拱手,浅笑道:“甘宇遵大神叮嘱,前来迎老官儿去往不周阁!”
“倒是还好,不过行至弥山,我等三人失了修为,一路上来,甚是疲惫!”太白金星满脸疲意,声响不哗,尤为凄惨!
“老官儿莫怪,弥山结界乃是大神所设,甘宇亦然道之不明……”甘宇隐笑,往山颠轻挥衣袖:“老官儿稍作休整,而后便随我去往阁中!”
“何需休整,这便随将军前去!”太白金星抖抖精神,晃望殷郊与庞煜:“二位将军,速速同我随甘将军去得山颠!”
“遵命!”殷郊与庞煜齐声回道,直身之际,但觉双目发眩,身子发冷,各自倒于云径之侧!
“这……”太白金星眼若铜铃,手指庞煜与殷郊,话语未尽,亦然倾于巨石之侧。
“哈哈!”见太白金星等三人悉数倾倒,甘宇失声短笑:“果真如大神如料,上界众仙至此,悉数修为尽失,形同凡人;此番,可真是难为了这老官儿!”
待太白金星微启双目,缓缓醒来,发现身卧暖榻,榻前有一女娃,大概十二岁上下,正用双手托了下巴,目不转睛的凝望自己!
“甘将军,老官儿已然醒来!”见太白金星渐醒,那女娃大喊着奔至门外。
“此乃何地?”太白金星自榻上坐起,全无表情,木望格窗之外;门外乃是一片华宇,植被大树零落各角,较场场甚是宽阔,尚有青年男女立于其间挥舞刀剑,为数之众!
“老官儿却是何时醒来?”太白金星迎至门外,但见甘宇疾走而至:“此榻歇得可还舒适?”
“甘将军……”太白金星满脸憔悴,须发参差:“此乃休地?此一众青年又是何人?”
“喔!”甘宇一脸欣笑,晃望广场众青年:“此乃不周阁所在,较场众人,皆是各界小辈,难以尽然唤得其名……老官儿十年前于山腰晕厥,莫非已然忘却始末?”
“十……十年……前?”太白金星大惊失色,满脸迷茫。
“嗯!”甘宇微微点头,低声笑道:“十年前,老官儿受旨前来弥山之颠,不料于山腰偶染万灵浊气,故而晕厥至今;若非大神施予你等金霞护体,怕是已然形神俱灭,不得周全!”
“这……大神?”太白金星苍眉紧锁,若有所思:“甘将军所指,乃是花羽?”
“那是自然!”甘宇转身,凝视广场右侧之不周殿:“若非花羽大神极力予你等驱灵,化了万千浊气,恐怕……老官儿但是剩得残灵,隐游天地之间,不得轮回!”
“即是如此,老夫该当拜谢大神之恩德!”太白金星神情恍惚,淡望四下:“老夫素来不喜亏欠,此番承蒙大神相救,若不当面致谢,怕是要永世抱憾!”
“果真不巧!”甘宇浓眉微颤,满脸盈笑:“大神于三年前远游,离回还之期,尚有两年之久;老官儿若想当面言谢,怕是要于此静候两年,方才有所契机!”
“两年?”太白金星若有迟疑,面露隐虑:“甘将军!恕老夫直言,即便是天宫光景,亦是十日之久;老夫于此十年,上界果真从未遣人前来弥山寻探?”
“老官儿所虑不差……”甘宇缓缓转身,笑望太白金星:“五年前,确有兵众临至云径,皆为无相阁所阻,自然回还各处!”
“无相阁?”太白金星苍眉紧锁,满脸谨色:“将军所指,可是山腰之阁楼,上题‘天地无相’……”
“嗯!”甘宇微微点头:“无相阁乃是花羽大神意念所化,上通天宫,下至冥府;入得阁中,或上或下,皆由本性所致;众兵去向不一;足有二十人下了地府,皆为心性不坚,过度贪婪!”
“闻将军所言,老夫定要候得花羽大神回还……”太白金星皱眉未展,闻得仔细:“天地各界,足有万年不曾有过如此圣贤,不能会之,定将永世为憾!”
“哈哈!”闻言,甘宇不禁失声短笑:“久闻太素宫雅居九天,甚是宜养;老官儿如此逆天而为,却不怕玉帝怪罪,削了仙籍?”
“身居弥山已然十日,即便多上两日,罪责亦不会重上百倍,大不了落个不仙不鬼,不妖不魔……”太白金星面色渐复,稍泛红润,意欲启口侃侃之际,但见彩蝶自前方缓缓迎至面前。
“疯丫头,你还活着?”太白金星一脸惊诧,满心疑惑。
“老官儿,且与彩蝶暂叙十年之变,甘宇往较场走上一遭!”甘宇言罢,转身离去!
“嘿嘿!”彩蝶俏笑,轻拉太白金星之锦袖:“该要多谢老官儿锦袖之三道结界,否则我与那曲阳断然难逃此劫!不过……此十年过得甚是无趣,少了老官儿,万般皆无色彩!那曲阳已然随了花羽大神出游,但剩彩蝶一人,于此华阁蒙混周天……”
“啊……”太白金星眼若铜铃,思绪大乱:“适才甘将军所言,老夫或有几分疑虑,如今疯丫头亦然如此言语,该是无所欺隐……”
“欺隐?”彩蝶眨眼,满脸不解:“为何欺隐?此十年,天宫全然不顾我等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