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姜亿康要与郭泽桓论道之时,就是为了动摇郭泽桓的道心,更是挤兑地郭泽桓不得不和他论道。
郭泽桓三句话之约,却是更为霸道,反客为主,让姜亿康瞬间陷入了被动。
如果三句话之内,姜亿康无法说服郭泽桓,那么他自然可以杀了姜亿康,自己的道心更是不会有半点动摇。
如果姜亿康想用这三句话游说郭泽桓给自己说更多话的机会,那么郭泽桓同样占据了主动。想给机会就给,不想给直接就杀了。
郭泽桓已然想象到,姜亿康利用这三句话的机会,说上一大堆话的窘迫的样子。
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姜亿康竟然只说了六个字:“一句。两句。三句。”
这么快就用完了这三句话的机会。
快到郭泽桓根本没有做好动手杀人的准备。
郭泽桓立即愣住了。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他看到了姜亿康嘲笑的眼神和似笑非笑的表情。
郭泽桓怒道:“你笑什么?”
姜亿康说道:“你还敢说你有自信?三句话之约,明显你就是不敢和我论道而故意设置的障碍。”
郭泽桓冷哼道:“那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吗?”姜亿康仅仅说了两个字,就再无回应。
虽然仅仅只有两字,但是这两个字之中含有的不屑一顾,却比说上一千句一万句话还要管用。
果然,见自己屡次被姜亿康嘲笑,郭泽桓终于再也沉不住气了,他说道:“好,我就和你论一论道,看看你一个小小的僵尸凭什么能破我的道。你说吧!”
姜亿康低着头看看郭泽桓,淡淡地说道:“难道就让我站在这儿和你论道吗?我可不想居高临下,占了你的便宜。”
郭泽桓冷哼一声,一抖袍袖,远处一个蒲团飞了过来,落在了姜亿康的脚下。
姜亿康微微一笑,慢慢在坐在了蒲团之上,与郭泽桓面对而坐。
三清大殿之外,彪形大汉等十人透过打开的殿门,看到郭泽桓面对姜亿康处处被动,更是见姜亿康以区区尸皇的修为,竟然在元婴期面前应付自如,都不禁咂舌不已。
虽然姜亿康是他们的敌人,但是彪形大汉十人却也不由自主地从心里佩服起姜亿康来。
因为如果换成他们任何一个人处于姜亿康的位置,都无法面对一个元婴期老怪而如此潇洒自如。
见姜亿康慢慢地坐下,又煞有其事地整理了整理了长衫下摆,郭泽桓的脸色越来越青,眼中的怒气也越来越盛。
姜亿康慢慢地抬起头,微微一笑,说道:“我说你修的根本就不是无情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这一句话把郭泽桓的鼻子都气歪了,说道:“胡说,你什么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修的不是无情道。”
姜亿康道:“既然你不信,那我那慢慢给你讲一讲。我先问你,何谓情?”
郭泽桓没声好气地说道:“这你都不知道,竟然敢来与我论道。”
姜亿康摇了摇头,说道:“并非是我不知道,而是你根本不知道。要不然你也不会误入歧途。”
听到姜亿康在一个元婴期面前大言不惭,彪形大汉等人都不住地摇头。
就听姜亿康说道:“我告诉你,情分七种,分别是喜怒哀乐悲恐惊,这就是七情,你说自己修的是无情道,那我问你,你可无喜无怒无哀无悲无恐还是无惊?”
听到姜亿康说出这一句话,郭泽桓一怔,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姜亿康接着说道:“自从我来到此处,你易怒易恐,易悲易惊,你竟然还敢自称修的是无情道,我看你修的是有情道还差不多。”
郭泽桓眉头皱得更紧,迟疑地说道:“你的意思,这无情道就应当杜绝七情。”
姜亿康道:“那是当然。既然是无情道,就是杜绝七情,没有了七情左右,行事不会就不会被外物所左右。自然能够专心修行,事半功倍,修行一日千里,这才是无情道的真谛。”
听到这几句话,郭泽桓也不由得全身一震。
别的他还在其次,不被外物左右,修行一日千里,这两句话却是打动了郭泽桓。
郭泽桓能够晋阶元婴,本身就是一个潜心修行,不问世事之人,而且心智坚定,不希望自己被外物左右。
所以,姜亿康的这几句话都说到了郭泽桓的心坎里了。
但是,郭泽桓身为镇星观之主,本就不可能完全对碎星海的事物置之不理,所以,他根本做不到姜亿康所说的无喜无怒无哀无悲无恐无惊。
因此,郭泽桓很快就相信了姜亿康所说的话。
就见郭泽桓抬起头,认真地看向姜亿康,说道:“那如何才能做到无情?”
自姜亿康进入大殿以来,郭泽桓都一直持有怀疑、否定的态度来看待姜亿康,但是到了现在,郭泽桓却是认认真真地询问起姜亿康来。
见郭泽桓终于被自己引导着,按照自己的思路来思维了,姜亿康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就像一个长辈教育晚辈那样说道:“要像达到无情之道,只有两个办法,结局也只有两个。”
一听说姜亿康语气肯定,像是十分有把握能够达到无情之道,郭泽桓已然忘记了面前姜亿康的真实身份,急切地问道:“哪两个办法?”
姜亿康说道:“第一个办法,远离事非之地,远离所有人世,独身一人,不听,不看,不嗅、不闻,断绝自己与外物的一切联系,这样自然能够变得无情无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