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等人正在奇怪楚军去而复返,陶谦更是陷入了纠结之中,早知道楚军在,他打死都不会参加联军的,他的嫡长子还在曹性军中呢?
整个徐州的地方官员与武将们,更是跟曹xìng jiāo往甚密,比如说文官之首的与曹性有姻亲关系的糜家,武官之首的曹豹更别说了,如今都已经和曹性认祖归宗,合为同一个家族。
“楚”字旗亮出来的一瞬间,整个陶谦军都已经慌了,徐州文武满是慌张逃避的神情。
这是要未战先逃的节奏。
虎牢关上的钟繇,隔着数千步都能感觉到,陶谦军的情绪变化,没办法,整个军团都在骚动,连带着军旗都不时晃动。
钟繇站在了城墩高处,满是血迹的佩剑指天:
“还在逃跑的将士们!看看城下的乱军被楚字旗吓成什么样子了?看看城头之上的楚军暗探!看看他们的飞鱼服!
楚军没有放弃我们!没有放弃虎牢关!楚军与我们同在!
回来吧!回到城头之上,我们与楚军并肩作战,战斗胜利之后,你我都是楚军!
回来吧!”
从讨曹联军正式攻城向城头射出第一波箭雨,之后虎牢关主将、副将仓皇而逃,城头一片混乱,到钟繇身先士卒及军侯、屯长等几位锦衣卫亮出身份,将联军炮灰赶下城头。
说起来很长,这全过程的时间却很短,城头守军从sāo luàn到逃跑,本比没有sāo luàn的过程直接逃跑的袁将军这三个草包要慢。
再加上一部分离楼梯比较远的,还在城头之上就见证了锦衣卫及部曲加钟繇的英勇,这些将士多数停留了下来,选择观望。
也就是说,除了三个草包凭借先人一步加上马匹,已经走远以外,很多守军都未逃远,甚至就在城头之上。
钟繇牟足劲的呼喊,声音极大,守军溃兵多听的清楚,加上城头之上的欢呼,怎么也能听出来是自己一方胜了,而且楚军他们可也听的清清楚楚。
不争不抢守护百姓的楚军,在这些苦哈哈出身的守军之中,可以说深入人心。
城头上的守军听了钟繇的呼喊,再也不逃了,已经下城的守军,听了钟繇的呼喊也停下了步伐。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当第一个已经逃到城下的守军开始往城头上走,选择回到岗位上的时候,越来越多本已溃逃的守军开始选择回去。
钟繇的呼喊依旧,并开始了守关的动员:
“楚军精锐可在!”
几个锦衣卫都看向他们的头领,也就是最初的那个守军军侯,军侯毫不犹豫:
“末将在!”
锦衣卫及部曲共三百余将士、楚军的编外人员大声的应到!
钟繇接着大喊:
“大汉将士可在!”
“末将在!”
除楚军编外的三百余将士,有一两百守军也加入了应答,他们是那么的小声与不好意思。
钟繇冲着他们满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大汉将士可在!”
“末将在!”
五百余人扯着嗓子大声应答,另外还多了数百小声应答的,钟繇继续重复呼喊同一句话:“大汉将士可在?”
这句话从钟繇可中一次又一次的吼出,应答的将士越来越多,直到所有还留在虎牢关的五千将士都集中到了城头及周边,发出震天的齐声应答。
这一刻,钟繇和锦衣卫军侯都知道,袁术再也没有机会攻上虎牢关了。
士气高昂的一问一答,远远传来,讨曹联军也听的清清楚楚,无不为守军的气势所摄。
讨曹联军中军,陶谦再也不愿逗留,对着袁术就是一个作揖:
“我徐州本就有南面赵慈等反贼的威胁,如今领大军出来多时,又不能攻下虎牢关,为防徐州有失,我还需先行告退了!
抱歉!告辞!”
陶谦作完揖,头也不回的领着曹豹、糜芳等将领,带着本部大军离开。
陶谦军就是在城下光明正大的走了,乱军突然少了一大片上万人,再也不见淡huáng sè的海洋。
这么大的变动,连锁反应很快出现了,徐州的地方士家豪强坐不住了,一些人稍稍的跟着陶谦离开,之后其他畏惧楚军的地方武装也开始偷偷离开。
乱军阵型,不时这里少一块,那里缺一块,看的守军士气更盛,钟繇也没有放弃这个机会大肆宣扬。
“乃乃个退的!懦夫!假以时日乃翁定叫你们这些临阵脱逃者好看!”
袁术破口大骂,又无计可施,其虽狂,但不傻,陶谦是他最忠实的盟友,又为他“挡住”了楚军前沿,不管如何都不能闹翻。
倒是这大骂,将一些准备开溜的青兖地方武装给吓住了。
徐州地方武装袁术没有办法,青兖就不好意思了,他是兖州牧同时总领青州军事,连兖州刺史都是他袁术的嫡系杨弘。
可谓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陶谦的行为也让公孙瓒产生了忧虑,不过很快又转为愤怒,没有与楚军直面交锋过的他,又在大汉北疆身经百战常胜无敌的他,可不会害怕楚军。
其策动坐下的白马原地打转,发泄心中情绪的同时,对着袁术道:“幽州反贼是平了,但异族贼军可不少!”
就在袁术以为他也要离开的时候,公孙瓒话锋一转:
“但是,异族敢zào fǎn的都被我杀的差不多了!就算趁我不在搞事情,勤王结束之后,照样可以收拾他们!
所以,盟主,继续发动进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