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分不清了,但看钟政文的反应也并不是很反感她这个提议,只是不喜分开的时间太长。
可不暂时分开,面对钟政文的柔情攻势,她根本招架不住,整日都被他牵着鼻子走,怎么还有心情思考其他事情?
最后一次吧,让她有点时间好好想想怎么改变自己。
午休时间,她回到寝室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后,拿起手表一看已经到了下午的四点多,再有二十多分钟,今天的军训就要结束了。
睡了一下午,她的腹疼腰累也得到了缓解,走起路来没这么痛苦,再次来到田径场,发现军训已经结束了,但是她却没在训练场地看到钟政文。
没看到钟政文,但看到了另一个眼熟的人,那是一个同样穿着教官迷彩服的教官,身体修长,可惜身形消瘦,看起来不太靠得住。
南卿走近了发现这个教官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哨子,视线放在另一个方向,她顺着目光看去,骤然愣住了。
空荡荡的跑道上,钟政文已经脱下外套,穿着迷彩t恤挥汗如雨地在跑道上跑步,跑道周围也有一些因为好奇而停下脚步的学生,大概是在议论钟男神为什么军训结束之后还要跑步。
南卿看着嘴里轻咬着哨子的教官,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几步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人侧头看了她一眼,似乎轻哼了一声,随后好像做没有看到她似得又把目光转移到钟政文身上。
此时钟政文已经跑过来了,见到南卿还潇潇洒洒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喘着气大声喊:“阿卿,你坐着等我,很快就好了。”
说完,他又跑远了。
南卿越发觉得不对,主动找吹哨子的教官搭话:“教官,你好!钟教官这是做什么呢?”
教官没有任何反应,但南卿知道原因,因为这个消瘦的教官是余念。
前世,余念一直都是拿鼻孔对着她的态度,现在他或许早就听说了这几天校园里她跟钟政文的八卦,对她成见很大。
就在南卿打算再问一次时,余念忽然阴阳怪调地问:“作为他的女朋友,你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南卿一愣,余念接着竖起几根手指:“学校把我们抽取出来,加以训练,让我们可以胜任教官一职,本来就是破例之举,所以规矩更加严格。徇私为自己的亲友请假直接就踩在红线上,情节严重甚至会影响学籍。”
他还没说完,南卿就已经懊悔万分了,如果知道这一点她就算晕倒在军训现场也不绝会允许他为自己请假。
她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呢!她就是蠢到无法自拔!难怪余念会对她抱有成见!
“他从前向来自持清高,跟我打交道遇到难题从来不找我挪用家世权利,不过这次却主动请我帮忙,只是因为你生理期尤其难受,他无法看着你难受。我确实可以为他压下来,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他本人足够优秀,免除了学籍被开除的惩罚,只是罚他在军训期间,每天军训结束后罚跑操场15圈,由我来监督完成。”
余念说完呵呵笑了起来,好似很恼怒,但是又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看着皱起眉头的南卿,“你担心什么?他自愿给你的,你就好好受着呗,反正15圈也不过就是6公里,对于经常运动的他来说,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