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记得看过一个节目,说的是男女之间的交往技巧,回信息的时间也是很有讲究的,不能太快,否则显得女生太主动,也不能太慢,不然显得女生不在乎,要学会适当的推拉。
当时看的时候,张云雷嗤之以鼻,谈恋爱还这么多心眼儿,也太累了吧。后来交往过几个女朋友后,才觉得原来女生真的挺多小手段的。自己是毛头小子的时候,真是被吊的七上八下的,时间久了,倒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二爷的钢钉”显然没看过那样的节目,也没学那样的手段。
“二爷,红包给的太多了,那个快餐我只花了40多。”后面发了一个红包,把他多给的钱退了回来。
张云雷没接,“不用还了,留着买吃的吧。”
…
“二爷,票转出去了,我按票面价转的。”隔一天,姑娘发来了一条语音。
张云雷那时在台上,有时间看手机的时候又没有方便的条件回。等回住的地方,都已经是半夜了,拿起手机回了一条,“嗯,真棒。差价多少,我补你。”玩笑似得回了一条,然后把手机扔在床上,双手搓一下脸,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准备脱衣服洗漱。
“叮。”微信提示音让张云雷一愣,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她。
“我们的关系是ss吗,只有金钱往来。”姑娘的声音里有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娇憨。
张云雷没听懂那个单词,他现在只在乎是不是自己吵醒了她,“被我吵醒了?”
“也不算,我把手机绑在手腕上,只要一来信息我就会被震醒,一晚上我都醒了好几次了。”
这傻姑娘,张云雷猛的握紧手机。他轻轻咳着,放松一下突然紧绷的喉咙和心,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又放开,最后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你睡吧,我也累了。”
是的,他怂了…他不敢接姑娘的话茬,姑娘再说下去他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姑娘是喜欢他的吧,粉丝对偶像的喜欢,张云雷矫情的认为这样的感情上升到更私密的情感很容易破灭,更何况他现在真的没时间没精力谈情说爱。他有点后悔给姑娘微信了,不能招惹又给人家念想,张云雷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渣。
摇摇头,苦笑一下,站起身忍不住闷哼一下,今天真的太累了。
一瘸一拐的洗漱回来,他重重的把自己摔进床里,看着枕边的手机,眼前闪过女孩在酒店走廊时的样子。活泼的害羞的委屈的雀跃的…忍不住嘴角一挑,轻叹一声合上双眼,睡着前唯一的想法是这傻姑娘的信息他以后得早点回,别让她再等了…
随后的日子里,姑娘每天给他发三条信息:“早安。”“午安。”“晚安。”
“安。”“安。”“好梦。”张云雷的回复简单明了,却无比及时。
据说一种习惯的养成只需要七天,张云雷已习惯姑娘每天的问候,直到有一天问候信息变成讨票信息,张云雷才反应过来,已经一个月了。
“二爷,今天满一个月了,我的禁足可以解除了吧,我要你的票。”姑娘的语音信息里透着满心的欢喜。
这姑娘!张云雷笑了,他什么时候禁她的足了,“成。”
下一场演出竟然是封箱!看着九涵手机里的行程表,张云雷黑线了。封箱的票,哪怕是他,前几排搞起来也是挺费劲的。一年到头就这一场,各位老师的人情票前几排就占个八九不离十了,剩下那几张早就被黄牛想方设法的弄到手了,哪还有剩余的票啊。
微信里各队兄弟问了一圈,靠后的位置倒是还有,前几排是一张没剩了。
“要不去问问栾哥吧。”九涵给他出主意,栾云平这个大管家处事一向未雨绸缪,也许手里能留出几张应急的。
张云雷皱眉毛,当时统计人情票的时候,他已经报好数了,现在离正式演出不过两天了,估计栾云平手里也不见得有了,都怪自己最近忙的脚打后脑勺,没注意到一个月的时限正好赶在封箱。
“我问问。”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吧,“哎,栾哥又得说我办事不打提前量了。”
九涵低头抿嘴笑,栾云平这个超级腹黑男,别看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却能杀人射月于无形。摆事实讲依据这套一拿出来,可不管你是不是皇亲国戚,一样不留情面。
“栾哥,我想多要一张封箱票,前五排的,你那还有吗?”张云雷一条微信写了删,删了写,最后决定直给,大不了被数落几句。
不一会,栾云平回他了。
“我的二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早干嘛去了?”
“我手里的票都有主了,没有多余的了。”
“早就告诉你打好提前量打好提前量,都跟白说一样。”
噼里啪啦三条微信过来,张云雷哭笑不得,“听听,我说他得这么说我吧。”扩音模式里,栾云平略微沙哑的声音清楚的传出来,九涵听的咯咯直笑。
“哥,帮我想想主意吧,挺重要的一朋友,才跟我说要来的。”张云雷打定主意赖上栾云平了,反正都被数落了,索性就让他帮自己想办法。
果然,德云社大管家不是浪得虚名的,不一会,一条信息过来。
“我服了您了二爷。”栾云平语气里深深的无奈,“是小年轻吗,蹲票成吗?”
张云雷想起每年封箱蹲坐在零排前面的人,啧啧两声,这事办的,关了人家一个月,到头来让人家坐地上看相声,虽然北展不冷,但是让一个姑娘家坐地上一晚上,他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