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之风的性子摆在那里,若是她现在不过去,刘之风必然不会安分,他伤势刚刚有所好转,若再恶化,她娘沒有第二颗灵药來给他服用,
父亲这边,韩琉虽不能完全信任,但也不是真正的歹人,
思忖过后,栖风便是随着婢女往刘之风那边走了过去,
“前辈,您有话要对我说,”韩琉走进书房,看到阳中子已在在其中,微微伏下头,对阳中子探问道,
“坐,”阳中子脸色十分沉静,只对韩琉这般说道,
韩琉看了看一旁的木椅,便是走上前去坐下,此刻,韩琉也不知阳中子前辈到底是何用意,
在韩琉坐下之后,阳中子也未做其他的事,只端着茶水,一点点喝着,大约这样过了半个时辰,阳中子却只让韩琉就此离去,
“前辈,这,”韩琉心下十分疑惑,阳中子这样的举动,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但是,这不可能,将衾找了他的事,阳中子前辈不可能会知道,
“什么都不用多想,韩琉,老夫信任你,”阳中子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老夫虽不知你为何是最先回來的一个,但是,老夫绝对相信,你不会做出让老夫失望的事,”
“你若有什么想对老夫说的话,现在可以说,若是沒有,你现在自然就可以出去了,”阳中子微微一顿,又继续对韩琉说道,
此刻阳中子突然说出此言,让韩琉顿时一震,韩琉心下顿时便想对阳中子说出韩莘莘的事,但话到嘴边,韩琉还是将这件事忍下,沒有对阳中子言明,
“阳中子前辈,抱歉,我沒什么事可说的,如今武林闲庄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既回來,就会尽心处理,”韩琉最终只对阳中子说出了这些,韩莘莘的事,韩琉不得不多加谨慎,
此时阳中子虽然可能已经猜到了部分的事,但他也不能就此将自己被将衾威胁的事说出,
看着韩琉离去的背影,阳中子的眼神变得愈发的耐人寻味,
“栖风儿,你看我都为你伤成这样了,你都不被我的真诚打动么,”在栖风走进房间之后,刘之风第一句话就是如此对栖风说道,
此时刘之风虽说得勉强有些含蓄,但栖风自然能听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脸色一变,转身就愈出去,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成么,你好不容易才來看我,若是现在就走,那我可得伤心死,我这伤,我一伤心,那就跟真死亡得來个大碰撞,”刘之风连忙开口道,只怕栖风会真的就这么走了,
现在他这样的伤势,如果栖风要走,他当真是追都追不了,
刘之风是因为她才会伤成这样,栖风看着刘之风如此,便是打消了离去的念头,往刘之风所躺的榻旁走去,
“你现在,感觉如何,”栖风站在离刘之风大约有三尺距离的地方,缓缓开口,虽然她來这里,也是特地來看看他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但是,要了解他的病情,由大夫说得却是能更清楚明白,
此时站在这里,若不说话,氛围未免有些尴尬,但若是说话,栖风也不知该跟刘之风说些什么,尤其是刚才刘之风开口,便是暗示要娶她一事,
“本來很不好,你一來我就好了,如果你在我在这儿陪我的时间太短,我的伤势肯定会恶化,”刘之风使劲的偏了偏头,往栖风这边看着,
这样一动,刘之风的脸色顿时苍白了不少,
听到刘之风那样说,栖风心中的确生出了不少怒意,但是看着刘之风的脸色,脸色却又慢慢的缓和了下來,只是之后,栖风也不再说话,只由着刘之风一人自言自语,
刘之风大多说的,还是那些话,这么一听多了,倒也沒有那么难听,
“四嫂,咱们这是去哪呀,”
马车颠簸,尤小幽一路哼哼唱唱,心情倒是极好,尤小幽撩开帘子看了几眼,看着外面这些越來越陌生的环境,不禁立刻对司如影问道,
“去原來的扶苍国,”司如影看着外面的景象,淡然道,
“四嫂这个我知道,皇叔前不久还给这里改了一个名字,叫什么來着,叫,”尤小幽立刻接道,说到这里,却是有些断断续续续,最后只得挠了挠头,“这个,名字我想不起來了,反正就是那么一个地儿,我长这么大,还从來沒有去过这么远的地方,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你既是沒去过,是可以过去好好玩玩,”司如影看着尤小幽这么兴奋,心情也有些受到感染,只不过,这马车甚为颠簸,司如影心下似有些不适,
“停车,”
看着司如影略无血色的脸颊,锗天予立刻开口将车夫将马车先停到一边,
“前面有一客栈,我们过去休息,”锗天予心下担忧司如影,立刻道,
“等等,”
司如影先将锗天予安抚下,平静的给自己诊着脉,司如影自己便是大夫,这个时候,她至少得先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
然在诊完脉后,司如影的脸色却是顿时变得有些奇怪,
“四嫂嫂,怎么了,”看着司如影如此,尤小幽脸上的笑意也瞬间退散得干干净净,
“沒什么,只是,”司如影摇了摇头,马车现在停下,她身子已经缓和了不少,而她所诊断出了结果,却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段时间发生了遇刺一事,有些事情她竟忘了注意,否则,她也不会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
司如影刚刚只摇了一下头,却又沒有直接说出具体的情况,这让锗天予心中的担忧愈发之盛,
“我已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司如影看着锗天予这担忧的模样,顿时低头笑了笑,这才说了这事,司如影想,若是她再不说,还不知这个冀王爷会急成什么样,即使她是名满天胤国的神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