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踏出那条小路，周围的景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父亲！”
“我没事，煜儿，不用担心。”
司马煜稍稍安心，那么短的时间，司马明经不可能会离自己那么远，刚才司马明经的声音就好像天地之距那般遥远，几不可闻。
司马煜向前慢慢探步摸索着，只是却完全找不到脱身的路。
“煜儿可有看出这是什么阵法？”
司马煜看了半晌，却窥探不到任何有关破局的苗头，“没有。”
司马明经笑道，“都说如今这天下，若论五行术数，必是云州南宫云霆，现在看来，若是当年武帝派靖州出兵云州，怕是已经破了那必争之岛了。”
司马煜也一笑，“不过若论棋艺，想来沈侯爷确是定不如父亲。”
见司马明经没有回应，司马煜赶紧往前了几步，依旧是漆黑的一片，“父亲？父亲？！”
没有回应。
“哎呀！小姐，你真的不去看看少爷最后一面啊！少爷可是一年半载不能回来啊！”
“不去不去！我为什么要去！最后一面？哼！祸害遗千年，那只吸血鬼想来会活成个老妖精！反正我跟他绝交了！我不去！”
熟悉的声音似乎近在耳旁。
折扇落地，手竟有些微微颤抖。
司马煜惊慌从前面走到后面，想要避开那声音，却发现她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
“爹到底又在见什么人啊？搞得神秘兮兮的，连饭都不跟我一起吃了，我果真是捡来的！”
清扬的声音又近了半分，黑暗中司马煜猛然退后，却还是迟了一步。
“哎？我是不是踩到你了？”
“没有啊！我没感觉啊！”
“可刚刚我明明是踩到一只脚了啊！不是你是鬼啊！”
根据她声音的方向，应该是停在了自己正对面不远的位置，司马煜忍不住向前半步，微微抬手，比划着她的身高，停在了半空中，那应该是她发髻的位置。
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觉，那日靖州城下仓促一见，未见得音容，未问得笑语，如今她与自己不过一道黑暗结界，她甚至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画面之内，司马煜慢慢收回手，垂下头，任由那声音越走越远。
“喂！里面是不是有人啊！”
清亮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夹带一丝爽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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