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单手托腮,失神的双眼看着吴松的方向。
“好嘞,你喜欢,那我就讲给你听。”
总算是摸清云容的一个爱好了,吴松兴奋不已,随手点了几个清淡的菜,然后就开始讲述玄武界的事情。
云容极为认真的听着,不时还会问几个问题,显露出浓浓的兴趣。
之前吴松还一度认为云容是美女外表、婴儿大脑,但是现在他是彻底改变了这个看法。他不得不承认,云容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
她的问题,每一个都问在关键的点上,有些问题吴松根本就答不上来。毕竟,他来到玄武界也没有多久,很多事情压根儿就不知道。而现在被云容这么一问,反倒引起他的思考,对一些问题也有更清楚的认识。
所以吴松竭尽所能的,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详细的讲给云容听。
两人正说着,忽然‘嘭’地一声,包厢的门被人猛地撞开,摔在墙上。
“能不能小心点?开个门都不会?”
吴松大怒,刚才他正在讲元力的修炼之法,云容听得入了迷,结果门被狠狠摔在墙上,吓了她一跳。
“你一个阴沟里的老鼠也敢冲老子大吼,你活得不耐烦了吧?信不信我让我爸抄了你的家?”
一个身着锦衣、一脸痞气的少年冲进包厢,听到吴松的话,以比吴松大两倍的嗓门吼了回去。
另外两个少年随后跟了进来,一左一右扶住之前那个少年,拉着他往外走,其中一个少年从怀中掏出一大块银子,头都不回,扔在地上,随口道,“抱歉啊,陈平喝醉了,那点银子你收下。”
那个叫陈平的少年进来后,屋子里立刻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酒味,云容紧紧掩住口鼻,轻咳了一声。
吴松把一切看在眼里,再加上扔银子那个少年态度轻浮,心里的无名业火又腾腾地往上蹿了数丈高。
“你们给我回来,把银子收起来,那个叫陈平的,给我低头认错,你吓着我朋友了。”
吴松大喝一声,这一声动用了元力,声如雷震,震得三个少年耳膜发疼。
被吴松这么一震,陈平的酒醒了几分,转头看向吴松,玩世不恭道 ,“你算老子?让我给你道歉?我敢道歉?你敢接受吗?孙子!我吓着你朋友就吓着了,怎么了?我还要再吓……”
陈平忽然不说话了,被酒精泡红的双眼像是定住了一样,痴痴地看着云容。
他的目光从云容的脸上开始,一路向下,之后又一路向上,来来回回,仔细的看着云容的每一寸肌肤,只恨云容坐在桌后,不能一窥美人全貌。
但是单就上半身,陈平已经看得如痴如醉,浑然忘我。
云容看着陈平那肆无忌惮的目光,不禁有些厌恶,轻蹙蛾眉,把头扭向一边。
“哎!”
吴松极度不爽地大叫陈平,大家都是男人,陈平在看什么,在想什么,他心知肚明。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这么看,吴松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有病啊,不说话能死吗?”
陈平正看得过瘾,被吴松打断,同样的,也是想掂刀杀人。
“小子,你识相的,立马给我道歉,然后滚蛋,否则,后果自负。”
吴松是彻底火了,狠狠盯着陈平,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
“哎呀,两位都消消火,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千万别动手。”
这时,酒楼掌柜扭动着矮胖的身体,来到吴松和陈平中间,给双方陪着笑脸,做和事佬。
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伙计早就一溜烟儿去通知了掌柜。
这个陈平,是郡王城的副城主陈均的小儿子。郡王城的城主是灵崇郡国的王,但那只是一个虚职,毕竟一个国家的王有太多大事要处理,不可能有时间来处理一个城的政事。
所以,郡王城实际上是由副城主陈均管辖。城中所有的声色犬马之地,都得看陈均眼色,他一句话,再高档、在繁华的场所,都得关门停业。
陈均在五十岁上得了这个小儿子陈平,从小对他就溺爱非常,凡是他提出的要求,无不满足。
因此,这个陈平,迎朋楼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反观另一边,是手持皇室贵宾卡的吴松,迎朋楼也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偏偏这两个人呛上了,这不是要了命了吗,酒楼掌柜的连忙过来灭火,只希望两人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说什么?我还就不道歉了,你来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来!”
陈平根本就不理睬掌柜的,甚至只是把他当空气,他紧紧盯着吴松,算是和吴松叫上板了。他陈平长这么大,和自己的父亲陈均道过谦 ,怎么可能会给吴松道歉?
而且,现在云容这个大美人在旁边看着,他显示雄性风采还来不及,哪儿会去向他人示弱?
“我数三个数,立马道歉,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吴松上前一步,直视着陈平,表情阴沉得犹如要吃人。
“两位爷爷,我求你们了,都各退一步吧。”
掌柜的都要哭了,求求这个,拜拜那个,忙的脚不占地。
“不用数三个数,爷爷这就打的你满地找牙!”
陈平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挥拳打向吴松。
陈平乃是一介纨绔子弟,根本就么有花太大的功夫去修习,但是仗着家里耗费巨资买来的灵丹妙药,修为在同龄人里也算时名列前茅,十六七岁的年纪,已经是炼体境初期。
拳头上附着一层红色元力,包厢内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