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是隆冬天气,中海的气候,变得异常寒冷,萧瑟的街上,裹着大衣的行人,匆匆而过。
中海机场虽然依旧人流如潮,却也各自行色匆匆,一切都好像一场无声的黑白电影,浑然没有国际大都市的熙熙攘攘。
“麻痹,老子回来了,哇哈哈哈,老子终于回来了!”
候机大厅长长的走道之中,一个坏坏的声音,乐哈哈地大喊大叫,在这个稍显静默的大厅之中,格外引人注目。
王小石!
他看着周围拥挤的人群,看着穿着大衣,却刻意露出窈窕曲线的美女,不由得手舞足蹈,大呼小叫。
几个走在他身边的女士,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慌忙紧走几步,避了开去,看他的眼神,好像看疯子似的。
“这家伙什么毛病,农村来的吧?”
“神经病,回来就回来呗,瞎嚷嚷什么劲儿!”
.........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王小石却浑不在意。
他摸了一把长得长长的头发,又摸了摸乱糟糟的胡子,洋洋得意:“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是吧,告诉你,老子已经名草有主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主,随便说出一个,都可以吓死你。”
征战将近大半个月的王小石,脸庞被炮火熏得黝黑,头发胡子好像野草似的乱糟糟,再加上身上的衣服,都是临时买的廉价地摊货色,背后背着老大一个军用旅行袋。
他高筒的陆战靴,破破烂烂,左脚的鞋子还破了一个大洞,大脚趾头嚣张地露在外面,此刻正欢快地不停蹬着。
这一切,除去嘴角的坏笑不变,和原来俊朗的形象,大大不同,倒好像街边乞讨的流浪汉似的。
这么一个人,居然大言不惭地自称名草有主,而且脸上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态,让周围的好几个美女,都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王小石身后一个穿着貂裘大衣的女人,拉着一个旅行箱,用一块雪白的纸巾,捂住鼻子,厌恶地哼了一声:“臭叫花子,滚开!”
她不说还好,一说王小石索性站住不走了,就挡在女人的前面,嘴角的坏笑越来越明显。
他玩味地看着女人,眼睛一眨一眨:“讨厌啦,刚才在飞机上卫生间,夸人家真勇猛,一下飞机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们女人都是这样的变脸怪吗?”
“你........你说什么?”
女人一愣,她没有想到,一个穷叫花子,居然也敢和自己顶嘴,听他没头没脑地一说,颇有些不明白。
不过,她看着周围的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立即明白过来,这一气非同小可,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有些结结巴巴。
这种“一日千里”的桃色新闻,最具有爆炸性。
周围的不少男人女人,都听出了王小石的意思,看着流浪汉和这个打扮高贵时髦的女人,都张大了嘴巴,窃窃私语,有人发出低低的笑声。
女人一张脸通红变得发白,然后又变得通红,看着王小石充满恶趣味的笑容,忽然尖叫起来:“你........你这个臭流忙,我和你拼了。”
“唉,我们都说好了,只是你情我愿的露水情缘而已,你干嘛这么激动,大家都看着呢,你硬要闹得满城风雨吗?幼稚!”
王小石退后两步,自顾自地转身就走,似乎这一切跟自己无关。
女人的胸膛,简直气炸了,这个叫花子占了自己的便宜,还敲砖铆钉,仿佛两人真在飞机上,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羞人事。
而且,这家伙惹了祸,转身就走,自己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这一口气怎么下咽?
王小石看似走得很慢,但是女人尖叫着追他,却怎么都追不上。
不少乘客都笑吟吟地看八道,不少人并不相信。
但是,看这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样子,大家都信以为真,在人群之中相互一传,更是轰动。
嘴贱的女人,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坐实了王小石的谎言,兀自紧紧追着王小石。
堪堪到了候机口,女人一眼看见了自己的男人在等着,不由得悲从心来,扑了过去,搂着老公就哭了起来。
女人的老公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看着不少人,向自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更是迷惑不解,搂着女人:“亲爱的,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他!”
女人气咻咻地指着候机口摇头晃脑的王小石,恨不能一口吞了他。
男人顿时脸色一沉,搂着女人走到王小石的面前:“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小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淡淡地说:“走开,告诉你的女人,别狗眼看人低,今天只是略微惩罚一下而已。”
男人不明白王小石的意思,回头狐疑地看着女人,女人抽抽噎噎,就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气咻咻地指着王小石:“就是他污蔑我,你怎么当领导的,有人欺负你老婆啊,给我打死他!”
话犹未了,男人忽然左右开弓,啪啪两嘴巴,打得女人一个趔趄,坐倒在地上。
男人兀自不肯干休,上去又是两记窝心脚:“臭女人,烂扫货,你在飞机上勾搭男人,居然还让老子为你做主........”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那男人是女人的老公!”
“次奥,开年大戏啊,这世道,什么人都有!”
........
一直追着王小石看好戏的不少乘客都议论起来,男人的周围,围得黑压压的,看着女人的眼光,有人同情,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