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风苦笑了一下,以大铁枪为拐杖,慢慢起身,眼眸之中,又恢复到淡淡的神情:“你放心,我是战士,不是武道家,打架输了,不会自杀的,再说你刚才不下手,现在想杀我,也不可能了。”
王小石哼了一声:“我刚才能杀你,现在也能杀你,不过我找不到理由,杀害一个共和国的将军。”
“你我这样的人,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自相残杀,这对共和国的军人来说,是一种侮辱。”
姬长风默然半晌,方才抬起眼眸,淡淡地说:“受教了,不过任何国家内部,都有明争暗斗,你不狠下杀手杀死别人,别人未必就会放过你。”
“十年前京师流血夜,你的母亲被迫离开华夏,你以为当年那些人,会放过你吗?”
王小石哼了一声,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你走不走,不走的话,老子就直接抓你了?”
姬长风苦笑一声,向王小石挥了挥手:“我走了,一切小心在意,我可不愿意你窝囊地死在小人的明枪暗箭之下,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死在我姬长风的手中。”
王小石看着他修长的身影,蹒跚地向远处走去,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不由得叹了口气:“也算一条好汉,只是可惜…….”
砰!
就在此时,一声尖利的枪响,从王小石身后传了过来,王小石几乎同一时间,一个滚翻,就躲在了门墙旁边。
就这么一个闪避的瞬间,王小石已经发现许家老宅中,多了五六个枪手,护着许传向外冲了出来。
王小石嘿嘿一笑,掏出大口径的手枪,瞅准时机,忽然闪身出来,左膝跪地,砰砰砰砰一口气打空了六颗子弹。
只听得许家老宅之中啊啊啊惨叫,六七个枪手眨眼间尸横遍野,倒在了地上。
许传就站在七八个死人的中间,穿着一件蓝格子衬衫,考究的偏分乱七八糟,身子抖抖索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也不能怪许传,无论是谁,眼睁睁地看着五六个大活人,眨眼间就死在自己的面前,都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王小石慢慢地走了过去,拍拍许传的肩膀,嘿嘿一笑:“许大少爷,别来无恙?”
许传被他一拍之下,扑通一声,犹如烂泥似的,摔在地上,双手作揖,脑袋磕在地上,浑身颤抖:“求求你,别杀我。”
王小石嘿嘿一笑,咽喉处鲜血狂喷,却丝毫不管,掏出一根香烟,点着了深深吸了一口,懒洋洋地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不过你这么能跑,我担心你又跑了,所以…….”
他说完,忽然一把扯起许传,犹如抓小鸡似的,喀啦喀啦几声,将许传的四肢的关节都卸了。
许传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头,疼得两眼翻白,险些昏厥过去,惨叫惊天动地。
王小石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大拇指和食指顺着许传左手的青筋走向,重重一划一扭,然后是右手,最后是两条腿,所有的筋骨都被王小石错裂扭曲。
这一下,许传更是连惨叫都没有办法叫出声来,只是嗓子眼之中,发出荷荷的沉闷惨叫,听着凄惨无比。
分筋错骨手!
许传的四肢筋骨,刹那间被王小石错开扭曲,随着血液循环不通畅,身上的疼痛会越来越剧烈。
不通畅的血液,会顺着扭曲的血管,到处崩流,或者干脆就从肌肉之中的毛细血管冲出来。
十二个小时之后,得不到施救,许传的肌肉,就会一寸寸爆裂。
这可比什么千刀万剐厉害多了,是国学高手专门用来刑讯逼供的专业手法,和杨纤纤的生化毒药比起来,这种手段更残酷更有效,而且绿色环保,不含防腐剂,没有污染。
许传只觉得全身肌肤,犹如被千万根钢针攒刺似的,疼得他脑袋在青石板地砖上狠命地碰撞。
可是他经脉扭曲,全身根本没有力气,就连寻求自尽,都没有任何办法,甚至连脑门都没有破皮,只是凄惨地哀嚎:“饶命啊,求求你,杀了我吧。”
王小石不置可否,只是懒洋洋地抽着烟,等他抽完了手中的一根烟,许传已经相当于在十八层地狱之中滚了一圈,脑袋磕在青石板上,无力地碰撞着,奄奄一息:“求你……杀了我……我不想活了。”
王小石冷冷地看着他,忽然一把扯起他的手臂,顺着血脉走向,重重一撸,许传的手指尖,犹如喷泉似的,飙出一道道黑色的血液。
奇怪的是,许传被他这么一撸,不可忍受的疼痛,便消退了不少。
他停止了惨叫,就听得王小石淡淡地说:“分筋错骨手的滋味不好受吧?想让我饶了你也可以,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或许我可以饶了你,不然的话,刚才的疼痛,只是开始。”
许传打了一个寒噤,脸色惨白,慌不迭地连连点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求你饶了我。”
“除了姬长风之外,还有什么人唆使你许家和我为难?”
王小石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许传,依旧懒洋洋的问,他回京之后,其实已经感觉到,一股股藏在暗处的势力,都开始戒备,并且蠢蠢欲动。
这些藏在暗处的势力,和王小石无冤无仇,但是却好像见到了天敌的狼群,人人对王小石戒备警惕。
王小石相信和十年前的京师流血夜,一定有着密切的关系。
京师流血夜掀起的惊涛骇浪,几乎把当时所有的大家族,都卷在其中,后来以王燕如远